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付你這種臭棋簍子還需要全神貫注嗎?我一隻手都能輕鬆贏你!”
坐在輪椅上的驚龍冷著臉說道。
“嗬,驚龍,你說這話我就不樂意聽了,
這一年來,我們博弈的還少?你贏了我幾次?一隻手都能算的出來。”
奴修梗著脖子說道,這老家夥還是那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再說了,什麼叫做你一隻手也能輕鬆贏我?
說的你好像有兩隻手一樣,你彆忘了,
你那隻手還是鬼穀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幫你續上的。”
奴修吐沫噴濺,什麼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這句話,在他這裡就是放屁。
驚龍麵色一沉,道:“你有什麼資格說我?你瞧瞧你自己那副德行,
比我能好到哪裡去?斷手斷腳的。
要不是極北冰原的特殊氣候與特殊秘法,你這條狗命早都交代了。”
“嗬嗬,佬子再怎麼慘,也沒你慘,起碼我還留著一條腿呢,
再看看你,哈哈,連拐杖都用不上了。”
奴修得意的拍了拍靠在身旁的拐杖,笑得那叫一個暢快啊。
看到這無比熟悉的一幕,坐在一旁的冷漠男子見怪不怪了,
這一年來,這種事情時常發生,這兩個老家夥鬥嘴的次數數不勝數。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老家夥先彆吵了,趕緊把藥喝了。”
身穿黑色長衫的老人端著兩碗熱氣蒸騰且氣味刺鼻的中藥走來,
那張蒼老的臉上滿是無奈。
“鬼穀,你來的正好,你來評評理,你說這個老東西是不是不講道理?”
奴修逮著鬼穀就喊道:“這盤棋他明明已經輸定了,還在那嘴硬,
想了半天也不落子,還不認輸,就知道在那裡磨磨蹭蹭。”
“誰輸了?你把話說清楚,我沒落最後一子,怎麼能叫輸呢?”
驚龍也不慣著奴修,黑著臉反駁。
鬼穀真是哭笑不得:“二老,都一大把年紀了,彆這麼動氣啊,
你們身上的傷都還沒恢複,可不能激動,趕緊把藥喝了。”
奴修和驚龍兩人誰也不服誰,不約而同的哼了一聲,端起藥一口飲儘。
隨後,鬼穀又端著中藥來到男子身前,道:“修羅,你也把藥喝了吧。”
“嗯。”麵無表情的陳平生喝了藥,又活動了一下僅有的一條手臂,
似感受到什麼,他的眉頭緊緊皺了一下,眼神多了些許黯然。
鬼穀輕歎一聲:“你這條斷臂是通過秘法接回去的,
肯定不會這麼快就恢複如常,沒有先前那麼靈活是正常的。”
那場大戰,陳平生玉石俱焚拚死搏殺,讓僅有的一條手臂也斷了,
好在,有鬼穀這個醫術無雙的人幫他強行接續,這才讓他還能勉強保住單臂。
不然得話,他現在失去了雙臂,會徹底淪為廢人。
廢人,對陳平生來說,也將失去繼續活著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