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朝堂上就要掀起一番爭鬥,璃皇卻在這個時候讓蘭月侯和明月軍離開了京都,秦鈞非常不理解。
“皇爺爺到底在想什麼?”
秦鈞揉著眉心說道。
最近他的心情非常不好,太子的身體越來越差,整個東宮的壓力都壓在了他的身上。
而且他之前派出去的先天武者至今沒有回來,甚至連一點消息也沒有,這更讓他感到煩躁。
再加上璃皇這般異常的舉動,更是讓他心亂如麻。
……
天州城外。
一輛奢華至極的馬車沿著官道緩緩駛來,八千身穿銀甲的騎兵護衛在馬車左右。
田嗣新、紀凜、李正坤等上百天州官員站在城門下,望著那緩緩駛來的馬車。
“李大人,這蘭月侯你熟悉嗎?”田嗣新低聲問道。
李正坤微微搖頭,道:“蘭月侯此人神秘無比,本官在京都時隻見過蘭月侯兩次。而且還是在陛下壽誕上。”
“連你都不熟悉!”田嗣新有些吃驚。
李正坤雖然不是勳貴,但李家在大璃內可以說頂級的官宦家族,作為李家嫡長孫,李正坤對京都內的官宦世家和勳貴集團都非常了解。
“我爺爺說蘭月侯的修為很高。”李正坤望著馬車,麵無表情的說道。
“有多高?”紀凜忍不住問道。
李正坤稍微沉默後,說道:“應該不弱於我爺爺。”
田嗣新和紀凜聞言,頓時麵臨驚駭的神色。
就在三人說話間,馬車緩緩停在了他們身前不遠處。
周圍的銀甲騎兵則彙聚在官道旁邊的空地上,八千騎兵彙聚在一起,肅殺的氣氛瞬間彌漫開來。
整齊的隊列,安靜的氣氛,如同一座沉重的大山壓在了周圍所有人的心頭。
連馬兒都是靜若處子,如果不是剛才看著他們如何列隊的,恐怕所有人都會認為眼前這些騎兵隻是雕像而已。
……
城牆上。
秦威坐在城門樓內,望著那八千明月軍,雙眸微眯。
“感覺如何?”
他向旁邊的宇文成都問道。
“恐怖至極!”宇文成都道。
秦威微微頷首,“的確夠恐怖的。”
紀律是軍隊的命脈,是強軍的基礎。
軍令如山,守紀如鐵。一支強大的軍隊絕對擁有嚴明的紀律。
眼前這八千明月軍隻是一個列隊,就已經展現出超強的紀律性。
也難怪當年八千明月軍可以擊潰十幾萬戎騎。
秦威從明月軍上收回目光,轉而望向那輛奢華到極致的馬車。
馬車兩側還有八個人,四黑四白,四男四女。男子黑布蒙麵,隻露出一雙眼眸,女子頭戴白色鬥笠,白紗遮住麵容,讓人看不真切。
趕車的馬夫是一位老叟,老叟掀開車簾,一個身穿金色錦袍的青年男子從馬車內走出來。
“這麼年輕!”秦威微愣,詫異的看向王安。
王安輕聲說道:“蘭月侯三十年來容貌從未變過!”
秦威雙眸閃動。
容貌三十年未變!
駐顏之術!
還是長生不老!
這個世界的先天武者的壽命雖然遠超於普通人,但似乎沒有人能容顏不老。
李勳、言珍、老天師等等這些先天強者可都是一副老態龍鐘的樣子。
頂多也就是鶴發童顏。
“難道這個世界還有神仙!”秦威心中暗道。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城門下蘭月侯望著李正坤等人,英俊的麵容上露出一抹笑容。
“下官拜見蘭月侯!”李正坤等人拱手說道。
在大璃,侯爵為超品,即為超過一品之意。
所以論官職等級,李正坤等人都低於蘭月侯。
當然如果隻是一個侯爵來天州城,他們是無需出城迎接的。
事實上,這次出迎是秦威安排的,為的就是看看這位蘭月侯是個什麼樣的人。
“諸位有禮了,哈哈哈!”
“李正坤,嗯,本侯爺知道你,李勳那老頭的孫子,對不對?”
蘭月侯目光掃過眾人,最終將目光落在了李正坤身上。
“家祖正是李勳!”李正坤聞言,雖然心有不滿,但還是說道。
蘭月侯上前一步,言行無狀的攬著李正坤的脖子,說道:“有沒有給本王準備酒水?哈哈,本侯爺記得天州有種好酒。”
這般肆意灑脫的行為讓李正坤有些尷尬,“侯爺說的是百年清寒釀?”
“沒錯,沒錯,一看你就是個好酒之人。”蘭月侯雙眸閃亮。
李正坤指了指旁邊的田嗣新道:“田大人已經在城內準備了酒菜為侯爺接風洗塵。”
“哈哈哈,很好,很好,田大人深得吾心!”蘭月侯笑道。
“侯爺請!”田嗣新訕笑道。
“田大人請!”
一聽田嗣新準備了酒菜,蘭月侯直接放開了李正坤,轉而與田嗣新親近起來。
爾後,一行人走入城門。
城樓上,秦威看著城下的情景,心裡想起一個詞來。
社牛!
不拘於禮節,行事灑脫無拘,仿佛很隨意,但又不會引來他人的惡感,隻是讓人有些尷尬。
“這蘭月侯倒是有趣。”
“蘭月侯向來如此。”王安道。
秦威站起身來,“走吧,我們去陪這位蘭月侯好好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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