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
霍斯特德又是一口喝掉杯中的威士忌,眼神痛苦:“事發的時候,我和我的拍檔,是最早趕到的現場。”
想起那不堪回首的畫麵,他的聲音變得有些哽咽:
“當時我看到一隻鞋。”
“我走過去,把蘆葦撥開。”
“本,就躺在一片灘塗中,爛泥地裡。”
“那小小的身體,他才八歲,我至今還記得當時的慘狀。”
霍斯特德有些語無倫次,眼眶泛紅。
伊森再次給他倒上酒,陪著霍斯特德把酒喝光。
就算經曆過再多的案件,見過再多的悲劇,麵對發生在自己人身上的事情,再鐵石心腸的人都受不了。
“我記得,當時是朗尼父親給他提供了不在場證明對吧?”
安東尼奧拿起酒杯,搖頭說道:“除此之外,你們沒能找到朗尼的證據,關於他行凶的直接證據。”
“並不是沒有證據。”
霍斯特德激動地揮舞雙手:“遇害前一周,警察就抓到朗尼在本的小學外麵當眾打手槍。”
“他的電腦裡,全都是戀童片。”
“在他家裡,還找到給本拍下的私密照片。”
“法克,你之前沒跟我說過這些。”安東尼奧想起迪戈,如果這種事情發生在迪戈身上,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
伊森默默地喝酒,這些同樣不是直接證據,隻能證明這個朗尼有作案動機。
“我們都知道是朗尼做的。”霍斯特德咬著牙說道:“都知道。”
“但是沒有用,他父親撒謊了。”
“而且你知道的,他請了個好律師,這個操蛋的製度,不管你做過什麼,隻需要花大價錢,請個好律師。”
“這一切就好像沒發生過一樣。”
霍斯特德越說越激動,酒也越喝越急:“前兩天是本的生日。”
“我到他家,就和以前一樣。”
“但是這一次,我無法再麵對丹尼和蓋爾的目光。”
“我知道他們不會怪我,但是我怪我自己,為什麼沒有找到更多的證據,把朗尼給直接釘死。”
“你要小心點。”
安東尼奧按住他的肩膀,意有所指地說道:“你現在的情況很不對勁,我不希望你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聽到我說的嗎?”
霍斯特德吸了一下鼻子,默默點頭。
這個家夥,真夠重情義的,為自己前女友的弟弟,能坐到這一步。
伊森拍了拍他的膝蓋,也意味深長地說道:“你可是一個警探,你能做的事情很多,為什麼要用最愚蠢的一種方法呢?”
“如果這個朗尼的父親,找來新聞媒體,大肆宣揚你的私下報複。”
他用手指敲打著自己腰帶上的警徽:“到時候你連這個東西都保不住,你就更沒辦法替本做些什麼了。”
“我是想逼著朗尼想起以前的事情。”
霍斯特德咬牙說道:“這種人是神經病,他一定會控製不住自己,一定會再次乾出這種事情。”
“我明白你是想逼朗尼動手。”
安東尼奧也勸說道:“但是你得緩一緩,彆把自己的警徽都給弄沒了。”
“我知道了。”
霍斯特德捏了捏手,隨即鬆開。
有些話不用說得太多,他自然明白這個道理。
不過能讓局長過問,也達到了他的目的,證明朗尼的家人,已經被他逼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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