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認真的嗎?”
奧林斯基將那張打印出來的口供紙放在桌麵上,眉毛皺起。
“可以抽煙嗎?”
伊森看向霍斯特德,得到對方的同意後,這才把香煙點燃。
他咬著過濾嘴說道:“我不會考慮其他東西,隻是依據知道的事情做出判斷。”
“彆告訴我,你沒有這樣的懷疑。”
奧林斯基拿起旁邊的照片,朗尼躺在雪地中,頸部一片紫紅淤青。
看著朗尼睜大著眼睛的樣子,他也拿起伊森的煙盒,給自己點了一根,小口小口地吸著。
平時經常咬扭扭糖,就是為了戒煙。
現在碰到這種事情,他也不顧上那麼多了。
霍斯特德也叼起香煙,跟著兩個人一起吞雲吐霧。
“我唯一不喜歡這個工作的地方,就是會遇到這些糟心的事情。”奧林斯基揉了揉腦袋,看向霍斯特德:
“你明天去找朗尼的父親聊一聊吧。”
“最好勸他自首,這樣得到的處罰最輕。”
也不知道朗尼的父親到底發現了什麼,才會在絕望中對自己的兒子痛下殺手。
換個角度來說,朗尼能讓自己的父親決意把他殺死,肯定乾出了一些天怒人怨的事情。
“我知道了。”
霍斯特德彈落煙灰,往後倒在沙發椅上。
對方雖然沒有明說,但霍斯特德知道奧林斯基已經認準了朗尼的父親就是凶手。
兩個同事都這麼想,這也讓他將那不敢猜測的念頭,變得清晰起來。
......
第二天早上,剛走進警局大堂,就看到接待台上放著一個白色的塑料油漆桶。
在油漆桶的中間,貼著一張照片。
這是募捐桶,這東西一旦出現,就意味著有警察發生意外,通常指的是死亡。
募捐來的錢,會捐贈給死者家屬。
不管多少,也是個心意。
“這是哪個警局的人出事了?”伊森把手伸進口袋,看向普拉特。
“拜托,這是羅斯蒙特那個被槍殺的警員。”普拉特拿起募捐桶:“麻煩你看清楚一點。”
“還有,大方一點,ok。”
“原來是他。”伊森看著那熟悉的金色七角徽章,搖了搖頭,把手從口袋裡抽出:
“昨天他趴在地上,沒看清長相。”
掏出兩百美元,攤開示意了一下,再沿著上麵的缺口塞進去。
看到那兩個100,普拉特滿意地點頭。
這種募捐活動,會看關係遠近親疏,對於不認識的人,大多是十塊二十。
伊森掏出兩百,差不多是他的日薪了。
這個手筆,算得上是大方。
“走了。”捐完錢,他大步往樓上走去。
“伊森。”
剛去到樓梯口,吉恩從後麵閃現,招手把他叫住:“昨天那個汽車修理廠,調查員已經將裡麵全數搜查完畢。”
“他們在今天早上,剛把東西給拿過來。”
“發現了什麼?”伊森停下腳步,吉恩的手上拿著幾張光盤。
“除了一些獨品、武器,還有這個。”
吉恩尷尬地聳肩,再將手上的東西遞給伊森:
“被鹽酸腐蝕的托尼·強斯頓,他的律師,我覺得你們應該找那個律師回來談話。”
接過光盤,伊森疑惑地看向他。
“你看了就知道了。”
吉恩撓了撓頭:“我隻看了一點點。”
“對了,小建議,最好不要和艾琳、薩姆納她們一起看。”
他對伊森眨了一下眼,轉身走回技術間。
搞得這麼神神秘秘,伊森頓時升起強烈的好奇心,快步往樓上走去。
“安東尼奧,魯塞克。”
他喊上這兩個人,再將電腦打開,亮了一下手中的光盤:“這是在昨天汽車修理廠找到的東西。”
不僅是安東尼奧和魯塞克,艾琳和薩姆納也都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