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姐姐和你父母也是被對方咬掉耳朵而死?”我下意識的如此接話道。
“並不是......”
“哈?”
“實際上,提爾森.密爾克發難的時候,姐姐和爸爸媽媽他們離對方還挺遠的.....”
“那他們......”
“死於頸椎骨折......而且,隻是被人輕輕碰了一下,就失去平衡,頭部撞到椅子.....”
“力道,那麼大嗎?”
“不,從視頻上看,隻是輕輕的......一碰。頭顱和身體就差不多呈現90度角的樣子了。”
“先是姐姐.....然後慌亂騷動的人群推搡中,似乎觸發了連鎖反應一般。人們,就像是多米諾骨牌一般的因為各種碰撞,以優雅的姿態倒下,然後,統統死於頸椎骨折........”
“這些連鎖蒙難的人群之中,就包含了我的父母。”丁鐘的語氣,給人以非常頹廢的感覺。
“無語,可笑,詭異,對吧?”
“其實,我看這視頻的時候,就感覺是一部無厘頭搞笑劇中的片段。如果不是確認了姐姐和爸爸媽媽的死訊。我可能會認為我的親人,隻是受邀參演其中而已。”
“老丁,我明白這種感覺。你說悲傷吧,可事情的發展,是如此的荒誕可笑。你說可笑吧,但事實是親人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無厘頭的搞笑劇,如果成為現實的話,真的,很可怕。”
“所以,姐姐走了啊,她又走了啊!”我身後的丁鐘,突然間啊啊啊的嚎啕大哭起來。
“......”我沉默不語,也未上前安慰。因為,比起說什麼彆哭了,事情已經過去了要向前看之類的廢話,還不如進行默默陪伴。
因為,哭泣是一種宣泄。除非,你想用屁話來憋死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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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有的時候,不試試,怎麼知道成功還是失敗呢?”
“既然感應到了契機,為什麼不邁出一步,並接納可能性的失敗呢?”
“今次,真的讓人無法再忍受下去了啊!該死的!”此刻發著牢騷的我,正身處停屍房之中。我的眼前,橫亙著的,是張靜的屍體。
她經過整容手術後的臉龐,看起來是如此的美麗,如此的完美。以至於,明明已經死去多時的她,看起來,也隻是陷入了深度的沉眠而已。
隻不過,她的胸膛,未有起伏,鼻間,亦沒有氣流湧動.......
我之所以發牢騷,也是因為受挫使然。任誰,接連在努力之後遭遇由堪稱莫名其妙原因導致的失敗,也會如我當下表現的這般歇斯,而底裡。
我,準備豁出去了!哪怕是失敗,也權當是一種對於當下殘酷事實的反抗。
於是,我伸出雙手,兩掌相對,卻不相合。
平心靜氣之下,那種溫熱的熟悉斥感,開始充斥於兩掌相對的虛合之間。
“呀啊啊啊啊啊啊!”我咬牙切齒的吼道!雙掌,因為用力而劇烈小幅度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