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森掛斷電話,從車裡拿出一瓶礦泉水漱了漱口。
再倒上水洗了把臉,將警徽掛到胸口,開車前往普羅科特的彆墅。
來到門口時,警燈閃爍,救護車在他之前已經趕到。
他和胡德幾乎同時來到現場,在他身上,同樣有著濃厚的酒味。
不過這個時候,彆人也不能說什麼。
畢竟三更半夜的,能趕來就不錯了,胡德勉強對著他笑了笑,轉身向裡麵走去。
伊森讓開抬著裹屍袋的醫護人員,沿著台階來到後院。
布羅克正在給普羅科特做筆錄,在他的身上除了酒味外,還能聞到一股香水味,這老小子,看來和前妻打得火熱。
伊森打量了一下四周,地上到處都是彈殼以及血漬。
在這裡,看來剛經過了一場激烈的槍戰。
博登就坐在一旁的花壇,在他的手臂上一道傷口,醫護人員正在給他包紮。
另外的泳池邊上,還站著幾個持槍護衛。
“我不知道怎麼回事,正在家裡休息,槍聲突然就響了起來。”
普羅科特表情不耐煩,應對著布羅克的詢問。
西沃恩走了過來,將筆錄本遞給伊森:“是紅骨幫的人,兩人死亡,一人重傷,全都是那個人人乾的。“
她伸手點了點博登,然後又向泳池旁邊的幾個人努了一下嘴:
“他們手上的槍支都經過了登記,沒有問題。”
伊森翻看了一下,上麵無非就是事情怎麼發生的,沒想到紅骨幫居然那麼勇,三個人就想來乾掉普羅科特。
胡德拍了拍布羅克的肩膀,讓他走開,對著普羅科特說道:
“這個結果應該在你意料之中吧?”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警長。”
胡德嗤笑道:“這裡沒有外人,彆裝了,當你乾掉亞曆克斯的那一刻,這場戰爭就已經開始了。”
普羅科特咬牙說道:“是嗎?”
“如果真的發生戰爭的話,你會知道的。”
伊森走上前,撿起一顆帶血的彈殼,丟給普羅科特:“他們這次又死了兩個人,不會善罷甘休的,你還會繼續收到襲擊。”
“我無所謂。”普羅科特隨手接過彈殼,用力扔到一邊:
“切頓要是敢來,我同樣會乾掉他,還有其他人也是一樣,所有想對付我的人儘管來,我非常歡迎。”
說話的同時,他目光凶狠地盯著胡德。
如果不是這個混蛋警長的話,自己不會落到現在這個困境。
殺掉亞曆克斯,整個奇諾部落都對自己充滿了仇視。
製獨工廠被炸,收入來源被切斷,今天還殺死了凱奇,痛快是痛快了,自己還要花一大筆錢去擺平。
這一切,他都算在了胡德的頭上。
如果不是他身上帶著的那個警長徽章,普羅科特今天晚上就將胡德碾成肉醬。
“讓我把話說明白。”
胡德逼近一步,毫不客氣地說道:“你和紅骨幫之間鬥成什麼樣子,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給我弄乾淨一點,彆特麼報警,影響我睡覺。”
大生意沒了,他滿肚子火,又不能衝卡莉發,乾脆在這個時候發泄起來。
“法克尤,離我遠點。“
普羅科特憤怒地說道:“你是警長,我是納稅人,我付了你的工資,給我做好你的工作,彆再讓這些下等人入侵我的房子。”
眼看兩人就要起衝突,伊森快步走上前,將胡德擠開。
現場那麼多人在,不管怎麼說,普羅科特現在就是受害人,他受到了襲擊。
胡德這個時候對他動手的話,正中普羅科特下懷。
他要是鬨起來,胡德絕對不好過。
埃米爾和布羅克也連忙走過來將胡德拉走,伊森搖了搖頭,打開筆錄本:
“普羅科特先生,剛才你說到切頓,你怎麼知道是他派人對你動的手。”
“我原以為我們能成為朋友,結果很失望。”
普羅科特定定地看了他一會,根本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甩開手臂,向房子裡麵走去。
“切頓已經回來奇諾部落了?”
身後響起一道聲音,帶著一絲憤怒。
他看著普羅科特離去的背影,收起筆錄本,連帶著筆交給西沃恩:
“看樣子,應該沒錯。”
伊森伸手向西沃恩額頭摸去,她躲了一下,不過還是撇著嘴停下動作。
上麵有一道小疤痕,是上次警車翻進河溝裡麵,破碎的車窗玻璃給她留下來的。
伊森摸了摸疤痕,眼睛閃過一道殺意:
“放心,我一定會把切頓給乾掉的。”
“你說的乾掉,是指把他送到監獄對吧?”西沃恩看著他殺氣騰騰的眼神,連忙看了一下四周,幫他補充了起來。
“當然。”
伊森意識到自己失言,咧嘴一笑:“就是你理解的意思。”
怪不得紅骨幫這段時間那麼鬨騰,又是打劫軍火,又是和喬治·亨特合作。
現在就連刺殺普羅科特的事情都乾了出來,原來是切頓搞得鬼。
他回來得正好,舊賬新賬一起算。
將現場處理完畢,時間已經來到了淩晨兩點多,所有人都打著哈欠各回各家。
伊森回到家後,本想問一下諾拉關於切頓的事情。
沒想到,諾拉也已經睡去。
這幾天她一直忙著處理部落裡的事情,就算有湯普森幫助,同樣需要耗費大量精力。
伊森也不再打擾她,草草洗完澡上床睡覺。
第二天早上,他被身上的動靜吵醒。
微風揚起窗簾,陽光刺眼。
諾拉現在倒是精神抖擻,她充分發揮出印地安人的藏在血脈深處的天賦,正在策馬馳騁著。
伊森很快就徹底清醒了過來,翻身做主人,開始了清晨的鍛煉。
運動告一段落後,伊森撫弄著她結實的小腹:
“看你心情不錯,事情進展的很順利嗎?
諾拉氣喘籲籲:“是的,就看今天了,部落委員會就在晚上舉行,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明天我就是女酋長了。“
伊森拍了拍她的小腹:“彆說這種話,我不喜歡意外,晚上要不要帶上槍?”
“哈哈。”
諾拉大笑:“那可是個神聖的場合。”
“所以呢?”伊森抱著她向淋浴間走去:“說得好像你在乎一樣。”
洗完澡後,兩人在衣帽間換起了衣服。
伊森想起昨晚的事情,連忙開口問道:“上次你是怎麼打聽到紅骨幫營地下落的?”
“怎麼了?你不是解決掉喬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