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塵埃落定,伊森從旁邊走過來。
他將剛才被砸散架的椅子腿丟了一根在圓桌上,又丟了一根給旁邊的保鏢。
“每個人一棍,人人有份。”
“誰要是不動手,那就彆怪我動手。”
語氣雖淡,充滿殺機。
現場人人側目,也不知道諾拉去那裡找來這樣一個人。
剛才伊森一腳之威,便將現場所有人鎮服。
湯普森帶頭,他毫不猶豫地拿起棍子,對著躺在桌子上的林奇一棍敲去。
室內的保鏢,也在伊森的虎視眈眈下,排著隊將林奇的保鏢打斷氣。
所謂的保鏢,其實都是部落裡的身手比較好的年輕人。
現在是諾拉作為頂頭大佬當眾打死人,有人不跟上的話,隻能是逼著其他人向你動手。
這也是伊森情急之下,想出來的辦法。
人人有份,自然就不會有人在這件事上對諾拉打主意。
諾拉就在這一棍一棍的敲打聲中,在桌子上邁開長腿,向長桌最頂端走去,一直來到最高大的那張椅子前。
這也是自己的哥哥、父親、祖祖輩輩的先人曾經坐過的椅子。
現在,在伊森的幫助下,諾拉也安然落座。
會議很快結束,成功坐上酋長的位置後,在部落律師的帶領下,諾拉簽署了一份又一份文件,將最重要的幾份權利都收入囊中。
因為亞曆克斯剛死,她不願意大操大辦,馬上就舉行了簡單的就任典禮。
部落裡有頭有臉的人物,早都在外麵等候,被諾拉全都接見了一遍,一晚上的事情忙活下來,把她折騰得夠嗆。
不過事情還沒完,幾天後,還要邀請奇諾部落的合作夥伴以及附近的頭臉人物參加酒會,慶祝諾拉新任酋長。
對內可以簡單操辦,對外可不行,這涉及到部落形象的問題。
一個低調又奢華的酒會,是必不可少的。
與此同時,諾拉還讓律師起草了一份股份轉讓協議,隻不過在簽名的地方還是空白的。
隻要伊森和諾拉簽上字,再交給律師去完成變更手續,他就會獲得奇諾之月賭場所屬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
伊森明白諾拉的意思,她兌現了自己的諾言。
接下來隻要普羅科特身死,諾拉便會簽字畫押,他就能獲得這份價值每年兩百萬的收益。
餡餅不僅畫下,還做好了一大半,就看自己怎麼吃。
餡料足夠誘人,但是餅皮卻異常硌牙,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啃得動。
就算早有準備,這一件件事情忙活下來,也到了大半夜。
新任的常務委員湯普森絲毫不見疲倦之色,他興奮地將諾拉和伊森送出門口:
“確定不用我送你們回去嗎?”
“不用。”
伊森擺了擺手,戴上頭盔,跨坐到摩托車上。
諾拉疲倦中帶著一絲興奮,她坐上摩托車後座,緊緊地摟住伊森。
摩托車排氣管發出幾聲轟鳴後,一個西裝暴徒載上穿著破爛長裙的印第安美女鑽入夜色中。
第二天早上,伊森吹著口哨來到警局上班。
雖然說股份獎勵還沒能拿到手,但是美人的獎勵卻是不遺餘力,在諾拉的極力配合下,他充分的享受到征服新任女酋長的快樂。
“伊森,這裡有份文件。”
阿爾瑪從前台站起身,將一個黃色檔案袋遞給伊森,上麵寫著fbi機密幾個大字。
“這是什麼?”
伊森掂量了一下袋子,輕飄飄的,裡麵還有個長方形的東西。
“誰知道呢。”
阿爾瑪攤手說道:“一大早就有個穿著黑西裝的探員過來,讓我把這份東西隨便交給一個警官。”
伊森拿出藏在身後的甜點:“拜托,阿爾瑪,莪什麼時候變成隨便一個警官了。”
“我的錯。”
阿爾瑪露出大媽笑,連忙接過蛋糕:“整個賓夕法尼亞最帥的警官就是你了。”
“這還差不多,今天我來最早嗎?”
伊森往裡麵看了一下,一個人影都沒有。
阿爾瑪挖了一大塊蛋糕:“警長今天休息,其他人都還沒到。”
“好吧,慢慢享受。”
伊森擺了擺手,拿著那個黃色文件袋回到座位上。
......
正當伊森推開警局玻璃門的時候,戴維斯酒吧旁邊穀倉的二樓上,木門也被哐哐哐地敲響。
胡德用枕頭捂住耳朵,打算繼續睡覺,不管來人。
沒想到敲門的動靜卻越來越大,弄得他無比煩躁,對著外麵就是大吼一聲:
“沒有人在家。”
敲門聲停頓了一下,又繼續敲響。
“謝特,到底是那個混蛋。”
胡德怒氣衝衝地穿上牛仔褲,大步向房門走去。
他一把拉開房門,正欲發火。
眼前的槍口卻讓他怒氣頓消,緩緩地舉起了雙手。
一個穿著廉價黑色西裝,係上黑色領帶,手裡握住格洛克手槍的中年男人,出現在胡德的門外。
他的頭發微禿,目光如炬。
在他的身上,胡德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不是物理層麵的,如同老鼠遇到了貓,碰到了天敵一樣,他的心也跟著跌入了穀底。
西裝男一步步走入房間,胡德也跟著一步步緩慢後退。
從對方的眼神可以看出,如果自己稍有反抗的話,他會毫不猶豫地開槍。
“你被槍指著,好像一點都不覺得驚訝。”
西裝男關上房門,饒有興趣地說道:“這說明你一直都過得非常小心謹慎。”
胡德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沉聲問道:
“你是誰?”
“我是特彆探員羅伯特·菲爾普斯。”來人撩開衣角,露出掛上腰帶上的徽章:“隸屬聯邦調查局內部調查組。”
胡德眨了一下眼睛,決定賭一把,他故作輕鬆地把手放下:
“你是不是搞錯了,我是女妖鎮警長盧卡斯·胡德,拜托,把槍拿開好嗎?”
菲利普斯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槍口紋絲未動:
“我喜歡你,你是個有趣的家夥。”
胡德聳肩,臉露笑容:“我都不知道聯邦調查局裡還有內部調查組。”
“因為你不是警察。”
菲利普斯輕飄飄的一句話,將胡德的笑容凝固住,坐實了自己的猜測,對方這是已經將自己的底細都查得清清楚楚了。
胡德咬了咬牙,不想再做無謂的掙紮,很乾脆地問道:
“好吧,你抓到我了,接下來呢?”
這個特彆探員菲利普斯非常滿意胡德的表現,他輕微甩動槍口:
“接下來一定會很有意思,我想讓你先把衣服穿上,我們之間會有很多話要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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