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小川又次猶豫的站在一旁。
乃木好一會兒才發覺，疑惑的問道“還有什麼事嗎？”
“司令官閣下，如果，我是說如果，七天後，我們沒能突破山海關，就和曾經一樣……”小川又次硬著頭皮問道。
他不知道乃木的布置，七天要取得決定性突破，最起碼要能打開一條南下道路，這就需要奇兵。
但是作為前線參謀長的小川又次沒有發現乃木有調動任何部隊，他們所有部隊都囤積在正麵。
“正好，你提醒我了，告訴那些師旅團長們，我們責任重大，除了突破彆無選擇。”乃木的眼睛微微眯起，
“如果沒有取得勝利，那我們都是罪人，我會切腹自儘，以謝天皇，希望師旅團長有一些武士道精神，不要墮了帝國陸軍的身份！”
小川又次瞪大了眼睛，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說，阿巴阿巴了兩下，點了點頭。
畢竟，乃木才是司令官。
……
一月二十七日，在東亞北部的一場戰爭，載入了史冊。
日本一天之內傷亡一萬一千多人，戰死者過半。
青帝國軍隊的傷亡隻有日本的15都不到，但是青帝國本就缺少兵力，奮戰一天後士兵繼續休息，而日本，人數夠多，完全可以車輪戰。
二十八日，日本拿下了一部分外圍堡壘，青帝國前線兵力告急，最重要的，305毫米炮彈完全耗儘。
第三鎮也接到調令，補充到了主要堡壘群內。
不過猶豫失去了305毫米大炮的威脅，日本280毫米攻城炮開始發揮其該有的威力，一點一點的推進著戰線。
當天晚上，日軍推進到核心戰線前，這是一個由六個主堡壘群加上簡易工事和坑道構成的大型防禦工事。
如果日軍占領了這兒，便能在山頂居高臨下，直接攻擊青軍後路，如果這兒失守，戰爭可以算結束了。
“不夠！不夠！推進速度還不夠！我們還有三天，最後三天！大本營那邊正在儘力拖著南華，三天之內，如果得不到突破……”
第四天結束，日本累計陣亡一萬八千多人，一個師團沒了，還有近三萬受傷。
日軍總傷亡已經達到總出兵的13，即便是禽獸般的日本帝國陸軍士兵也感到了害怕。
“明天，出動六個旅團，向六個方向同時發起攻擊，後天也同樣如此，如果兵力不夠，那便讓輕傷員拿起槍，繼續進攻！”
“如果，三天後，我們依舊沒拿下這片核心陣地，那諸君就隨我一同衝鋒吧！死在進攻路上，還不算辱沒了陸軍的名聲。”
乃木對著一屋子師旅團長大喊道。
“嗨！”
……
紫荊城中，人們也討論著這場大戰，不過爭論的要點不太一樣。
“如不調兵，那便同意了日本人的要求罷。”爭了半天，袁宮保也爭出了火氣。
大殿之上，袁宮保瞪大了眼睛，看著攝政王和太後竟然對他的話默不作聲。
“皇上！臣請調北洋及諸省陸軍北上，死守山海關！”袁宮保雙手顫抖著，跪在地上，將頭上頂戴取下，放在地上。
“宮保大人何至於此，何至於此啊！”慶王趕緊出來打圓場。
“王爺，山海關一破，丟的不止是一個關口，還有我朝大半可戰之軍，幾乎所有野戰軍，到時候，日人條件可就不是那麼好談了，說不定祖宗之地他們也要拿走。
我這個外務部尚書，既不能使日人更改主意，也不能使我朝做最後之殊死一搏，還有什麼意思？”袁宮保頭也不抬的說道。
“小樣兒，想讓我背鍋？不可能！”袁宮保心裡想著。
他完全明白這些人是怎麼想的，當下西方和南華正在調停，一旦日本接受，前線也就不用戰了。
既然如此，山海關是否會破，在他們眼裡也就不這麼重要了，反而是自己，北洋領袖，還是外務部尚書。
簽約，一定是他去簽，一旦簽了，漢奸的名頭就躲不掉了，再想有什麼作為，那就不可能了，手裡僅剩的權利也會被分割。
曾文正公，李文忠公，比他位高權重多了，那個不是倒在這種事上？落個漢奸的名聲。
“唉，攝政王隻是擔心京師危機，要不這樣，讓第一鎮和各省陸軍繼續守城，北洋剩餘二鎮北上？你看可好？”慶親王向攝政王打眼色。
載灃不情不願的點點頭“就依慶王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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