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一上手伊森就覺得有意思。
這些恐嚇信,一字一句全都是貼上去的,也就是在報紙上麵,將相關詞句給剪下來,再一點點貼到紙上。
這樣做有一個好處,可以避免彆人根據筆跡追查。
說是恐嚇,不如說是示愛。
通篇的內容,都是在傾訴著對泰勒如何迷戀。
金色的秀發。
修長的雙腿。
精致的五官。
泰勒身上所有的部位,都成為了寫信人迷戀的東西。
那個變態還將她的一些照片,頭部、手臂、腿、胸等各個部位都剪下來,分彆貼到信紙上。
這東西弄的,讓人看著就頭皮發麻。
信件的最後畫風一轉,言辭變得凶狠起來,透著一股愛你,我就要殺死你的感覺。
翻閱另外一張信件,也全都是類似的內容。
“看樣子像是狂熱粉絲。”
伊森看向克洛伊,抖了抖手上的信件:“這種東西,你們應該經常有收到吧?”
“狂熱的粉絲,非常多。”
克洛斯喝了一口酒,在旁邊坐下:
“尤其是今年,我們泰勒發布了新專輯,人氣更是爆紅,你很難想象,很多孩子在酒店外麵站一夜,就為了見她一麵。”
“但是像這樣的,還是第一次。”
“事情是什麼時候開始的?”伊森端起一張紙,在上麵反複打量著。
“半個月之前。”
克洛伊放下酒杯,含住一根細長的女士香煙:“當時我們沒在意,前麵兩封信直接扔進了垃圾桶。”
“直到我們過來芝加哥,又同樣收到了類似信件。”
看到這個年輕的警探一直看著信件上的照片,克洛伊拉過煙灰缸,往裡麵彈了彈:
“這信件我們保留的非常好,如果上麵有指紋的話,你們應該能提取出來。”
伊森沒有搭理她,而是示意漢克看過來。
在剪得七零八碎的照片上,都有著細小的夾痕,如果沒猜錯,寫信的人,應該是用一把鑷子夾著照片貼上去的。
對方那麼小心謹慎,不會留下指紋這麼明顯的破綻。
不過還是要拿回去檢驗一下,伊森將兩張信件折疊,交給漢克。
看向這個女強人範十足的經紀人,伊森沉吟一下:
“為什麼這次收到信件,會聯係上我們呢?”
“這個彆墅是我們過來開演唱會,找朋友臨時借用的。”克洛伊深吸一口煙,眼神有些慌亂:
“普通的粉絲,不可能知道泰勒居住在這裡,更不可能將信件丟到大門裡麵。”
“你的意思是?”伊森敲了敲桌子:“伱們被跟蹤了?”
“可是這兩張信件不能證明什麼東西。”
“說不定就是一個精神病的臆想,一個跟蹤狂。”
“這中間肯定還發生了一些事情,說吧,為什麼說你們受到了死亡威脅?”
克洛伊臉色變得猶豫,端起酒杯慢慢喝著。
放下杯子,她微笑著說道:
“就是剛才給你們看的信件,聽說你們是芝加哥警局最厲害的部門,這對你們來說,難度不大,應該能發現一些事情吧?”
伊森看了一眼漢克,看來對方還有東西在瞞著自己,而且還是比較關鍵的東西。
“難度大不大,不是你說了算,如果你不方便說,那就當我沒問。”
他看了看手表,輕聲笑道:“我還有點事情,先回去了。”
遭到死亡威脅的人,又不是自己。
遮遮掩掩,不是求人辦事之道。
沒錯,就是求人。
可能在克洛伊看來,自己是個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小警探,可在伊森看來,她也就是個路人甲而已。
伊森做事情乾脆,立馬起身往外麵走去。
“沃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