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下車時,出租車師傅投向我的目光中,有著豔羨與些許憤懣。對不起了啊,師傅,讓您見笑了。
孫大山的住處,有些偏遠,但勝在幽靜。望著有些古色古香的大門,我有些愣神。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我眼前似乎是國學院一般的建築群,應該皆屬於安慶集團。
但就不知道這片區域中的建築,有多少隸屬於孫大山。或者,皆屬於他?從他能夠做主給予我如此高福利待遇來看,他在安慶集團中的地位,不低。
還未等我敲門,已經有人將門打開,並以相當低姿態的態度,將我與雪兒詹琪,迎了進來。這名招待人員,穿著打扮,像極了舊時武門中的門徒。
我雖有些訝異,但望到某處的隱蔽攝像頭後。心中,便一片釋然。
引路人,將我們領入了某處四合院般設計的區域。一路上,雖於明麵上沒有見到多少人。但我在關鍵節點處,能感知到淩厲的窺探視線。
攝像頭,也是必不可少的。其放置處,亦隱蔽且出人意料。如果不是玄1提醒,我怎麼也想不到,屋簷上的某株植物,居然是人工造物。
我手腕上的蛛絲,感知到了一處敵意點。且該敵意點,並不是尋常人所能匹敵。看來,這就是孫大山所麵臨的麻煩了。
就不知道該敵意點,到底是怎樣的存在了。
挽著我的雪兒,根本對典雅複古的中式建築及布局景致視若無物。她的眼中,似乎隻有我的存在。還是說?
詹琪,則是四處張望,有一種大受震撼的感覺。
在一間明亮的書屋中,我見到了孫大山。此時的孫大山,作唐裝打扮。書屋中,打著空調,所以非常涼爽。
但我跟前的孫大山,依然手帕翻飛。明明沒有汗好嗎?
他熱絡的與我,詹琪,及雪兒打著招呼。似乎在他眼中,詹琪與雪兒,與我一般重要。值得一提的是,書屋中除了孫大山和依然該溜子打扮的阿忠。其女兒孫黎,亦在。
令我訝異的是,充當孫大山貼身保鏢的黝黑青年孫讓,不在。
孫黎見了我與雪兒,輕哼一聲,轉過頭去。對於她的表現,我隻是笑笑,並不以為意。
然而我卻沒有在雪兒眸子中察覺到曾經有過的恐懼,似乎孫黎,於雪兒來說,已是一名陌生之人。
這丫頭,害我白擔心一場。
至於詹琪,則有些失望於孫大山的模樣,也幸虧該溜子阿忠,略微滿足了她的想象。
因為,富有氣勢,且殺氣十足的地下組織乾部影視形象,與孫大山的模樣,相去甚遠。
“那麼,到底是什麼情況?還有,需要我怎麼出力?”落座後,我開門見山。
“流年不利,流年不利啊。”孫大山卸下微笑麵具,苦笑著,告知了我來龍去脈。
原來,出事的是孫大山的兒子,孫黎的哥哥孫天明。
這個孫天明,不同於羈傲不遜行事放肆的孫黎。行事間,頗有章法條理。被當做孫大山接班人培養的他,不僅學業優秀,樣貌,亦很俊朗。
但孫天明有個癖好。即,愛好各種各樣的冷兵器。特彆是那種有著傳說背景的殺伐之物。
就在前幾天,有個神秘人送了孫天明一把據說在島國戰國時期,斬落過無數頭顱的凶煞之刀,名為噬魂丸的倭刀。
孫天明對這把倭刀自然是愛不釋手的。然而,這把倭刀刀柄與刀鞘處,貼有紋路詭異的符籙。
按理講,大部分人應該會心生忌諱而不會去碰明顯是封印之類的東東。
但孫天明是誰?一名堅定的唯物主義者,兼一名狂熱的冷兵器愛好者。
要拔出刀刃,勢必要揭去符籙。所以,為了一睹刀身的他,不顧管家的勸說,將符籙小心揭下因為他認為符籙亦是此倭刀的配件,而不是持敬畏心態)。並將倭刀拔出。
當他將倭刀拔出刀鞘的時候,異變,就這麼產生了。
倭刀,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