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也在這裡?
絕大多數人都感到驚訝萬分。
雖然這兩年秦威沒有在京都,但是沒有人會忽略他的存在。
隨著鎮武司的威勢越來越強,秦威這個睿王在京都的地位也越來越高,哪怕秦威已經卸任了鎮武司指揮使的官職,但所有人都清楚鎮武司就是他手中的力量。
秦威輕歎一聲,低聲說道:“就知道這老頭會找本王!”
他微微搖頭,一步踏上牆垛。
“殿下!”李集有些忐忑的喊道。
“李將軍放心吧,此事不會影響到你!”
秦威留下一句話之後,便走下城牆。
白衣青衫,踏空而行。
腳下屍山血海,頭頂晴空萬裡,他就這般在眾目睽睽之下從城牆緩緩走下。
言珍見此,深邃的眼眸驟然凝縮。
天師府淩虛步!
踏空而行的功法有不少,但踏空如履平地般的功法卻不多。
整個大璃能夠如履平地般踏空而行的人隻有兩位,一位就是眼前的言珍,以浩然之氣凝聚天地威勢,借勢而行。另一位則是天師府老天師以淩虛步的方式淩虛而行。
其他的先天武者,無論是先天三境,還是先天一境,雖然都可以在空中飛掠,但是卻無法這般如履平地般踏空而行。
而秦威施展的就是天師府淩虛步。
這些年他隻練輕功,當初在天州見識過老天師的淩虛步之後,他便要來了淩虛步的修煉之法。
如今他已經將淩虛步修煉到登堂入室的地步,雖然不如老天師那般出神入化,但是踏空而行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小王秦威見過夫子!”
秦威來到戰旗車前,微微拱手施禮。
言珍微微錯愕之後,走下戰車,躬身還禮,“老朽拜見睿王殿下!”
“拜見睿王殿下!”
周圍一眾天武衛紛紛施禮。
這般情況,倒是比之前見到秦鈞要好的多。
他們也是見人下菜碟,誰對誰錯不重要,重要的是言珍的態度。
言珍客氣,他們就客氣,言珍不客氣,他們就無視禮節。
秦威笑了笑,目光看向王守仁,笑道:“陽明,好久不見!”
王守仁連忙上前,拜道:“臣下拜見殿下!”
言珍徹底愣住了。
他不明白自己的愛徒為何會與睿王相識,按理說他們應該不認識才對。
而且看這幅樣子,自己的愛徒與睿王似乎關係匪淺。
秦威伸手扶起他,“快快請起。”
“謝殿下!”王守仁倒是沒覺得有什麼,再次拜謝道。
秦威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不錯,不錯,本王就知道有朝一日,你一定會成為儒家夫子,不過本王也沒想到居然會這麼快,哈哈哈~~”
王守仁笑道:“讓殿下牽掛在心,是臣下的不對!”
旁邊的言珍忍不住插嘴道:“你們認識?”
秦威望向他,笑了笑,說道:“夫子難道不知道陽明去國子監是本王推薦的。”
言珍神色微動。
他自然知道,隻是他忘記了,亦或者說他給忽略了。
王守仁入國子監,是秦威將他推薦給國子監祭酒付成毅的。
“原來如此!”言珍點點頭,深深的看了一眼秦威。
“殿下請!”
“夫子請!”
說罷,兩人並肩朝著城內行去。
封閉的城門已經打開,十二團營的將士將城門前的屍首清理乾淨,秦威同言珍踩著渾濁的血跡進入城內。
待他們離開,一眾後軍都督府的武官從城門內走出,命令禁軍的將士們回營。
……
酒樓三樓。
陸百鳳看著同言珍一起走入城門的秦威,眸中精芒微微跳動。
“那就是睿王!”
穆延新開口說道。
“沒錯!”
陸百鳳不動聲色的點點頭。
他收回目光,對穆延新問道:“說說你此來的目的吧。”
穆延新爽朗的笑道:“夜幕準備全麵入侵大璃!”
“嗯!”
陸百鳳眉宇一挑,“他們還敢來?”
穆延新道:“當然敢來,不過是死了幾個密主而已,還不至於讓他們偃旗息鼓。”
“可是你為何要加入夜幕?”陸百鳳不解的問道。
穆延新是大璃的武者,他在大璃可是有著不小的名聲。
或許說他的名字很少有人知道,但是如果說起烈焰刀,那大璃江湖上應該有不少人聽說過他的存在。
特彆是三十年前,穆延新在大璃江湖中絕對算得上聲名顯赫之輩。甚至有不少江湖武者將他視為崇拜的偶像。
因為他是一個散修。
沒有宗門傳承,隻靠自己得到一部殘缺功法修煉至先天境界。
他的人生軌跡就好像是一個傳奇一般。
不過在三十年前,他突然消失在大璃江湖了。
大部分人都不清楚他為何消失,但也不少人知道他為何要離開大璃。
因為他得罪了一個得罪不起的人,正是已經薨逝的大璃太子秦常福。
往事無需回首,總之穆延新就是得罪了太子才不得不離開大璃。
而離開大璃之後,他便去了西域的拜火王庭,成為了拜火王庭的先天供奉之一。
這三十年間,穆延新雖然很少回大璃,但並沒有斷絕與大璃聯係,特彆是南幕城,他們之間有很多牽扯。
所以陸百鳳與他非常熟悉,隻是陸百鳳不清楚他是如何加入天幕的。
穆延新笑了笑,沒有回答陸百鳳的問題,轉而說道:“西南有變,少城主該回去了!”
陸百鳳雙眸微眯。
西南有變!
“不要小看夜幕,夜幕背後還有很多實力。你們南幕城也該做出一個選擇。”
“事關南幕城生死存亡的選擇。”
穆延新沉聲的說道。
陸百鳳深吸一口氣,他不知道穆延新所說的西南有變是指什麼,但是他知道大璃西南諸國肯定會有大事發生。
“我知道了!我會儘快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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