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文,上酒,今晚算我的。”
弗蘭克甩動頭發,聲音也大上幾分。
自己省吃儉用,背著利亞姆擦了兩天的車,掙下來這兩百多巨款,不由得他不得意。
掏錢的時候,雖然有些心疼。
但他確信,兩個人也喝不完那麼多錢的酒,還能剩下不少。
說不定等下再訴訴苦,連今晚的酒錢都省了。
想到這裡,弗蘭克心裡美滋滋的。
“對了,我叫伊森。”
和弗蘭克握手,兩人重新認識一遍,伊森對著凱文打起響指:“你這裡有麥卡倫威士忌嗎?”
他拿起啤酒杯,一口喝光:
“啤酒喝多了,容易漲肚子,你覺得呢?”
麵對伊森的目光,弗蘭克笑著點頭,心裡卻在瘋狂盤算著等下要多說點可憐的事情。
“有的,當然有。”
凱文沒想到伊森下手那麼狠,笑眯眯地向酒架最上方摸去:“來幾杯?”
“拜托。”
伊森拿過一托子彈杯,直接放到吧台上:“和我的朋友喝酒,不要問來幾杯,倒滿再說。”
“如你所願。”
凱文飛快地打開酒瓶,將一個個杯子倒滿。
也就是普通款了,換成伊森平時喝的那些,弗蘭克那兩百多塊,甚至來不了一輪。
看著酒液不斷從瓶子裡倒出,弗蘭克心都在滴血。
換成啤酒,這裡夠自己醉一個多星期了。
伊森笑眯眯地拿起一杯酒,向弗蘭克示意。
“我的朋友,謝謝你的款待。”
“不用客氣!”
弗蘭克拍得自己乾巴瘦的胸膛嘭嘭作響,一副豪情萬丈的樣子。
滋溜一聲,酒杯立馬見底。
伊森將子彈杯反過來扣上,舒坦地吐出一口酒氣。
“你知道嗎?”
弗蘭克放下酒杯,組織起話語:“昨天晚上不是下雪了嗎?可憐的利亞姆都凍感冒了。”
“我還要照顧他的哥哥姐姐,一直忙到深夜才睡著。”
“嚴重嗎?”
伊森裝出一副好奇的模樣,手裡的動作壓根就沒停下來過。
弗蘭克給凱文打了個眼色,警告他不要戳穿自己。
一個感人肺腑的故事從弗蘭克的嘴裡生動地演繹出來,不知道的人,聽了都會覺得動容。
伊森連連點頭,飛快地喝著酒。
凱文配合得十分默契,他按照桌麵上的錢,不動聲色的續杯。
“所以說,你們年輕人,不知道我這些單身父親的艱難。”幾分鐘後,弗林克說得口乾舌燥,端起酒杯潤潤嗓子。
“謝特,伱的酒量也太厲害了。”
凱文看著伊森麵前碼起來的酒杯,不由得讚歎道。
也就幾分鐘的時間,吧台已經扣上二十來個空杯子。
“老天。”
弗林克這才發現,不知不覺間,那些威士忌已經消耗一空。
自己才喝兩三杯,他心疼得說話都有些哆嗦:“我還沒見過你這樣能喝的。”
“抱歉,心情不好。”
伊森扣上最後一個杯子,噴著酒氣說道:“弗蘭克,我的朋友,非常感謝你請我喝酒。”
“我們下次再約,好嗎?”
看到他一臉迷糊的樣子,弗蘭克隻好點頭。
伊森衝凱文使了個眼色,後者飛快地拿起一個托盤,將吧台上的錢給壓住。
伊森踉蹌著走出酒吧,推開木門的瞬間,步伐頓時恢複正常,得意洋洋地向停車的地方走去。
“我的錢呢?”
酒吧裡響起一聲淒厲的慘叫:“我辛辛苦苦掙來的錢!!!”
......
第二天早上,警局前門。
剛停下車,就遇到艾琳,她翻了個白眼:“昨晚那個床伴的質量怎麼樣?”
“不知道你指的是哪一個?”
伊森緊了緊夾克,和艾琳一起走上台階。
昨晚坑了弗蘭克一把,他心情大好,早早回家休息。
艾琳撇了一下嘴,又加快步伐。
走上中央樓梯,普拉特霸氣十足地站在接待台後麵,就像一頭母老虎,巡視著自己的地盤。
伊森抬手,笑著和她打了個招呼:
“早上好!”
“早啊~”
普拉特看到眼前的兩個人,臉上布滿笑容:“二十一分局,我最喜歡的一對!”
聽到她這個話,艾琳腳步淩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