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水火無情,風助火勢。
夜晚,隨著太陽落下,氣溫開始下降,但是這種下降是不均勻的,按照物理原則,地麵氣溫下降的速度會快於水麵。
氣溫會影響氣體流動,造成氣壓差,空氣從高氣壓區域流向低氣壓區域,在海邊,就會形成海陸風。
北九州就是如此,南華的目標僅僅是一個不足一千戶,僅僅隻有幾千人的社區,這個社區與其他地方被一條條公路隔開了。
sci考慮到日本人的反應速度,在社區四周都有安排引火點,預計兩小時內可以燒完這個社區。
即便日本反應過來,麵對如此全方位的火情,能做的也隻有建立隔離帶,等著裡麵被燒空。
不過,海陸風改變了這種情況,原本需要兩小時才能燒完的地方,在風的作用下,僅僅數分鐘就完全蔓延開來,甚至向外擴散而去。
火焰熊熊燃燒著,在風力的助推下,很快蔓延至其他社區,燒的通紅的半邊天證明了,火勢已然不可控製。
“快跑,火燒過來了。”黃文秀拉著強子,轉身往碼頭邊跑去。
碼頭有一艘注冊地為日本的漁船,那是他們離開的交通工具。
“玩大發了,快向總部報告,北九州火勢已不能控製,任務失敗。”好不容易爬上船,黃文秀催促著發電報,老劉責轉身去開船。
“隊長,咱們這不是超額完成任務嗎?怎麼還失敗了?”強子不解,他們的任務不是放火嗎?現在放的那麼好,為什麼失敗了?
“咱們的任務是,製造一次火災,目的是為了報仇並轉移日本人的視線,所以咱們根本沒有掩飾火災的起源。現在這麼大的火,要是被查到是我們乾的,我們會很被動。”老劉解釋著。
至於黃文秀?他嫌棄電報員編碼太慢,正在編碼呢,沒時間理會強子。
…………
這件事當晚就傳回了南華,不過此時已經是淩晨一點左右,劉一鳴已經睡下了,薑旺想了想,沒有打擾。
二月七日一早,薑旺守在劉一鳴家門口,將消息報告給了劉一鳴。
劉一鳴看完消息,搓了搓臉,讓薑旺通知了軍隊和許輝。
“這件事…按道理說,日本人應該拿不出強有力的證據,證明是我們乾的。”
“即便拿出來的,咱們不認,他也沒有辦法,從法理上,將我們摘出去。對了,我們的人有損失嗎?”許輝問道。
倒不是許輝關心起了sci的傷亡,而是怕有人落到日本人手裡,讓日本人掌握了實質性證據,這在國際上對南華是一個很大的打擊。
如果是毫無證據的猜測,南華有一百種理由讓日本道歉。
“執行此次任務的特工已經全部召回,現在正在趕回南華的路上,所有人都在船上。”薑旺知道許輝在意的什麼,挑重點說道。
“這樣就好,接下來,政府會進行公關,這件事情到此為止,近期我們在日本的活動也應該儘量謹慎。”許輝點點頭。
“接今早最新消息,北九州的火勢依舊沒有停止的樣子,火勢已經蔓延了半個城市,北九州有好幾十萬人,這次日本的損失可能有些大了。”薑旺說道。
“不必管他,天災無情,做樣子捐贈一些物資,就行了。”許輝說完,看著劉一鳴,劉一鳴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在場這些人,都擔心被日本發現證據,在意的並不是火災本身或火災造成的損失。
甚至,劉一鳴還暗爽了一下。
日本人的七百三十一號部隊,曾經做過許多慘無人道的實驗,例如將母親和嬰兒關在密閉空間,將空間內溫度提升至人體可承受溫度以上。
僅僅是為了驗證,母親是會選擇將孩子抱著獨自承受高溫,還是將孩子墊在腳下。
它們稱這個實驗為“母愛實驗”,妄圖用他們卑劣的人格,瘋狂扭曲的思想去理解母愛,去給他們變態、殘忍的行為提供理論依據。
所以,聽到北九州火勢不可控消息後,劉一鳴第一反應是“真棒!”,隨後才想到其他的。
“這場大火也驗證了我們攻擊計劃的可行性,日本從沒有吸取教訓,加上他們那小家子氣的思想,攻擊計劃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內應該都有不錯的效果。”王洋接著說道。
海陸軍參謀部針對日本的攻擊計劃,參考了曾經對日本發起攻擊時,造成的火災。
但是參謀們不能確定的是,日本在明知道自身弱點的情況下,針對火災做出了多少改變。
都不需要太多,僅僅是將建築材料更換為磚石等,就能基本無視掉這個弱點。
其他的什麼提前規劃防火模式,改變目前集中居住的狀況等,也能大幅度削弱火攻的威力。
所以,每次參謀部進行計劃梳理的時候,都會降低火攻的比例,轉而以大兵團分割作戰為主要手段。
不過現在看來,日本並沒有進行什麼改變,北九州之類的重要城市都沒有改變,其他地方應該也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