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他們已經預設好了靠著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取悅吳王夫差。
可唯獨沒有料到吳王夫差竟能這般豁達大度。
說好的困於殺父之仇,錐心刺骨呢?
究竟是吳王夫差太善變還是太宰伯嚭大忽悠?
一時間,越王勾踐憂心忡忡。
吳王夫差不按套路出牌,讓他所有的計劃都化為烏有。
“吳王仁善,隻是……”
勾踐正準備繼續發揮一番,卻被吳王夫差打斷了“寡人也知自己仁善。”
嗯,他都沒殺越王勾踐,想來北方諸國也定會如勾踐一般讚他一句仁善。
“勾踐,你舟車勞頓,還請先休息休息吧。”
“來人,為越王帶路。”
就這樣,越王勾踐的千言萬語被噎在喉嚨中。
越王一行人的身影消失後,夫差嚴肅認真的盯著蓀歌“你是不是看上了越王後?”
蓀歌:……
她看起來像是那個禽獸的人嗎?
夫差的話,瞬間讓大殿裡的其餘人瞪大了眼睛。
無論是伍子胥,還是伯嚭,那雙蒼老的眼神都好似荒野中的狼王,銳利又火熱。
刹那間,伯嚭的腦海裡就構思出無數落井下石的好法子,勢必要讓伍子胥父子人人唾棄。
而伍子胥則是在思考不管不顧將越王後給自家兒子搶過來的幾率有多大。
反正,越王勾踐自己都親口說要將雅魚送入吳王宮做美妾了。
與其跟著這樣沒有擔當,沒有血性的男人,倒不如跟著封兒。
不是他自誇,若論為人夫,他的封兒,絕對是個良人。
“封兒,你大膽說。”伍子胥在一旁鼓勵道。
蓀歌嘴角抽搐,一言難儘。
她的便宜父親,還真是聽風就是雨。
不僅敢聽,還敢想,敢做。
瞧瞧伍子胥那火熱的眼神,巴不得她今天就將雅魚搶回府中,開枝散葉。
“我沒有!”
蓀歌連連解釋。
“沒有?”夫差滿臉懷疑。
“你方才的眼神,虔誠又悲憫,比寡人看奏疏時都執著認真!”
夫差毫不留情的揭穿道。
蓀歌抿抿唇“王上,有沒有一種可能,是您太厭倦源源不斷的奏疏了。”
吳王夫差眼神閃爍,輕咳一聲“伍侍衛,莫要胡言亂語。”
“寡人此生摯愛便是治國理政,為將吳國建設成諸侯霸主發光發熱。”
“倘若你不是在看越王後,難不成你是在看範蠡?”
“寡人還沒到老眼昏花的地步,你那眼神分明閃閃發光。”
“難怪……”
吳王夫差意味深長的感慨。
“相國,朝政國事固然重要,但家事也不可忽視啊。”
“按令郎的年歲,早該兒女雙全了。”
“好男風,倒也不稀奇,但以相國的身份地位,還是要有血脈傳承才合適啊。”
吳王夫差每說一句,伍子胥的臉色就差上一分。
從最開始的滿腹疑團,到後來的將信將疑,再到現在的深信不疑。
伍子胥徹徹底底被吳王夫差說服了。
蓀歌撓頭,她在辛苦為夫差延續江山社稷,夫差在拚命撕她的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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