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汪氏第一次摒棄前嫌主動給杭氏遞了帕子。
見狀,蓀歌點了點頭。
無論何時,以杭氏的心性和腦子,都不可能成為汪氏的對手。
哪怕汪氏無子,都是正兒八經的嫡母。
和和睦睦聯手搞外人,不好嗎?
馬車上,汪氏和杭氏一左一右各抱著蓀歌一隻胳膊,固安和見濟,則是趴在她的腿上。
不得不說,這一刻,她是人生贏家。
“吳太妃。”
“郕王妃。”
“杭側妃。”
“請下馬車。”
興安的聲音響起。
蓀歌抱著兩個小娃娃一馬當先的踩著馬凳走下了馬車。
本來,她是想跳的。
可是,她怕汪氏和杭氏有樣學樣。
仁壽宮外。
蓀歌一行人,遠遠就看到了朱祁鈺。
“母妃。”
朱祁鈺看著跟在蓀歌身後烏泱泱的人,頗為錯愕。
母妃竟連家中用的慣的嬤嬤侍女都帶來了。
嬤嬤和侍女手中都拎著大包小包。
果然,母妃比他想象中更加的淡定。
孫太後的臉都要黑了。
當她的仁壽宮是什麼地方!
在孫太後發難前,蓀歌搶先開口“看來太後娘娘的鬱結於心挺嚴重的,這印堂都發黑了。”
“妾吳氏,給太後娘娘請安。”
“太後您還真是菩薩心腸,竟接我們一家老小入仁壽宮。”
“太後放心,妾定會使儘渾身解數開解您。”
孫太後彆過頭去,深覺多看一眼都臟眼睛。
也不知先帝爺是看中了吳氏什麼。
不通文墨,粗鄙不堪,難以入目。
當年她曾一度對先帝爺藏在宮外的女人好奇。
風韻猶存的半老徐娘。
除卻姣好的容貌、婀娜的身段,一無是處。
所以,她才沒有冒著觸怒先帝的風險除掉吳氏。
她高抬貴手,允吳氏和朱祁鈺苟延殘喘。
不知感恩也就罷了,竟還如此放肆。
蓀歌假裝看不到孫太後眼神中的嫌惡,自顧自道“太後娘娘,不知妾住何處?”
孫太後沉默不語,她後悔了。
總覺得一旦吳氏入住仁壽宮,這仁壽宮就臟了。
孫太後伸出手指,正欲重新隨便指處宮殿,就聽蓀歌恍然大悟“偏殿?”
“妾謝太後娘娘仁義。”
孫太後心頭憋悶,手指輕顫。
可看到一旁站著的朱祁鈺時,又硬生生的咽下了這口氣。
如今朱祁鈺監國,營救祁鎮仍需朱祁鈺在文華殿與群臣周旋。
本就是她主動開口邀吳氏入宮,此刻再出爾反爾,反倒有些落人口舌。
本來,她隻想邀一個吳氏的。
可吳氏拖家帶口,整整來了十五個人。
有一瞬間,孫太後忍不住懷疑,這仁壽宮還是仁壽宮嗎?
“母妃,您且安心在這裡住著。”
“太後寬仁大度,必會護您周全。”
說到此處,朱祁鈺頓了頓,又對著孫太後行了個禮“太後娘娘,文華殿尚有事,臣先走一步了。”
“臣的母妃妻兒,都托付給您了。”
“勞煩您了。”
他還著急去給流言添磚加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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