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一樓大廳下麵,幾十個人看到伊森反撲上去,不約而同發出低呼,以至於形成一陣轟鳴。
拳頭捏起,一炮掄到被他抽懵那個人的下巴。
“嘭。”
將近兩百斤的身體往旁邊側倒,轟然倒下。
在掌握了一定技巧的人眼中,攻擊下巴是一種非常有效將對方迅速製服的方法,既不會造成太嚴重的傷害,又能瞬間瓦解敵人的戰力。
現在是臥底工作,打個架,弄個輕傷沒什麼。
如果將人弄死弄殘,他們也吃不了兜著走,所以伊森必須要控製好程度,這才是最重要的。
剛翻倒一個,另外兩個人撲了過來。
距離之近,都能聞到他們身上的汗臭味,呼吸聲也在耳邊響起。
側身,躲過鋒芒。
右邊那個人的手臂被他架起,手掌直切,對著腋窩下方,閃電般劈去。
“碰。”
又是一聲悶響,伴隨著嘶吼聲響起。
黑色大光頭的五官皺成一團,雙腳像小女孩一樣踮起,他的嘴裡直抽抽,倒吸著冷氣。
被劈了這麼一下,穿心透骨的疼。
伊森收回手掌,又迅速托出去。
大光頭的下巴被頂住,嘭的一聲撞到牆上,瞬間癱倒。
旁邊,寒光一閃。
伊森硬生生將身體往後平移幾公分,磨得跟鐵釘一樣尖銳的螺絲刀從身前掠過,砰的一聲狠狠地釘在牆上。
牆皮被撞飛,深深地沒入進去。
伊森毫不懷疑,這一戳下來,能不能直接把自己給戳死。
“法克。”
他怒吼一聲,側步、擰胯、衝天炮。
“嘭。”
剛才揮出這一戳的那個寸頭老黑,被他一拳打在嘴邊,幾個牙齒帶著一縷鮮血從二樓飛落,濺到一個光溜溜的腦殼上。
寸頭老黑瞬間被打暈過去,整個人被那股力量帶著掛到護欄處。
“白人小子。”
一樓那個白人光頭用手指沾了一下頭頂的鮮血,用舌頭舔了舔,發出激動地大吼:“就這樣,把這些尼哥都給乾趴,加油!”
上麵那個家夥,就像頭小綿羊撲入虎群。
然而卻變身為暴戾的凶獸,將那幫人當成牛肉餅一樣來打,看得他心潮澎湃。
“你特麼在說什麼?”
看到自己的族裔被砍菜切瓜一樣打翻,旁邊一個身材魁梧的老黑本就憤怒,他立馬擼起衣袖走過來:“我看你不爽很久了,我們來玩玩?”
“來就來。”
白人光頭趁其不備,一拳揮出:“法克尤,你以為我看你很舒服嗎?”
不僅是這兩人,其他人也不再滿足於旁觀。
趁此機會,自然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一時間拳頭與腳杆飛舞,灰色的囚服和紅色的鮮血共成一色。
其他族裔的人,紛紛躲閃。
他們跑到角落蹲起,雙手抱頭,興致勃勃地看著黑白大戰,嘴裡還在分析著戰況,這可是幾年難得一見的好戲。
“嘟嘟嘟。”
監倉門打開,二十多號獄警舉著盾牌像潮水一般湧進來,他們嘴裡的銅哨急促地吹響,警棍如雨點般落下。
加在一起,有六七十人在大廳這裡打成一團。
“嘭。”
安東尼奧用力甩動警棍,將一個老黑抽趴下。
他抬起頭,向二樓上麵看去。
隻見伊森光赤著上身,帶著一股凶悍的氣息跨步上前,他對著想要掙紮爬起身的一個囚犯,狠狠一腳跺過去。
安東尼奧跟著咧了一下嘴,仿佛聽到腦袋撞到走廊發出的一聲悶響。
“讓開。”
他深吸一口氣,舉著防爆盾向著樓梯口方向猛衝,手裡的警棍瘋狂敲打。
現在,還不是看戲的時候。
說時遲,那時快。
還沒等被撞翻的三個人爬起身,伊森就將前麵幾人放倒,他喘著粗氣上前,一腳一個,就像踩地鼠一樣將想要爬起身的兩個人給蹬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