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做王的,越王勾踐也會有這樣的覺悟。
蓀歌低垂著頭,翻了個白眼“王上,此言差矣。”
“王上見過斷手足的,可曾見過裸奔的?”
“且,越王勾踐需仰王上鼻息而活,絕不敢堂而皇之的阻礙。”
“真正的難點,非勾踐,乃範蠡。”
“範蠡並非越人,先後輾轉於數國,也是想輔佐明君,實現心中的理想抱負。”
“若論明君之相,何人能出王上之右。”
“隻要王上肯出馬,範蠡必會棄暗投明,效忠於王上,屆時我吳國繁榮昌盛之態如煌煌日月,不可直視。”
不就是撕傘,不就是互相傷害,那大家一起心力交瘁吧。
拿不下範蠡,鞏固不了吳國的霸主地位,吳王夫差還有什麼資格貪圖享樂,縱情聲色?
握不穩吳國朝堂二把手的權勢,伯嚭還有什麼臉幸災樂禍看戲?
早早洗漱,隱居山野養老去吧。
“王上,繼續努力吧!”
“拿下範蠡,走上人生巔峰。”
伍子胥忍不住讚同“王上,封兒所言甚是有理啊。”
“有範蠡,經費充足,我吳國的海軍可以壯大如長龍,威武霸氣,氣勢磅礴,讓諸侯國聞風喪膽。”
“就算王上想要大興土木,也有底氣啊。”
一句大興土木,夫差仿佛看到了精美華貴金碧輝煌的亭台樓閣在向他招手。
心動!
是真的心動!
先王在位時,能命伍子胥新修一座闔閭大城。
假以時日,他也可以命伍封修建夫差大城。
這一切,都基於吳國強盛富庶。
“範蠡當真有這樣的本事?”吳王夫差半信半疑。
“倘若有這樣的本事,他為何不來投靠先王或是寡人,要留在越國蹉跎歲月?”
夫差的問題,成功讓蓀歌沉默了。
這問題,要怎麼答。
她整日拍馬屁說夫差有明君之相,必成霸主,夫差就真信了?
是她草率了!
思忖片刻,蓀歌斟酌著用詞“範蠡大夫許是想挑戰高難度的事情。”
“也有可能是,範蠡大夫覺得吳國在先王和王上的治理下,已經欣欣向榮,體現不出他的價值。”
“但,今時不同往日,小目標已經完成,王上要向著大目標邁進,這也就需要範蠡大夫成為我吳國朝堂的中流砥柱。”
吳王夫差:他暫時隻想快活。
為何伍封就是不懂勞逸結合的道理。
越國已經被他打趴下了,他犒勞犒勞自己,聲色犬馬一段時間,也情有可原吧。
但,對上伍子胥父子,他不敢將這些話宣之於口。
他敢說,伍子胥就敢叫著先王的名字,劈頭蓋臉痛罵他。
而伍封,就會引經據典,極具煽動性的讓他覺得享樂是件可恥的事情。
他區區吳國的王,何德何能啊。
“你這般推銷範蠡,就不怕他動搖你父親相國的位子?”
夫差神情晦澀,意味不明的開口。
蓀歌大義凜然“相國之位,有能者居之。”
“再說了,我父親,有的不僅僅是才能,還有對王上的忠心。”
“該擔心的是太宰大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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