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還能戰否?”
他高聲問道。
“能!”
上萬將士立即變得肅殺起來,高聲應道。
這一路來,他們走的並不輕鬆,麵對戎族騎兵的阻截,他們可以說是一路踏著屍體過來的。
但是現在他們依然可以戰鬥。
“那就隨我出擊,我們要讓那些戎族奴兵知道,想要跨越大璃的邊境,必須付出血的代價!”
白起的聲音就如同一道驚雷般在山林之間響起。
他很喜歡這些將士,因為這些將士都是真正的戰士,他們有著屬於自己的信仰和榮耀,有著堅定的意誌和不畏死的信念。
作為主將,能擁有這樣的將士應該是一件非常榮幸的事情。
費淩望著白起那魁梧的身影和雄厚的氣勢,眼中閃過一抹火熱,也跟著暴喝起來。
這個決定有些瘋狂,因為目前他們隻有一萬多將士,之前白起所率領的騎兵還剩下不到三千,而費淩帶來的步卒在戎族騎兵的阻截之下,現在也僅僅剩下一萬出頭的兵力,兩者相加還不到一萬五千將士。
而雲煙城內的戎族大軍就有十餘萬,而雲煙城北方的戎族大營中還有三十多萬大軍。
一旦他們主動出擊,他們很可能會陷入萬劫不複的局麵。
哪怕是北淵城的十萬大軍很快就到,他們也是九死一生。
喊殺聲震天。
下一刻,白起便率領將士朝著雲煙城衝去。
他們去的方向不是雲煙城的南城牆,而是北城牆。
因為就算是他們去了南城牆也無法登上城牆,或進入城中。
他們沒有雲梯,上不了城牆,而城門也早已不在宇文成都手中,他們就算是去了南城牆,也隻能站在城牆之下,根本幫不上什麼忙。
很快,他們便與烏赫爾麾下的精銳軍隊在雲煙城外碰撞在一起。
在戰場上,白起率領著騎兵就如同一柄鋒利的鋼刀一般,狠狠的撕開了敵軍的軍陣。
不過很快,他們也陷入了苦戰之中,敵眾我寡,大璃邊軍很強,但戎族的精銳也不弱。
處在城內的烏赫爾見此,不但沒有半點驚慌,反而滿臉的嘲諷和興奮。
“哈哈,這些蠢貨,居然還敢來!難道真當我的大軍是泥捏的!”
他肆意的大笑著,肆意的嘲諷著。
而城牆上,正處於戰鬥的宇文成都見此,目光一凝。
“援軍來了!”
他沉聲吼道。
王翰抬頭望去,果然看到對麵的城門處一陣騷動,見此,他不由得興奮起來。
雖然北城牆遮擋了他的目光,讓他無法看清楚城牆那邊的情況,但是他依然興奮萬分。
現在哪怕隻是一根救命稻草,都足以讓他那絕望的心境重獲新生。
“哈哈哈,援軍來了!”
“援軍來了!”
他興奮的大喊著。
城牆上的將士們也在他的喊聲中振奮起來。
此時沒有會去考慮為何援軍不是從南方來,而是從北方來。
也沒有人會去想援軍有多少,他們隻需要知道援軍來了即可。
而宇文成都更不會管這些,他現在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進攻!
援軍抵達,敵軍騷亂,我方士氣高漲,此時不進攻,更待何時?
哪怕他現在隻有區區三千殘兵,他也要進攻!
“殺!”
宇文成都眼眸冷冽,他揮舞著鳳翅鎦金镋直接從城牆上跳了下去。
“兄弟們,反擊的時候到了!殺!”
王翰見此,立即高喊起來,緊隨宇文成都身後,跳下城牆。
宇文成都手中的鎦金鏜橫掃而出,瞬間就有數十名戎族士卒被他掃飛出去。
他一邊殺敵,一邊怒吼,一身鐵甲染成了血鎧。
身後的三千殘兵受到了他的感染,紛紛衝下了城牆。
奮不顧死,拚殺不止。
這一刻,他們身上的疲憊仿佛一掃而空,不對,不應該是一掃而空,而是他們體內最後的力量全部爆發出來,讓他們暫時感受不到身上的疲憊。
片刻之後,雲煙城內外到處都堆疊滿了屍骨,血流成河,濃鬱的血腥刺鼻而讓人心慌。
一位位大璃邊軍的將士,渾身染血,搖搖晃晃的站立在一堆的屍骸中。
城內宇文成都,鐵甲都染成了血鎧,鳳翅鎦金镋依然不斷舞動,一往無前。
退無可退,那便血戰到底!
城外,白起身邊的騎兵一個個倒下,身後的步卒徹底淹沒的戎族大軍的浪潮之中。
忽然。
白起停下了廝殺,他拉扯韁繩,馬蹄前蹄高揚。
爾後,他抬頭望向東方。
漸漸的,一支虎狼之師從地平線上身披鎧甲,橫握長刀,氣勢洶洶而來。
有擂鼓陣陣,有吹奏著沉重的,讓人血液沸騰的號角聲。
有一名背負長劍,騎乘著黑驃馬,滿頭發絲風中縈繞的將領率領著不見邊際的騎兵,整齊有序踏步而來。
黑壓壓一片,橫隔在雲煙城和戎族大營之間。。
擂鼓陣陣,號角鳴響,馬蹄聲練成一片。
一條條紋飾著雄鷹的旗幟在呼嘯的風中獵獵作響。
見此,白起眼中閃過一抹精芒!
“北淵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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