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的撞擊,讓夏普頭破血流。
他掙紮著解開安全帶,從破碎的車窗中鑽出,看到依維柯上的人,他恐懼地喊道:
“我沒有背叛普羅科特先生。”
依維柯車門打開,從裡麵跳下來兩個黑衣人,向夏普衝去。
夏普想要逃跑,很快就被控製住,丟進車裡。
博登冷笑地摘下眼鏡,向後看去:“夏普先生,為什麼你會覺得,我們過來找你,是因為你背叛了普羅科特先生呢?”
“我不知道,我隻是隨便亂說的。”
夏普自知失言,慌忙解釋道。
“嘭。”
隨著博登手指下劃,一根槍托重重砸到他腦袋上,將夏普砸暈過去。
依維柯冒出一陣青煙,飛快離開現場。
沒過多久,一輛警車迅速駛來。
看到被掀翻在路邊的皮卡車,胡德將車停下,掏出手槍上前搜索。
隻可惜,裡麵空無一人,隻殘留下來一些血漬。
他沿著痕跡走到路邊,滴落到地上的鮮血憑空消失。
胡德往周圍看了看,這裡是通往鎮郊的鄉村公路,沒有任何監控設施,他隻好把槍放回槍套。
伊森坐著布羅克的車,也很快追了上來。
三個人在現場經過一頓搜索,發現了一些掙紮的痕跡,從而得出結論,馬特·夏普很明顯是被人擄走了。
將他擄走的人,大家都心照不宣。
布羅克一腳向旁邊的皮卡車踹去,伊森已經將事情的全過程都跟他說了。
那幾個混蛋害得自己差點當不了教父,他恨不得再開兩槍泄恨。
至於馬特·夏普,現在能做的,隻能是發出通緝令。
不過他們都很清楚,夏普極大概率是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
普羅科特屠宰廠。
平時忙碌的操作間,這個時候冷冷清清的。
在操作間的一個角落,巨大的鐵鉤上搖搖晃晃地吊著一個人。
側門被打開,一個西裝革履的人緩步走進,身邊還跟著一條高大的德牧。
普羅科特走到角落,細細打量了一番吊著的人:
“他就是馬特·夏普?”
“沒錯。”
博登從陰影處走出,手上還拿著一張椅子,他走到夏普麵前,將椅子放下。
普羅科特點點頭,回去坐到椅子上。
那條德牧繞著馬特團團轉,還時不時地伸出舌頭,舔向夏普垂落的腳尖。
“過來。”
普羅科特用德語低喝一聲,德牧渾身一震,順從地走了過來,並且在他腳邊乖巧地蹲下。
博登又從旁邊提了半桶水過來,用力一甩,潑到夏普身上。
夏普腦袋搖晃了一下,從昏迷中醒過來,他看到坐在不遠處的普羅科特,瞳孔收縮的像針芒。
普羅科特不認識他,他卻不可能不認識普羅科特。
他不顧肩膀上的疼痛,想要說些什麼,嘴巴卻被堵得死死,隻能發出一陣嗚嗚聲。
普羅科特坐得端端正正的,他對夏普問道:
“你認識我嗎?”
夏普點頭,嘴裡還不停地發出嗚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