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移動著鼠標，將一封封電子郵件打開。
“這些郵件，絕大部分都是那個家夥發給在莫斯科的女朋友。”
黑發男子喝了一口咖啡，繼續說道：“裡麵都是一些示愛信件，無關緊要的一些廢話。”
“啊！！！”
“噠。”他飛快地關掉視頻文件，吸了一下鼻子：“這個不用解釋，你們懂的。”
艾琳有些尷尬，往自己的座位走去。
“把最近幾天的郵件都大概看一遍，彆著急。”漢克按住他的肩膀：“這是為了安東尼奧，你明白的。”
“我當然明白。”
該男子喝了一大口咖啡：“要不然，你以為我過來這裡是為了什麼。”
大通間變得無比安靜，隻響起一聲聲鼠標的敲擊。
所有人都著急地等待，希望能儘快發現一些蛛絲馬跡，現在還不確定施內特諾夫斯基和八爪有什麼關聯，必須要找到一些東西，才方便審問。
要不然，很容易讓對方看出來自己什麼都不知道，事情就太被動了。
十幾分鐘後，漢克的朋友揮動手臂：
“這個應該就是你們想要找的東西，也是唯一跟今天夠得上關係的事情。”
“是什麼？”
眾人飛快地圍上去，漢克扶住電腦屏幕。
“這是一封俄航貨運的郵件。”他的朋友指了指新彈出的窗口：“郵件還帶著這個附件，是一個運輸拖掛車的通關清單，上麵顯示的貨物，是兩輛越野車。”
“貨運航班，會將這兩輛越野車從芝加哥帶到莫斯科。”
“看日期，就在今天。”
“走吧。”漢克拉起他的朋友，拿著電腦向審訊室走去：“我們需要找這個斯拉夫人聊一聊。”
眾人跟上，紛紛前往觀察室。
“碰。”
審訊室內，漢克將電腦在施內特諾夫斯基麵前放下，手指敲了敲屏幕。
不用任何話語，僅僅是看到附件的那一刻，斯拉夫人的眼神變得慌張起來，飛快地看了一眼漢克。
“告訴他。”
漢克看向自己朋友，再盯著斯拉夫人：“我要的是八爪，不是他。”
“如果他配合，他可以隨便挑一個手下，將可粉的事情認下來，我讓他離開。”
“不會有追訴，不會有監獄生活。”
“你是認真的嗎？”
一股濃厚毛子味的口音響起，施內特諾夫斯基悶聲說道。
說得不流利，但會說。
嘿，這個老小子，裝得可真像。
“我是漢克·博伊特。”漢克咬了咬牙，不在乎這些細節，他俯下身和斯拉夫人對視：
“你在芝加哥混，應該聽過我的名字。”
“我是個言而有信的人，說得出，做得到。”
“博伊特。”
斯拉夫人重複了一下他的名字，緩緩點頭：“我確實聽說過伱的名字，你是個有信用的人。”
“那麼我們可以達成共識嗎？”
漢克伸出手掌，沉聲說道。
“可以。”
斯拉夫人猶豫了一下，和他重重握手。
觀察室這邊，氣氛有些尷尬，這不是警察審問犯人，倒像兩個幫派大佬在談判一樣。
這種事情，霍斯特德倒不會覺得有什麼。
不要說是他們了，就連州檢察官為了案件的順利推行，不用麵對陪審團，也會經常和罪犯做出妥協行為。
“我們是個新幫派。”
斯拉夫人的大舌頭響起渾厚的聲音：“八爪給予我們幫助，提供貨源，我欠他一個人情，所以也給他提供幫助。”
說話的時候，他伸手點了點旁邊的電腦屏幕。
“拖掛車的轉運路線。”漢克掏出筆錄本，放到桌子上：
“還有具體時間，謝謝。”
既然已經做出決定，斯拉夫人不再猶豫，拿起筆寫了起來。
......
“喲。”
伊森按下對講機，嚼著口香糖說道：“如果那個斯拉夫人騙我們的話，等下回去，我要把他的屁股打爛。”
前麵五六十米的位置，凱迪拉克駕駛位裡的身影閃動。
“不會的。”漢克的聲音響起：“這種人很講義氣，但是更講利益。”
“交情的深淺，無非就是他們出賣彆人時價碼的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