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大通間。
漢克從角落裡拉出永遠也用不膩的白板,將一張孤零零的照片貼上去。
他揮動大頭筆,寫上名字:
“迪恩·馬斯特斯,我以前和這個人打過交道,在他二十多歲的時候,是個自傲的藝術家。”
“但是他的才氣,卻跟不上他的自傲。”
“沒有工作,賣不出任何作品,自然而然,就染上了獨品。”
“一條路走到黑,他後麵的事情你們應該都能猜到,涉嫌買賣非法藝術品、偽造名畫銷售等。”
“看來他還真的是個人才。”
伊森喝了一口咖啡,笑著說道:
“這件事情告訴我們,不能小看任何一名落魄的藝術家。”
“尤其是落榜的美術生。”
“美術生?”漢克停下手上的動作。
“沒事。”伊森擺了擺手。
“那他是怎麼招惹上我們情報組的?”安東尼奧攤開雙手:“昨晚你說他和一起失竊案有關?”
“一副克林姆特的畫被偷。”
漢克聲音沙啞地說道:“我們知道是他和彆的人乾的事情,但是沒有找到任何線索。”
“那副畫也從未出現,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哈哈。”
魯塞克笑道:“為什麼會有人叫這個名字,這個名字真搞笑。”
“你可以覺得他的名字搞笑。”
艾琳不明白他奇怪的笑點,看著手中的便簽紙說道:
“他的作品可不搞笑,這可是奧地利象征主義大師,94年的時候,他的一幅畫作,花草農園,在佳士得的成交價是370萬英鎊。”
“到了現在,預估價已經超過了兩千萬英鎊。”
“謝特。”
當數字高到一定程度,也就僅僅是數字罷了,魯塞克嚇了一跳後,尷尬地喝了一口咖啡,不再說話。
“我們是要追尋失竊的那副畫嗎?”安東尼奧轉動圓珠筆:
“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年,我覺得沒什麼希望。”
“我也是這樣想。”漢克點頭:
“說不定早就賣到了私人收藏家的手裡。”
“不過。”漢克話音一轉:“昨天晚上,他和那個亞裔女子說的話,有人要將他清理掉,我覺得還是要跟進這個信息。”
“說不定,能找到失竊畫作的線索。”
他們說話間,奧林斯基帶著昨晚那個華裔女子走上樓梯。
短裙上麵,是一件黑色的皮夾克,兩個超大耳環,鼻梁上麵貼著繃帶,中間一片紅腫。
“艾琳。”
漢克將白板翻轉:“你來處理一下。”
自從朱莉死後,女性受害者都會由艾琳接手,女人和女人之間,好溝通一點。
不過伊森卻站起身:“讓我來吧。”
艾琳見狀,看了漢克一眼,重新坐回去。
“你好。“
伊森迎上前,對著神情緊張的華裔女子伸出手:“我是伊森·摩根警探,你叫我伊森吧。”
包括旁邊的奧林斯基在內,所有人都向他投去驚訝的目光。
雖然聽不懂,但他們知道伊森說的是中文。
聽到熟悉的話語,華裔女子略微吃驚,她和伊森握住手:“我是小美。”
“走吧,裡麵坐。”
伊森從自己的桌麵上拿起提前準備好的鐵觀音,領著她向茶水間走去。
由於他的到來,茶水間裡還裝上了熱水壺。
很快,兩杯熱茶便擺上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