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武衛,入侵皇城的賊人紛紛停下的戰鬥,皆是一臉錯愕的看著秦威的背影。
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是因為周圍的人都在看,他們也跟著看。
他們覺得很不對勁,但是也不清楚是哪裡不對勁。
就連城樓上的葉孤城和鞠蘭刀也停下了戰鬥,望著秦威所在的方向。
鞠蘭刀的臉色非常難看,浪乘風是他最後一張底牌,結果居然被人給抓走了!
葉孤城雙眸閃動,他似乎看出了一點什麼,隻是他心裡也無法確定。
畢竟他已經一年多沒有見過秦威了,也不知道秦威來到了京都,他隻是覺得那道淩空踏步的身影像極了秦威。
陸青峰再次斬殺一個先天武者,沒有任何停留,轉身就朝著秦威的方向追去。
片刻之後,兩人的身影就消失在城牆上空。
皇城依然寂靜無比。
清冷的圓月,濃鬱的夜色籠罩在所有人的心頭。
讓人感到顫栗,讓人感到恐慌。
就連璃皇心中都生出一抹驚慌。
那是一種來自無法掌控驚慌。
作為大璃帝皇,他一向都認為自己可以掌控一切,事實上也是如此,從南陽城到四大護城,從北方邊境到京都,無論麵對什麼樣的敵人,他都掌控著一切。
可是現在出現了一個讓他無法掌控的存在。
實在是秦威所展現出來的能力太可怕了。
揮手之間,一位先天三境的頂尖強者就被擒下了。
“先天之上的境界嗎?”
璃皇摩搓著手中的盤龍方印,滄桑的臉龐變得越發的沉凝。
秦威自然不是先天之上,但是此時的他就是先天之上的存在。
僅僅隻是兩枚白色棋子,就足以讓他鎮壓先天三境的強者。
這樣的力量,已經超出了先天的層次,璃皇有這樣的想法也很正常。
直到望著秦威身影消失在夜幕下,璃皇才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事情也該結束了!”
他坐在龍椅上,語氣平淡的說道。
秦牧城望著他有些懷疑,他懷疑這是璃皇安排的。
不過他並沒有問,隻是躬身一禮,道:“臣弟遵旨!”
明月已西沉,看起來卻更圓了。
—輪圓月,仿佛就掛在盛天殿殿的飛簷下。
在寂靜之後,又是一番混戰,而隨著明月緩緩落下,混戰也漸漸停息了下來。
當秦威出場的時候,就意味著這一場動亂已經落下了帷幕。
鞠蘭刀帶來的所有人都留在了皇城之內,不對,除了浪乘風,他被秦威帶走了。
至於鞠蘭刀自己,他還是跑了。
葉孤城有心想要攔住他,但是他若是一心想走,葉孤城也無法留下他。
這樣的結果雖然算不上完美,但勝利還是屬於大璃的。
葉孤城站在盛安門屋脊上,眺望著東方泛起魚白的天際。
秦牧城來到他的旁邊,若有所思的問道:“那是什麼樣的力量?”
“不知道!”
“那你不感到驚懼嗎?”
“為什麼要感到驚懼?”
“未知的強大難道不值得畏懼?”
葉孤城微微搖頭,道:“我隻畏懼看不到前路。”
“那個未知的強大對我來說充滿了誘惑力。”
他那俊朗的臉龐上露出一抹笑容。
更高的境界並不是可怕的存在,反而是一種值得期待的事情。
葉孤城不知道超越先天的境界是什麼,但是他可以不介意暢想一下。
如今的他已經達到了先天之境的極限,就連劍意也達到了第三層意境的極致,他若是想繼續提升修為和實力,唯有突破先天之境的屏障。
秦牧城望著他,忽然笑了起來。
“果然,我不如你!”
葉孤城沒有說話,他隻是望著東方,那是秦威離開的方向,他的思緒已經隨著秦威一起離開了。
……
北安城。
曹正淳有些無奈的看著呂誌的背影。
在沒有絕對實力的壓製下,想要留下一位先天三境的強者實在是太難了。
他的實力雖然堪比先天三境的強者,但畢竟他不是真正的先天三境的強者,所以他隻能與先天三境的強者纏鬥,卻無法留下呂誌。
陸公公拖著鬱清舟的屍體緩緩走來,他就像是拖著一條死狗一般,蒼老的身軀顯得有些佝僂,雪白的拂塵纏繞在鬱清舟的脖頸上。
“回吧!”陸公公聲音有些嘶啞的說道。
“可惜了!”
曹正淳沉悶的說道。
上一次在南陽城他是故意放走了三苗王庭的黎萬山,可這一次他真的沒有打算放走呂誌。
陸公公倒是沒有在意呂誌,這次他的目標主要是鬱清舟。
周圍一眾收命人開始收拾殘局,而整個北安城、四大護城內大量的禁軍已經進入了城中,還在清理著殘留著的餘孽。
……
卿福山上。
言珍和王守仁坐下醒靈果樹下談論了一夜。
山中涼亭中。
陸百鳳坐在琴前繼續彈奏著他最愛的琴曲,隻是琴音之中多了一抹悲傷。
焚香閣上。
季元晨緩緩走下樓閣,坐上了轎子,朝著皇城的方向行去。
時間不早了,差不多已經到了早朝的時候。
黎明的光輝緩緩綻放,晨曦灑落,為這座龐大的京都城染上了一層絢麗的色彩。
隻是這一夜不知道有多少人沒有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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