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青?被人欺負成這樣,還好意思說大,嗬…”
三月七日晚,林平之在院子裡冷笑著。
他考慮了許多因素,想著用多種方式去暗示載洵,但是沒想到載洵一個都沒看懂。
“署長,鐵良來了。”衛兵在門口說道。
林平之收拾了一下衣服,對衛兵點了點頭。
“林兄弟,聽說談判不是很順利?是載洵那小子吧?”鐵良走進來就說道。
“這位醇親王的弟弟,就像變法時候的貴國皇帝一樣,有著一顆赤子之心。”林平之一言難儘的搖了搖頭。
“對了,他們好像是兄弟?”林平之好奇的問道。
這幾天下來,他算是發現了,鐵良是鐵杆的後黨,也是光緒的同情著,卻是反對醇親王的一派。
或者說鐵良不願意看到醇親王座大,就是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導致的。
“皇上呢,進宮之前,確實是醇親王府的。”鐵良點了點頭。
“載洵也才21歲,身份尊貴,驟然手握大權,定是有些……”鐵良也不知道怎麼說,畢竟他也不喜歡載洵。
載洵有著八旗特有的所有特點,比如喜歡擺譜,好麵子,脾氣大,說話不過腦子等等。
“我今天,暗示了載洵數次,如果適當讓步的話,南華可以幫青帝國建造新式軍艦。”林平之搖了搖頭。
“我猜猜,他沒聽懂?”鐵良哈哈大笑著。
“我就是料到這一點,才想讓你提前和他見一見,通通氣,最起碼把底摸一摸,載洵這個人我了解,就是個順毛驢兒,好麵子,把麵子工夫做好,便沒什麼難的。”鐵良笑了很久,才抹了抹眼淚。
林平之卻沒笑,而是很認真的看著鐵良的眼睛,問道
“鐵良兄,你在這件事中,扮演了什麼角色呢?”
鐵良聞言,臉色變了變,然後給包衣示意了一下。
等院子裡都空無一人了,鐵良才看著林平之。
“鐵良兄這麼熱心這件事,恐怕不僅僅那一點好處吧?”林平之說道。
“我今天來找林兄,也正是為了這件事。”鐵良整了整衣服。
“太後前些日子召見了我,太後她……已經躺在椅子上,不能活動了。”鐵良說道。
“說句不好聽的,鐵良兄彆往心裡去,貴國的老太後已經經曆數朝屹立不倒,執掌一個國家幾十年之久,已經夠了。”林平之應和了一句。
鐵良盯著林平之看了許久。
“太後欲立大阿哥,以裕隆太後執掌宮中,載灃為攝政王,輔佐裕隆太後,欲重現同治年間的場景,穩定天下,中興大青。”鐵良強硬的說道。
“同治……想到同治年間,我就想起同治中興,但是時局已經變了,同治年間歐陸戰爭頻發,美國也正值南北戰爭,日本也才剛開始維新,國力弱小……”鐵良聲音又降了下來。
“東有日俄虎視眈眈,南有南華虎踞南洋,西邊英國的勢力不斷試探,北邊蒙古諸部被沙俄蠱惑,這可不是同治年間,那一點長毛可以比的。”林平之笑嗬嗬的說道。
“所以,太後欲借南華之力,穩定朝堂,穩定國勢,漢冶萍,不過是一個開始。”鐵良揣了揣手。
“開始?你們還能拿出多少籌碼?”林平之坐在凳子上,語氣輕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