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這些未來還會是自己人呢。
……
庫倫城中的戰鬥非常倉促,僅僅持續了不到半小時,整個城市的重要交通樞紐就全部易手。
另外包括甘丹寺、大汗宮、青帝國的欽差庫倫辦事大臣行署、倉庫、兵營等,不是被攻占了,就是被包圍了。
這個消息傳到候德輝這裡時,候德輝都覺得是開玩笑。
這是城市爭奪戰呐!他隻投入了一個營,戰鬥隻持續了半小時,就接近結束了?
一個營,光占領上述地方,不進行其他行動,兵力都顯得捉襟見肘吧?
但就是這麼戲劇性,戰鬥就這樣結束了。
歸根結底,這次叛亂的並不堅定,更不得人心。
曆史上也是如此,草原人的獨立歸根結底是利益之爭,且是個人利益。
除了哲布尊丹巴,其他蒙古王公貴族對叛亂與否並不關心,他們隻是想得到更公平的待遇。
清末新政階段,內地開展了如火如荼的新政,草原也沒錯過。
部分開化有見識的蒙古王公提出了不少新政措施。
他們主張要在蒙古設立大小學堂,修鐵路,開銀行,辦郵政,興辦工商、墾牧各業,以及練新兵、辦巡警,改良旗政,並提出要采用吸收先進技術和經驗。
青帝國一直主張滿洲草原是一家,當然給予大力支持,不過必須由青帝國的官方勢力牽頭,例如各個將軍,庫倫辦事大臣等。
新政開始了,但是和蒙古王公們想象的不同。
其中,矛盾的集中點體現在蒙墾上。
新政之前,蒙墾的規模被限製的很小,有地的蒙古王公從中獲利不多。
新政之後,蒙墾的限製放開了,規模擴大。
但是,原本屬於蒙古王公的荒價地租,卻被分走了一半到中樞。
僅僅是這樣也就罷了,蒙墾之後,庫倫辦事大臣,烏裡雅蘇台將軍等想當然的認為墾荒之後就能行內地的統治方式,開始收重稅。
各種稅收、地租、攤派等等落到蒙古王公和普通人身上,本就過得不怎麼樣的草原人變得一貧如洗。
要知道,曾經的內外劄薩克都是不需要繳稅的不需要上交中樞朝廷,不是不交給地方朝廷。)
種種原因之下,新政變成了惡政,就在不久前,兩盟區長官和哲布尊丹巴主導的沙比衙門向庫倫辦事大臣和烏裡雅蘇台將軍上書。
這封上書中,不論是蒙古王公還是哲布尊丹巴都把自己放的很低,原話是:
“蒙古子民已經憂心忡忡地接到了幾道要他們執行新政的命令,我們可憐的、為各種賦稅弄得一貧如洗的盟和沙比的台吉和牧民們,已經到了他們再也無法支持的地步了。曆次頒布的命令,沒有一個對蒙古人是有利的。”
從中可以看出,草原人對新政是有怨氣的,不過也沒有想要獨出去的想法。
為什麼要獨出去呢?那得說道八世哲布尊丹巴——博克多格根。
沙俄自十九世紀中期開始,就在不斷的派出探險隊,商隊,考察隊滲透草原地區。
博克多格根就是在沙俄的滲透中,繼承八世哲布尊丹巴的位置。
從他小時候起,任何俄國商隊抵達草原,第一件事就是給博克多格根上貢。
據記載,八世哲布尊丹巴的住所中,常年有俄國女人出入,多年潛移默化下來,博克多格根變成了鐵杆親俄派。
青帝國發生叛亂,前線一敗再敗,最後小皇帝出逃草原,讓草原人非常迷茫。
他們不知道該以什麼麵孔麵對中原人,更害怕中原人將新政繼續推行下去。
恰好,哲布尊丹巴得到了俄國人的承諾,便第一時間驅逐了庫倫辦事大臣,在部分蒙古王公的支持下,宣布自立。
這其中當然不排除有真心想“恢複大蒙古帝國的榮光”,但是更多的隻是盲目跟從。
距離庫倫稍遠的科不多就不支持哲布尊丹巴的自立,旗下各地依舊聽從科不多參讚大臣的命令。
如果沒有第三團長驅直入,哲布尊丹巴的下一個目標就是科不多。
“報告!”
“皇宮已經被攻下,沒有發現博克多格根的蹤跡,俘虜中沒人招認他去哪兒了。”
候德輝眉頭一皺,如果讓博克多格根跑了的話,未來又會多出許多麻煩。
“命令……”候德輝正想下令全城搜索時,又進來一個傳令兵。
“報告,敵酋博克多格根已經被找到,他躲進了俄國使館,營長叫我來請求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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