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聞,最近三大家似乎有聯合重啟電力廠和自來水廠的打算。所以大家都在搜羅人手。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的專業人才。燒煤的電力廠是沒指望了,交通癱瘓。但這座城市可是有水力發電站的。需要的人手並不多。難的是,專業人員的匱乏。當然,大家也會定期獵殺喪屍。練兵的同時,以蠶食的方式,逐漸減少喪屍數量。方式也很有趣,引走喪屍。搭載障礙。然後稀釋回流的喪屍,分割包圍後。用弩箭和鋼筋做成的長矛與投擲短矛等各種冷兵器來予以殲滅。輔以改裝過的汽車來進行掩護。額,總感覺回到了冷兵器時代一樣。
諷刺的是,因為聲響太大,手槍噴子之類的熱兵器,反而變成了威懾人類的利器。
這幾天,我隻是隨著隊伍執行各種任務,也有找到並收納那些零星幸存者。但是卻沒有核心的身影。而追獵者印記表示,絡腮胡情緒並不高昂。看來,也是諸事不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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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次是滿載而歸的一天,因為我們“洗劫”了一處純淨水銷售處。在這個世道。乾淨的水,可是彌足珍貴滴。然而,我們歡天喜地的回到聚集地的時候。卻發現似乎有些嘈雜。似乎發生了什麼事情。
“怎麼了?”林森跳下車子,走上前去。我跟隨在林森身後。唔,發現周冕也在。
“永和宮那邊失蹤了一個人。那邊我們可是掃蕩過的。如今卻發生了這種事情。如果不弄清楚失蹤人員的下落。便會對生產造成影響。”周冕皺著眉頭說道。
永和宮並不是什麼宮殿,其實就是個老人活動中心。坐落在一座被城市建設攔腰截斷的山腳下。由於這是地標建築,所以我們將那座山代稱為永和宮。再說那座山不小,但也不大。上麵的土地較為肥沃,山腳處更修有圍牆,沒有圍牆的那側,陡峭的緊,不利於喪屍登山。而圍牆之內,山腰山頂,包括山腳,皆可以種植瓜果蔬菜,長勢還頗為喜人。我被聚集地信任後,才漸漸知道更多關於聚集地的信息。
而且,此前60多人的團隊,隻是先遣隊。我加入聚集地後,有陸陸續續的看到後續團隊分批次入駐。
周勉和林森對永和宮是非常重視的,分批次多頻率的肅清和掃蕩過永和宮。其實山上基本沒什麼喪屍。其沿線才是重點,但大家有規劃出安全的路線,也會獵殺回流的小部分喪屍,以對路線進行維護。
山上是依附的小勢力,大約6個人左右。然後聚集地再派出6人,融入對方。以期讓對方慢慢的融入聚集地。這就是一種“柔和”的陽謀。但並不卑鄙,因為這個聚集地的氛圍我是喜歡的。一視同仁,總體上不會歧視女人和老人。對孩子也頗為照顧。
“是誰失蹤了?”林森向求救人員問道。彆問那邊為什麼不出動人員搜山。因為雖然有十二個人,但要擔負栽種守衛和勞作,人手其實非常緊巴。而且山裡的地形太過複雜,如果真有喪屍進入,那麼很容易會被伏擊。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大型喪屍動物。當然,這種可能性是極小的,城市唉,一座沒有動物園的城市,你跟我說大型喪屍動物?
唔,喪屍犬的話倒是有可能,也很麻煩。所以,那邊的人手,保護好自己就不錯了。要有事,還是得讓聚集地組織人手。
“失蹤的是阿妙!”被道路維護守衛帶回來的求助者之一,皮膚黝黑;名叫王力的中年人焦急的說道。
“小妙?什麼時候失蹤的?”林森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張麵容端莊的女人樣貌。這是個帶著6歲男孩的幸存者。手腳勤勞,踏實肯乾。喪屍病毒爆發前,似乎是個文職人員。
“中午的時候,我們在附近搜查過了,沒有找到。但我們又不敢過於深入,要知道,這座山,不小。”王力搓著手,臉漲得通紅。
“你稍等,我們馬上組織精乾人員進行搜山。”周勉當機立斷。
“老周,我有個建議。”林森開口說道。
“說。時間緊迫。”周冕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已經快要天黑的樣子。
“我覺得應該抽調幾名偵查好手,去查明威脅源頭。然後,再調動人員進行圍剿。”
“可以。”周勉略一思索,便答應了下來。
“幾人合適?人選分彆是?”周勉開口問道。
“由原刑偵隊刑警老邢帶隊,成員衛保安雷子,退伍軍人老黃,小吳;再加上乾過法醫的老秦。當然,得加上重磅人物平。可以嗎?平?”林森如數家珍,更是在最後,望向了我,眼中充滿期盼。
“可以。”我點了點頭。
“為什麼不算上我?”某個氣哼哼的刺頭。
“聚集地需要你坐陣。大本營的安危,亦是舉足輕重之事。”林森一番話,便連消帶打的輕鬆料理了2b刺頭。
“那就召集人員,出發!”周勉下達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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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有踩踏的痕跡。”在半山腰的菜地附近不起眼的地方,原刑偵隊刑警老邢發現了線索。不愧為是專業人士。
“小平,主要預警工作,就交給你了。”打著手電的老邢,朝我點了點頭。我做了個ok的手勢。雖然蛛絲沒有任何動靜,也沒有向我傳來威脅感應,但我依然沒有放鬆警惕。因為,我真的很想知道阿妙女士的下落,儘管在我看來,已經凶多吉少。
我腦海中閃過老邢與小男孩對話時候的場景。
“媽媽說,要給我一個驚喜。可是,為什麼她沒有回來。叔叔你知道媽媽去哪裡了嗎?”穿著舊衣裳的小男孩,臉上被打理的蠻乾淨。說明他的媽媽,有好好的在照顧他。
“嗯,你媽媽可能是迷路了,叔叔們正要出去找她回來。你要乖乖的待在房間裡。知道嗎?”老邢愛憐的揉了揉小男孩那小小的腦袋。
“你手上的是?”老邢有些疑惑,他發現小男孩手中,拽著一件破破爛爛的舊衣裳。
“那是媽媽的衣服,上麵有她的味道。”小男孩說著,將那幾乎破成布片的舊衣裳,拽的更緊了。
我記得當時的老邢,不發一言,扭頭就走。眼尖的我,發現老邢的眼眶裡,有水光閃爍。腮幫子微微鼓起,似乎牙關緊咬,在壓抑著什麼的感覺。我,當然知道為什麼。男人,有時候眼睛裡總會進點沙子。
當時在場的每個人,似乎都有些沉默。氣氛,亦是有些沉重。但是偵查搜索隊裡的每個人,都達成了一致。一定要找到阿妙,生要見人,死要見屍。我更是暗暗下定決定,一定要將偵查搜索隊裡的各位,平安帶回。
“你看,這裡又有踩踏過的痕跡,但不明顯。”老邢打著手電,在地上摸摸索索的尋找著阿妙的足跡。老秦跟著老邢,時不時的對著痕跡發表著自己的看法,兩人頗有些默契十足的感覺。交談的內容包括諸如草葉根莖的折斷枯萎啦,什麼足跡沒有遲疑是有著明確行進方向啦,以及阿妙應該是去往她所發現;並逐漸熟悉的特定場所啦,等等等等。總之,旁聽的我,覺得大為震撼。
老黃和小吳一前一後,持著精加工過後的鋼筋長矛,腰間掛著手弩。將老邢和老秦護在中間,雷子則持著防爆叉子,以作策應,在山林裡長矛可以很好的進行遠距離殺傷,當然,如果枝葉過密的地方,他們腿上的狗腿刀,會具備更大的適用性。而我,則在更外圍一些,肩上扛著鐵傘,因為我負責預警。當然,我謊稱鐵傘是我在一次搜刮物資中撿到的。老黃和小吳也有質疑過提著這麼個事物的我,能否儘到偵查之責,直到我將鐵傘擺弄的如同布傘那般隨意,快速行進間,更是悄無聲息的時候。他們便識趣的閉上嘴巴。
我們一行,靠著老邢這個專家,循著線索,來到了一片近一人高的草叢。
“我先進去。”我對著老邢說道。
“沒問題嗎?”老邢有些放心不下的樣子。
“相信我。”我的語氣,充滿自信。於是,老邢答應了我的請求。
然而,看來是我多慮了,也再次驗證了蛛絲的精準性。但是,小心無大錯不是嗎?
穿過草叢後,是一片空地,空地上雜草叢生。並沒有特彆高大的樣子。看來,是品種的問題。我放眼望去,也終於明白了阿妙對自己孩子所說的驚喜是什麼。那就是,長滿紅彤彤果實的野柿子樹。確認周邊無恙後,我將右手拇指和食指彎成半圈塞進嘴唇,吹出咻的一聲。這是我和老邢他們約定好的暗號,那就是,一切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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