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人,全部將雙手舉高,兩撥人大眼瞪小眼。
“把槍丟掉。”
那幾個人的後麵,也響起漢克的大聲吼叫,黑乎乎的槍口從卷閘門旁邊的小門中伸出,閃出幽光。
“哢噠、哢噠。”
從前門跑過來的幾個人,看著距離自己一米不到的一個個淺坑,哆嗦著將手上的槍支丟掉。
槍支掉在地上,發出一聲聲脆響。
能打到這裡,自然也能打到身上。
要不是伊森怕寫報告,剛才那半梭子,直接就能將這幾個人撂翻。
就在眾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丟到地上的槍械時,站在油罐車頂,戴著黑色針織帽的那個男子,趁此機會縱身一躍,搖晃著手臂向下麵跳。
“嘭。”
一聲沉悶的聲響過後,雙腳落地,該男子順勢往前翻滾一圈抵掉落勢。
他快速爬起身,利用油罐車做掩護,從身後掏出手槍,撒開雙腿飛快地向旁邊竄去。
在廠房的角落裡,留有暗門。
隻要能衝過去,一切都還有機會。
“看著他們。”
伊森大喊一聲,腳步迅速向旁邊移動。
就這麼屁大點地方,他就不相信,還能讓人給跑了。
“碰。”
幾米外的鐵桶,濺出一團火星。
針織帽從油罐車的車頭衝出,手槍甩動,對著腳步聲響起的方向胡亂地打了一槍,希望能夠阻攔對方的追擊。
這毫無準頭的一槍,讓伊森險些笑出聲來。
要麼是瞄準了打,要麼瘋狂的打。
一個是攻擊,另外一個是壓製對方火力。
胡亂地開上一槍,隻能是顯得心慌、驚恐,就像個泰迪一樣,隻會齜牙咧嘴,一腳上去就廢了。
“砰。”
伊森毫不客氣的開槍還擊,彈頭飛速轉動,精準地落在手臂上。
那旋轉的力道,將肌肉撕爛,骨頭撞斷。
“法克、法克、法克!”
針織帽瘋狂地叫罵著,痛苦地抱住被打斷的手臂。
手槍啪嗒一聲,掉落在地上。
“砰。”
又是一聲槍響,在他的腳邊濺起一股水泥碎屑。
針織帽不顧疼痛,驚恐地跳腳。
既然他那麼喜歡跳,伊森就讓他跳個夠。
向針織帽大步走過去,同時一下下地扣動扳機,彈頭不停地噴吐出去,一顆顆落在他的腳邊,引得對方瘋狂地做出高抬腿動作。
“砰砰砰。”
一聲聲槍響,就這麼在廠房裡麵回蕩著。
後麵的人,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情,漢克擰過頭看過去,眼角抽搐。
“呼呼呼。”
針織帽還在繼續跳動著,發出急促的呼吸聲。
他全然不覺,槍聲已經停了下來。
“你上輩子是袋鼠嗎?”伊森這個時候,已經走到針織帽麵前,黑幽幽的槍管對著胸口:
“還想跳嗎?”
伊森輕輕地拍了一下防彈背心,笑著說道:“這裡還有兩個備用彈匣,你喜歡玩,我們可以再玩一會。”
“拜托,不要。”
針織帽停下動作,帶著一臉的汗水瘋狂搖頭。
看著腳下十幾個淺坑,他艱難地咽下口水,也不知道是對方槍法好,還是自己運氣好。
隻要一槍沒打準,不僅是手,腳也要廢掉。
“走吧。”
玩也玩夠了,伊森揮舞著槍口,讓他回到後麵。
針織帽不再有反抗的心思,老老實實地往回走,隻是雙腿一陣陣發軟,走起路來都有些顫抖。
在其他人的控製下,這裡十幾個人已經跪成一排。
他們雙手抱到腦後,場麵極其壯觀。
“你也給我跪著。”
伊森一腳踹在針織帽的屁股上,他連忙順勢倒下,隊列中跪好,不過也隻能是單手抱頭了。
“各位,我有一個小問題。”
他握住ar15在隊列中來回走動:“請問一下,羅伯特是誰?”
“有誰可以告訴我嗎?謝謝。”
槍口從這排人的麵前來回晃動,嚇得他們紛紛躲閃,聽到話語後,一幫人齊刷刷地向隊列最後麵看去。
“原來是你。”
伊森走到針織帽麵前,笑眯眯地說道:“看來我們還挺有緣分。”
使勁抓住他的衣服,直接將他拖拽到一旁。
“您們想乾什麼?”
針織帽瘋狂地扭動著身體,一臉驚恐地看著伊森:“我告訴伱,不能打人,你這樣是違法的。”..
靠,伊森翻了個白眼。
就這個損樣,被打了十幾槍就嚇破膽,怎麼當彆人老大。
“您安靜點。”
伊森捏住他的臉:“穆尼奧斯在什麼地方,他什麼時候會過來?”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針織帽喘息著說道:“穆尼奧斯為什麼會來這裡?”
“你彆裝傻。”
漢克厲聲喝道:“我已經知道了,你們今天到貨,穆尼奧斯會來這裡拿走他那一份。”
“是嗎?”針織帽飛快地解釋道:
“如果穆尼奧斯出現在這個地方,我會第一時間把他給打死。”
“另外,他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所以,你還覺得他會出現在這個地方嗎?”
聽到他說的話,伊森和漢克互相看了一眼,心裡咯噔一下。
抓住針織帽的手用力,伊森盯著他:
“你們不是一個團隊的嗎?”
“以前是。”針織帽嘴巴都被捏得歪起,他含糊不清地說道:“八爪入獄後,還想遙控我。”
“他已經是個過氣的家夥了,我憑什麼還聽他的,現在就我一個人。”
靠,伊森用力一推,把針織帽推給後麵的魯塞克。
他們被八爪給利用了,那個家夥,是想趁這個機會,借他們的手把不聽話的人給清理掉。
漢克自然也想到這一層,臉色變得陰沉。
嗡嗡嗡。
口袋震動起來,伊森掏出手機:“這裡是摩根。”
“警探。”
對麵傳來阿特沃特的聲音:“我有個消息你應該想要知道。”
“在基輔桑拿這邊,有兩個烏克蘭幫派頭目被槍擊了,處決式爆頭,現場有目擊證人。”
阿特沃特緩了緩,繼續說道:
“目擊證人看到了槍手,就是你們要找的穆尼奧斯。”
“沃特發?”伊森捏緊手機:“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
“就剛才。”阿特沃特連忙回道。
伊森看向重新跪好的針織帽,想到了什麼:“死掉的那兩個人,拍下照片發給我。”
“好的。”
阿特沃特回了一句,電話隨即掛斷。
“誰死了?”
漢克看到伊森臉色不對,連忙問道。
“關鍵不是誰死了。”手機接連收到信息,伊森沉著臉說道:
“而是誰殺的!”
“阿特沃特來電,在南區另外一邊,發現了穆尼奧斯的身影,就在我們行動的時候,他又殺了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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