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崖之巔的陸銘閉上雙眼。
陸王殿內的陸深氣勢巔峰。
艾瑞莉婭依舊守護在王座一邊,充當著她的護衛。
沒有陸銘本體意識在場,麵對冰冷如同機器的陸深她不敢有半分僭越,互動更是不敢奢求。
“哦,你還在呢?”
一上小號就有熟人在邊上,感覺針不戳。
艾瑞莉婭眼角露出一抹喜色,轉瞬又平息了下來,很是正色的道:“我是近衛,守護在大人身邊是應該的。”
近衛的天職就是守護。
雖說她的力量實在微末,目前隻是守著。
但隻要不麵對貴族這種級彆的怪物。
尋常阻礙還是輕鬆掃清的。
“那很有職業素養了。”
陸銘很標準的誇了一句,接著從強欲之壺中取出“驚神刺”和“獅王嘯”的專屬技能石板,隨口道:“沒玩遊戲?”
艾瑞莉婭看了眼專屬技石板,腦海裡回想起被陸某要求學習技能後抹殺的同族隊友,心弦顫動了一下。
不過聽到陸銘問她遊戲的事,這股略帶陰影意味的回憶瞬間消失殆儘,取而代之的是無奈。
她敢嗎,看來主人並不知道自己的分身氣場有多冷冽。
再說了,她是近衛,總在自己BOSS隔壁玩遊戲算怎麼回事?
“沒玩。”
她簡短回應。
“想玩嗎?”
陸銘的語言中樞和思維仿佛不在一個頻道。
嘴在跟他說話,眼睛和意識卻遊離在麵前的石板之上。
“想。”
艾瑞莉婭覺得主人果然全方位的強大。
當然,這種事情對於成熟的轉移者而言並不難做。
可大部分都是在戰鬥的時候進行,哪有像主人這般,日常生活中也高強度使用,不會累嗎?
心思在疑惑,話卻說的老實。
其實自從陸銘將遊戲終端交給她,她的心思就有一大半掛在上麵。
沒辦法,她太枯燥了,有事時,她幫不上忙;沒事時,她完全不忙,連個跑路的任務都分配不到,不想遊戲就隻能想主人,想主人會讓她變得奇怪,那還不如想遊戲。
“那就玩,在我手底下工作要學會看情況,正式場合會告知你,就像迎接引路者和貴族一樣,分配任務會給你製定時限和要求效率。非正式場合又沒任務分配給你時,沒必要搞什麼儀式感,就比如現在,像二愣子一樣杵著,杵著乾什麼?起什麼作用?是能漲經驗還是能生成結晶?”
艾瑞莉婭沉默不言,她無力反駁,但不管轉移前還是轉移後,這些都是約定俗成。
“對嘛,什麼都得不到,純浪費時間,浪費時間可恥,縱觀陸某轉移珈藍二十天,從沒有站著發過呆,不是在努力提升自己,就是在努力搞錢提升自己,不是在努力搞錢提升自己,就是在努力想著怎麼搞錢提升自己,哪怕是在趕路,那也是在遊戲中提升自己,發呆?隻有沒有夢想的人才會發呆!你懂嗎?”
艾瑞莉婭驚了,自己應該沒說出聲啊,主人怎麼聽到的?
不過她剛剛是不是聽到了什麼離譜逆天又驚世駭俗的東西?
轉移珈藍多久?二十天?天?!
那主人的原始種族,到底是什麼恐怖宇宙怪物?!
“去玩。”
說完自己的生存理念,陸銘腳輕踏地麵,能源湧入,艾瑞莉婭腳下的地麵一陣騰挪,直接被甩到了王座平台之下的左側候場區,隨著一陣轟隆響動,一張石椅和石桌憑空出現。
“這……”
艾瑞莉婭一時不知所措。
見陸銘不再說話,艾瑞莉婭隻好坐上“禦賜摸魚位”,拿出遊戲終端放在桌上,端著手柄開始遊戲。
可這對嗎?
總感覺很違和,與她的閱曆和經曆背道而馳。
老板在上麵工作,近衛在下麵玩?何其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