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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秦家出的孽障,秦某自會出麵處置!」
秦奉先側身往內,做出一個請的手勢:「莊老弟請入內再談吧,我可順便給你療傷。」
他也想通過莊嚴的槍傷,看看秦沐歌的槍法,究竟到了何等水準。
莊嚴也毫不推辭,直接走到主屋裡麵坐定,且任由秦奉先坐到了他的身後。
如果在以前,他還會有幾分防備之心。
現在麼,莊嚴相信秦奉先不會如此不智。
他麵色沉冷灰敗:「秦兄,你我的前道艱難。最多半年,半年之內,秦沐歌的戰力,一定會再次踏入近神境界。
那個時候,無論是我神刀門,還是你秦奉先,都必死無疑,這天上地下,都無你我容身之地。」
秦奉先則仔細看著莊嚴的傷處,隨著他的手,按在了莊嚴的傷口附近。
下一瞬,一道道淩厲的槍氣從莊嚴的胸前飛射而出,將這座青石屋穿擊到千瘡百孔,煙塵飛揚。
「我既已知道了她的虛實,豈能讓她活到那個時候?你我能殺她一次,便也能殺她第二次。」
莊嚴麵無表情,不為所動:「殺?談何容易。秦沐歌不會再給你我第二次暗算她的機會,你可注意到我的傷口?她已初步自凝血脈,讓你們家的萬神劫,神威更上層樓。」
「殺不了也要殺!」
秦奉先增強了語調,聲音如刀片般的淩厲;「當今之世,已與三年前截然不同。諸神入凡,妖魔亂舞,穢氣橫生。
三年前,我們需設局將她拖到外域,現在卻無需如此麻煩。在這凡界當中,能殺死她的大有人在。且此女仍有毒咒在身,你我自可做文章。」
莊嚴半闔著眼,不置可否:「還有冰幽極絕三百五十萬邊軍,一百餘萬州軍,她歸來之後,勢必會將之握在手裡,無相神宗也會樂見其成。」
「掌握邊軍?哪有那麼容易?」
秦奉先嘿然冷笑:「鐵山秦氏在幽州經營六七千載,根深蒂固,在邊軍的根基,更勝於無相神宗。
秦勝雖被免了幽絕二州總督之職,對我鐵山秦氏其實分毫無損。如今那幽絕二州各部兵馬,仍在我秦家子弟與舊部的控禦之下。秦沐歌如今無官無職,想控製東北邊軍,除了以鐵山秦氏的名義,無法可想。
問題是她隻要打出鐵山秦氏的旗號,又豈能將鐵山秦氏的人手棄而不用?未來有事,秦某彈指間便可將之瓦解。這數百萬邊軍的軍心所向,存亡斷續,仍在秦某一念之間。」
莊嚴聽出他語中的強大自信。
他凝思片刻,發現自己竟無法反駁。
秦沐歌隻要用了鐵山秦氏的名義,用了鐵山秦氏的人,這數百萬邊軍,就仍在秦奉先影響之下。
他卻一點不惱,反倒歡喜:「建元帝之力,也需借助。」
「這也是他自己的事!冰幽極絕三百餘萬邊軍,足可決定天下大局,神州歸屬,建元帝他豈敢不用心儘力?他豈敢任這太阿之劍,落於秦沐歌之手?」
秦奉先冷冷的一哂:「何況眼下,正逢征伐嚴州之戰,這又是形勢優於我處。極冰二州兵馬,已經陸續入駐嚴州高原。
我稍後就去信於秦家諸將,嚴州這一戰大可拖一拖,秦沐歌如不想局麵敗壞,影響嚴州戰局,就得給我忍著!」
莊嚴眯起了眼。
秦沐歌確實是那種冷靜持重,顧重大局之人,定不願麾下舊部困頓嚴州,遭遇慘敗。
鐵戟
無敵秦奉先話雖沒有說儘,其目的卻是挾極冰二州上百萬邊軍作為人質。
他心中鬥誌開始重燃,眼神內也漸漸有了光。
這一次太微垣之行,莊嚴實是被那對夫妻打擊的太慘。
秦沐歌的武力,楚希聲的智慧,都將他碾壓。
太微垣之爭,莊嚴準備一年有餘,糾集了眾多宗派,眾多幫手,甚至與數位神靈勾連。
卻不意楚希聲與李長生瞞天過海,在一開始就占據了極大優勢。
甚至以太微垣設局,斬下了「七殺星君」的一隻手。
在太微垣內,秦沐歌的武力更是讓他絕望。
直到此刻,莊嚴聽了秦奉先這番話,才又重拾信心。
「如此說來,關鍵仍在於秦沐歌一身?」
「正是!」
秦奉先已為莊嚴驅除了傷口上最後一點槍氣。
剩下還有,藏於莊嚴血肉深處,秦奉先也無可奈何,隻能由莊嚴自己想辦法。
他神色澹澹道:「隻要秦沐歌一死,我們的所有麻煩,一了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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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僅半日之後,望安城的皇宮大內,政和殿中,端坐於禦座上的建元帝,驀然發出「嗤」的一聲笑。
「今日是什麼好日子?簡直是四方來儀,八方來朝,諸神獻禮,內外賓服。」
建元帝手中拿著一張赤金色的華美信符,眼含哂意:「瞧瞧!連西方白帝的大主祭,都意圖親自入京請見,還準備奉上厚禮。以往朕求他們,都是推三阻四,如今卻是熱情的很。」
西方白帝,便是金神白燭。
這位也是「太白劍聖」白帝子與「七殺星君」之父。
國師「術定山河」禹昆侖立在建元帝的陛前,臉色卻是凝重如鐵:「陛下,秦沐歌已確定複生,再現人世,無相神宗也已拿下了太微垣。」
「這群亂臣賊子倒是起勢了,這次不但算計了整個天下,連神靈都不是他們的對手。還有秦沐歌那女人,朕沒想到,她居然真的活了過來,這是欲卷土重來?」
建元帝不屑一哂,眼神竟是平靜的很。
「不過怎麼說呢?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現在的無相神宗實在過於強大,強到不容於諸神。我原本擔心神劫,然而這神劫會應於何方,現今又難說的很。
國師,你不覺得現在的情況極有意思?無相神宗越強,朕的江山,朕的大寧,就越穩如泰山。是不是很諷刺?
嘖!嘖!你說那李長生,緣何如此不智?他明明都已隱忍了幾十年,結果還是功虧一簣。一個秦沐歌,一個楚希聲,竟讓他忘乎所以了。」
建元帝隨後又從桌上拿起了一枚丹瓶,笑著晃了晃:「國師你猜這是什麼?」
禹昆侖看了一眼,隨即神色微動:「莫非是混元無極丹?社稷神殿珍藏的那枚?」
「正是!」
建元帝唇角略含諷刺的上揚:「我屢次向群山社稷之神的大主祭求問,都被他們拒絕。而如今,那位神靈為了收回她的手,卻舍得用這枚神丹做報酬。」
禹昆侖眼中現出了苦笑之意。
無相神宗雖然拿下了太微垣,實力大增。
然而建元帝哪怕隻躺在這裡,自然有人將他的好處送到他的嘴邊。
卦象中的否極泰來,不外如是。
「陛下!」禹昆侖搖了搖頭:「你拿了她們的東西,必定要付出代價。」
「神靈之物,自然不是那麼好拿。然而朕富有四海,領有億兆子民,又有什麼代價,是朕付不起的呢?」
建元帝直接從丹瓶中,倒出了那枚混元無極丹。
這丹竟是半透明的,晶瑩剔透。裡麵像是有一個太極圖在轉動,轉到一半,又變成了混沌。
建元帝看了一眼,直接一口將之吞下。
他一身積蓄到一品巔峰的真元,瞬時在體內膨脹潮湧。
此時這整片天地與之交感,就在白日照耀,萬裡無雲的天際間,數十道粗大如巨蟒般的雷霆突兀凝聚,朝著政元殿轟落下來。
它們中的絕大多數都被皇宮的宮防大陣防住,卻仍有絲絲縷縷,滲入殿中。
不過無論是建元帝,還是國師禹昆侖,都對這些雷電不甚在意。
禹昆侖凝神看了建元帝一眼,隨後神色欣慰的躬身:「恭喜陛下,今日功體晉升超品!」
他隨後抬起頭,看向了建元帝。
「然而陛下仍需小心秦沐歌!此女的天賦,數月之內,便可重歸近神。至多三載,她的功體必可入超品之林。」
「秦沐歌——」
建元帝眯起了眼:「秦沐歌一事,朕已有安排。此外朕已令笑紅塵至北地,向北地諸臣傳達朕之口諭,他們會助秦奉先一臂之力,不會任由她禍亂我朝。」
他隨後看著殿外,眼神灼熱:「冰城那邊,還得加快速度,朕現在更期待那女人積攢數百年的純陰之力了。」
近神戰力——他現在也已離此不遠。獲得問銖衣的陰元,他必可將一舉踏入近神頂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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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希聲正駕馭著浴日神舟,與楚芸芸,陸亂離一同返回幽州。
太微垣是在一個多時辰前解封的。
解封之刻,一切風平浪靜,沒有任何變故發生。
這是因太微垣的防禦法陣依然嚴密,那顆強大的「三帝神眼」足以震懾人心。
此外這方海域的霸主是「極東冰城」,在極東冰城西征神州的時刻,其它海上勢力,都沒資格來打太微垣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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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說是一定要將平天劍修成,也想回無相神山潛修一陣。
楚希聲忖道幫裡麵有鐵狂人在,最近也在沉澱階段,沒什麼大的戰事,也就無可無不可,任之由之了。
沒辦法,他身為一家之主,得把一碗水端平。
返回無相神山的途中,楚希聲一邊在甲板上駕馭神舟,一邊分神梳理著太微垣的亡覆之因。
他與太微垣那位末代宗主交流過,還可提取弑神血罡裡那些怨煞的殘缺記憶,彼此印證。
「——太微垣是被九九神劫壓垮的,與世間傳言的不同,太微垣在木劍仙離開之後沒有衰落,反倒更加強盛,在約兩萬一千年前達到頂點,門中四位超品術師,三件超品神寶,一件近神器物,整體實力比現在的無相神宗還要強。
然而神劫降臨之前,太微垣未戰自潰。先是被外部勢力針對,當時人族皇朝「大原」在諸神壓力下與巨靈勾結,在爭奪霜州的戰爭中出賣太微垣,致使太微垣重創。此戰他們死傷數萬精英弟子,更隕落了一位超品。」
霜州在冰州,絕州與嚴州之北,在無儘冰原的北麵。
太微垣極盛之時,人族皇朝的疆域,無限接近於玄黃始帝時期。
霜州雖在無儘冰原之北,溫度卻比冰州溫暖得多,此處的各種靈藥與神金產量冠於神州。
相同的麵積,霜州資源之豐富甚至更勝中土。
「此戰之後,太微垣就知道形勢不對,開始全力籌備對抗神劫。就在這個時候,先有瘟疫在太微垣的門人當中傳播,還有人莫名其妙的中了毒咒,導致人心惶惶。當時那位末代宗主,就猜測他們內部已被大規模滲透,又有一位太上長老被萬詐魔主奪舍——」
楚希聲說到這裡,語聲頓了頓:「也可能不是奪舍,而是早就潛伏好的棋子。」
「這事我清楚。」陸亂離盤坐於甲板上,抱刀於胸前,她百無聊賴的插言:「我們無相神宗的「無相神印」,就是為防太微垣前車之鑒。不過說實話,「無相神印」用來防一般程度的滲透尚可,用來防神般若,卻遠遠不夠。」
楚希聲眉頭一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