就在幾天前,應該已經早就得了消息,知道自己父親死在關中的完顏活女,已經領軍開始南下。這次似乎西路軍主帥完顏宗翰都起了殺心,親自領著大軍出了太原,一副要為完顏婁室和幾萬金人報仇的架勢。
這種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情況讓柴進很是無奈,可也知道遲早會來。以完顏婁室在金國的地位,又有完顏活女這個新生代將領,不可能就這麼算了。
反正要打,柴進乾脆就陪你打個痛快!
……
澤州和北麵的隆德府的交界處,有許多如發鳩山、巨峻山、米山、牛頭山、抱犢山等等大小山頭。所以這也成了金人南下,或者柴進北去的一個難題之處。
去年借助南北流向的丹水,還有義勝軍動亂的機會,把完顏活女生生趕回隆德府後,澤州地界也太平了好幾個月。
可是這種安定永遠是不長久的。
儘管有喬冽和楊誌等人在那拖延,可還是在金人派兵殺向龍門後不久,他們已經清楚關中的的完顏婁室已經成了一個死人。所以和柴進有殺父之仇的完顏活女,在請得完顏宗翰的援兵之後,一路出了隆德府壺關,殺向唐斌所在的抱犢山。
可是他這次卻選錯了對手,而且選錯了地方。
唐斌這一支人馬是在米山駐紮的杜壆、王直要少了很多,可是道路卻也窄了很多,不然柴進也不敢讓他這一萬多人留在此地。
何況人家唐斌不僅是文武全才,更是在這抱犢山中才有了“拔山力士”的名號,對此地的地形更是了如指掌。
而這些日子他早就讓人把大批糧草搬進山裡,等的就是這一天。等完顏活女的先鋒一出現,他親自領著大軍廝殺一陣後,立刻躲進了曾經的山寨裡頭,繼續當起了他的山大王。
“唐斌哥哥,這路口就這麼讓了,他們不是可以直接過去了麼?”說話的人是指揮使白花蛇楊春,他們很多人以兄弟相稱都習慣了,這一時半會根本改不過來。
副將井木犴郝思文笑道“兄弟莫急,咱們雖然讓他過去,可是他完顏活女也要敢啊。”
楊春不解的問道“路都讓開了,兩邊也不好設埋伏,他們為何不敢?”
“行軍打仗兵馬雖然重要,可是能穩定軍心的是糧草。”郝思文解釋道“抱犢山道路雖然算不上四通八達,可也不少。除非完顏活女敢把後背留給咱們,那他就必須得先破了咱們抱犢山山門才敢南下……”
楊春雖然是綠林黑道出身,可也不傻。聽郝思文講完心裡已經明白了大概。不禁笑著道“這種打劫的老本行,小弟倒是拿手得很,隻要他們的大軍過了山門,我定讓他們的後軍吃足苦頭……”
唐斌見說也是笑著道“咱們這樣雖然會讓完顏活女輕鬆進得澤州,可卻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如今聖上領著大軍在河北鏖戰,而杜老大的人馬必須守住米山大道。咱們隻能儘量的拖延些時間了。不然以現在這一萬多人馬,就算守下來營寨也怕是剩不下多少人了。”
郝思文也是胸藏韜略之人,這主意還是他先提起來的。就是要利用唐斌熟悉抱犢山中的地形,和完顏婁室周旋。而自己準備了那麼久的糧草足夠支撐幾個月,想必那時候援軍也該來了。
旁邊的食色虎滕戣問道“若是金狗從徠山那邊走,咱們去不去救援?”
唐斌和郝思文對視一眼,為難的道“咱們隻有一兩千騎兵,而步卒機動性太差,恐怕不能前去了。”
郝思文也點頭道“兄弟莫要擔心,杜老大有兵馬三萬有餘,哪怕金賊大舉進攻,應該也能周旋一二。”
滕戣和杜壆他們都是在荊湖木蘭山就一直跟了柴進的,私底下的感情自然極好。他雖然相信杜壆和柳元、徐寧等人,可是他心裡一直就信不過王直那個東京降將的人。不禁又忍不住問道“這個王直靠不靠譜啊,他的人馬可彆跟金人手底下那義勝軍一樣,一打就潰才好……”
唐斌和郝思文沒有在澤州和金人死戰過,連王直這人也隻聽說乃是東京城跟著宗澤的一個降將,也和滕戣一樣沒有什麼了解。現在聽到他的擔憂,不禁安慰道“我們雖然也不識得這位王直將軍,可他是跟隨宗澤老相公的義軍大將,為人應該是靠得住的。何況聽說在澤州死戰之時,他們也甚是英勇,不然聖上不會如此安排……”
滕戣微微點頭道“嗯,但願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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