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三十號,南華軍龜縮在西曼勒城內沒動,楊濤要讓消息在傳一會兒,等待華人起義的消息傳到日惹和正在剿匪的荷蘭人手裡。
但是也不是完全沒事做,十月三十號中午,楊濤終於派兵製止了西曼勒的,不是他突然變得聖母,而是在殺下去,等計劃開始時兵源就不夠了。
“把昨天和我們一起來的人分出來!”楊濤下令到。
這個命令說難也難,一千多人,士兵們不可能都見過,即便見過,也很可能認不出來了,但是楊濤的做法很簡單,有認識的就行。
“你,出來!”楊濤指著一個黑黑瘦瘦的土人用馬來語說道。
“指出昨天和你一起來的人。”楊濤命令道。
可惜,這個土人雖然衣服裡鼓鼓囊囊的,很明顯裝了東西,這個時候卻不願意背叛隊友了。
“你們倆,出來!”楊濤見他不說話,沒有管,隨便叫了兩個,可能是覺得這樣不行,楊濤拍了拍腦袋。
“命令下去,昨天一起來的那一批,能記得住的都揪出來!”楊濤向傳令兵道。
很快,陸陸續續揪出來十幾個人都是昨天那個無名小鎮拉過來的,其中有老人小孩,甚至還有婦女。
楊濤叫出其中兩個老人,兩個青年,讓他們和黑瘦青年站在一起。
“現在,將你們的鄰居都拉出來。”楊濤對他們下命令道。
可惜,可能是剛才楊濤沒動那個黑瘦青年的原因,沒人有動作。
楊濤揮了揮手,衝上去十個華人士兵,摁著就打。
打了一會兒,楊濤揪著黑瘦青年的脖子,問道。
“說不說?”
黑瘦青年怨恨的看著楊濤“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楊濤拔出手槍,頂著黑瘦青年的腦袋。
“一”
“二”
“我不知道!”黑瘦青年看了看楊濤,又看了看人群,他覺得楊濤應該不敢殺他,隻是為了嚇唬他,不然乾嘛拉出這麼多人一起被打?
我不能說,說了一定會死,會被這些人殺死的!他不敢,這麼多族人看著我,他不敢的!
砰!
可惜,他賭錯了,楊濤沒有喊三,而是直接扣動扳機。
紅的白的灑落一地,楊濤起身,走向另一個人。
“我詛咒你,神會懲罰你的,你死後一定上不了天堂,你會死的很慘,屍體將會被野狗分食,你們這些華人雜種!我的族人會為我報仇的!你和你的家人都會死!”這個青年很硬氣。
楊濤沒有用槍,而是接過士兵手中的槍,裝上刺刀,插進這個人的大腿,扯出來,又比劃了下,對準肝臟的位置,插了進去,並且攪動了幾下。
可能整個城市都能聽到這個土人的慘叫。剩餘的土人看著一邊噴湧著鮮血一邊慘叫的土人,眼裡隻剩下畏懼。
楊濤走向第三個,這是個老人,也還沒有等楊濤開口。
“我說,我說,那裡,那一堆都是,讓我起來,我在鎮子呆了二十多年,鎮子裡的人我都認識!”老土人跪在地上祈求道。
“去吧!”楊濤說道。他的目的已經達成了。
之後,在老土人的幫助下,南華軍拉出了四百多鎮上的土人,又拉了八百名西曼勒縣城裡的土人,將他們編成三個方隊,一個方隊四百人,一個方隊有一百多名鎮上的土人。
“你是想激化他們的矛盾?”謝輝看著編隊裡,鎮上的土人和縣城的土人互相敵視的眼神,向楊濤問道。
“差不多,這樣編隊,讓後讓他們攻城,他們肯定出工不出力,不過也不可能在解決內部問題之前叛變。”楊濤說道。
“原來如此,這就是你昨天不阻止他們的原因?”謝輝一臉學到了的表情。
楊濤撇了謝輝一眼“差不多,讓他們種下仇恨,但是更重要的是,混亂更有利於傳遞消息。而且還能控製土人人口,何樂而不為?”
“你那是什麼眼神?”謝輝有些發火的問道。
“沒什麼。”楊濤轉移話題道“槍發下去,教他們打槍,子彈彆發太多,戰鬥的時候再一把槍發幾發。”
“隻發來複槍,每個方隊三十三支,二十支給鎮上的,十三支給縣城的。”楊濤補充道。
“知道了。”謝輝毫無耐性的說道。
“彆這副表情,教會他們怎麼開槍就可以了,其他的彆教,比如保養,瞄準,都彆告訴他們。”楊濤看他沒有耐心的樣子,繼續補充道。
“是!”謝輝突然挺直身體,向楊濤敬了個禮。
“切~”楊濤撇了撇嘴,不說話了。
謝輝去訓練土人了,楊濤則派出了大量的偵察兵。
三十一號,偵察兵回報,有一小隊荷蘭皇家東印度軍隊,也就是荷蘭殖民軍的仆從軍,也叫土奸,向西曼勒摸索過來。
“土人會打槍了嗎?”楊濤向謝輝問道。
“算會吧,我沒見過這麼蠢的就是了。”謝輝說道。
“能打響就行,炸膛也可以,隻要有聲音就行。”楊濤無所謂的說道。
“差不多了,我們動一動吧!”
“終於要進攻了嗎?”謝輝呢喃道。
“今天下午,攻城,目標日惹!”楊濤回到。
三十一日,四百餘南華士兵拉著四門滑膛炮,押著拿著五花八門武器的土人衝向日惹。
得到消息的日惹城門緊閉,並且馬上通知正在外剿匪的荷蘭殖民軍,距離原因,一號的時候正在剿匪的荷蘭人才接到求援書信,馬上集結部隊向日惹趕去。
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的前麵,一千多名南華士兵已經在必經之路上埋下了地雷,布置了埋伏陣地,嚴陣以待!
三十一號下午,謝輝帶著土人,到達了日惹城下。
日惹城是一個軍事城市,爪哇大多數大城市城市都是這樣,三寶壟例外,那是貿易城,隻有內部有著荷蘭人的菱堡和碉堡。
“到了,這就是日惹啊!”謝輝拿著望遠鏡,望著不能說破破爛爛,但是也飽經風霜的日惹城牆,發出了感歎。
“命令土人,進攻!”謝輝發出命令。
前線,一個中隊南華士兵端著槍,指著一個土人方隊,中隊長正在用不太流利的馬來語給他們做戰前動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