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兒郎當的模樣跟曾經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唯一不同的,或許就是如今的他,更加人模狗樣,那一身行頭,不知道比曾經昂貴了多少倍。
“他的失職,死一百次都綽綽有餘,如果換做是彆人,我會讓他來這座小院的機會都沒有。”
黃百萬吞雲吐霧:“可他是王金龍,我還真不敢動他,
無論是曾經還是現在,都不敢動。”
這是掏心窩子的話,也是黃百萬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陳六合啞然失笑:“演戲演到我麵前來了?是不是太久沒被我踹過我?”
“放眼整個炎夏,你黃百萬不敢動的人不是沒有,但絕對寥寥無幾。
王金龍這個家夥肯定不在名單上。”
陳六合帶著微笑:“你很清楚,你即便要了他的命,也沒人會把你怎麼樣,
我更不會過多參與,既然我把炎夏這個攤子交給了你,你就有絕對的自主權。”
“還是不敢。”黃百萬嘿嘿笑了起來:“我知道他的命不值錢,真死了,六哥或許問都不會問一句,但我卻不能那樣做,這個家夥命好,有個妹妹叫王金戈。”
至於王金彪?那壓根不在黃百萬的考慮範圍之內...
“你要動他,我不管,隻要你不怕金戈恨上你就成。”陳六合帶著幾分幸災樂禍。
頓了頓,陳六合又道:“其實今天發生的事情,跟他的關係不大,
這種事,他也沒有能力去管。
要是連他都有跟那幫太上餘孽鬥法的本事,他就不是王金龍了。”
說著話,陳六合對王金龍招了招手。
王金龍神情一震,強行抑製住顫抖的心,站起身,小心翼翼的走進了這座在很多人心中如圖騰聖地般的小院。
打量著王金龍,陳六合打趣
道:“幾年不見,你也成長了不少,膽量和魄力比以前大多了,
出了這檔子事,還敢自己一個人來請罪?”
這位在整個汴洲地區都如同惡犬猛獸般讓人聞風喪膽且不得不心生敬畏的男人在這一刻,卻隻敢深深垂著頭顱。
渾身上下都狠狠緊繃著,連神經都繃到了極點。
“在我的地盤上,讓六哥受驚了,是我的失職,我不找借口,也不找理由,任憑六哥處置。”
王金龍深吸口氣說道。
要是換做幾年前,這個貪生怕死沒卵蛋的家夥碰上這種事,
估摸著直接就嚇得屁滾尿流落荒而逃。
要麼就是第一時間找到比免死金牌還管用的王金戈痛哭流涕尋求庇護。
“真的?”陳六合一臉玩味。
王金龍彎腰垂頭,能感受到他腿肚子都在顫抖。
“拖出去剁了。”黃百萬嘴角挑起了一個滿是譏諷的弧度,那笑,簡直跟陳六合如出一轍。
王金龍身軀一顫,差點沒直接癱倒在地。
“你這家夥,知道他膽子小,就彆逗他了。”
陳六合沒好氣的罵了句:“等他真回去找金戈一哭二鬨三上吊,再演一場主打親情牌的苦情戲,到時候讓那娘們動了惻隱之心,你彆來找我訴苦,我沒那個本事管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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