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眼睛裡布滿血絲,像是困獸一般,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伊森沒想到自己去上個廁所的功夫,事情就有了那麼大的變化。
他盯著喬的眼睛,緩緩說道:
“我不知道在你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你先冷靜下來,如果你遇到了什麼難處,我們會幫助你的。”
瑪麗也站了出來,她一臉認真地說道:
“喬,我相信你的遭遇,一個父親對於女兒的感情不會有假的,你現在需要我們的幫助。”
喬這時才鬆開了抓住床單的手,他看著伊森沉悶地說道:
“抱歉,這件事我不能讓警察摻和進來,我的女兒現在還在彆人的手上。”
伊森點點頭,撩開了自己的外套。
“我身上沒有掛著警徽,這也不是我的轄區。”
“我現在隻是一個平民,如果你願意跟我說清楚你經曆的事情,相信我,我能給你提供很大的幫助。”
“我為什麼要相信你?”喬的眼神中還帶著警惕。
伊森斬釘截鐵地說道:“你可以相信我,因為你昨天救了我,我欠你的。”
喬臉色複雜地看了他一會,靠在牆上,說出了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在二十年前在自己的女兒生日的那天晚上,他受老板的委托,去接待一個公司的大客戶,為此還和老婆發生了劇烈爭吵。
然而在共進晚餐的時候,喬因為心情煩悶加上酒精上腦,趁客戶去上廁所的時候,他對客戶的老婆出言調戲。
結果被當眾羞辱了一頓,他知道自己已經將事情搞砸,在這之後,工作恐怕也很難保得住了,懊惱之下,他把自己喝得酩酊大醉。
醉醺醺的喬離開酒店後,想要去恰奇的酒館繼續買醉,卻被恰奇拒之門外,讓他趕緊回家。
正當他踉踉蹌蹌離開時,眼前一黑,醒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被囚禁起來了。
瑪麗搬來一個椅子坐下“會不會是你那個客戶做的?”
喬搖頭說道:“昨晚我和恰奇在電腦上麵查過了,那對夫妻在幾年前就因為飛機失事而去世了。”
他又看向窗外,神色複雜地說著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
在被囚禁的生涯中,喬隻能生活在一個小房間裡麵,每天都有人給他提供固定的飯菜。
電視機裡也可以收看節目,但是除此之外,沒有人和他進行任何交流。
通過電視新聞節目,他痛苦地發現,自己的老婆被人強女乾,並且殘忍的虐殺。
並且根據新聞播報的講述,因為現場有自己的血液和毛發,凶手竟然是自己。
而三歲的女兒也被領養,囚禁他的人,似乎有種惡趣味,不停地在電視上播放關於她女孩後續被領養的情況。
因為自己的緣故,導致老婆被人女乾殺,女兒顛簸流離,喬開始瘋狂的酗酒。
在無止境的囚禁中,喬精神崩潰過,也自我了斷過,但是都被囚禁他的人救回。
身處地獄中,他隻能把自己所有的精神都寄托在女兒米婭身上,在他的要求下,喬從囚禁他的人手中獲得一些信紙。
這十幾年間,他堅持給女兒寫著寄不出去的信件。
他戒酒、健身、發誓要將自己所經曆的一切都報複回去。
他每天用手指甲在洗浴間的牆縫中摳弄,年複一年的努力下,牆磚被他扣落,牆洞擴大。
當他做好逃離的準備時,卻被房間噴出的白煙給迷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