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德公園。
客廳內,燈光璀璨。
三個男人相對而坐,互相看著對方,表情都非常嚴肅。
“嗯。”
伊森咽下最後一口威士忌,輕輕地將杯子放下,繼續將酒倒起:“你繼續,我在聽著。”
不知道什麼事情,暫時不表態。
能讓這兩個人一起找過來,事情非同小可,不能貿貿然答應下來。
“有件事情。”
馬特手指頭輕輕敲打桌麵:“關鍵的時候我不適合動手,所以需要你幫桑德羅一把,確保不會出什麼問題。”
還是沒說什麼事,伊森施施然點起香煙。
緩緩吐出煙霧,麵帶微笑。
“桑德羅。”
馬特緊了緊腮幫,沉聲說道:“他的妻子,腦袋被人砍了下來。”
“女兒,也。”
說到這裡的時候,話語停下。
有些事情不用說的太清楚,意思到位就行。
伊森轉過頭,震驚地看向桑德羅。
現在都還記得,那天晚上行動的時候,對方拿出懷表看著自己女兒的照片視如珍寶的模樣。
桑德羅從剛才到現在,一直都在默默地喝著酒。
注意到伊森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他手指顫抖一下,微笑著看回去,同時默默地點了點頭。
“抱歉。”
站起身,伊森快步走過去:“很遺憾聽到這個消息。”
“謝謝。”
看著伊森遞出來的手,桑德羅用力地握住。
力氣之大,青筋冒起。
“是這樣的。”馬特掏出雪茄點燃,吸吮幾下噴出煙霧:“事情發生後,我們調查了一段時間,發現對桑德羅動手的人是墨西哥販獨集團。”
“這一切,都是為了搶奪市場。”
“福斯托是他們的老大,也是他下達的命令。”
馬特端起酒杯,灌下一大口:“我們需要用一些方法將福斯托給找出來,以眼還眼。”
最後一句話,顯得那麼的殺氣騰騰。
臉上,也滿是殺意。
桑德羅是他的獵狗沒錯,但同樣也是他的朋友。
這種事情,必須要做出同等報複。
自己手下、朋友的家人被這種處決的方式對待,馬特不做出報複行動是不可能的,在獲取一些情報後,他立馬想到來芝加哥找幫手。
有伊森幫忙,事半功倍。
這趟過來,桑德羅也沒任何意見,之前在麥德林他見識到眼前這個人的能力,也知道對方能做到什麼程度。
“如果可以,請你幫幫忙。”
桑德羅性格孤僻,一向沉默寡言。
他握住伊森,另外一隻手從口袋裡麵掏出一張卡:“我也不太會說話,這裡麵是五百萬美元,希望你不要嫌少。”
手裡的力氣依舊,眼神非常複雜。
怎麼形容呢,給人的感覺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悲傷,被他深埋在心裡。
如果得不到宣泄,這個男人遲早會瘋掉。
混那行遭遇什麼事情都很正常,伊森經過最初的驚訝後,心神也穩了下來,不過看到對方手裡的銀行卡時,他眼睛眨巴幾下。
現在的人,都這麼講究的嗎?
“叮鈴鈴。”
就在這時,手機猛的振動起來。
“不好意思。”
伊森鬆開桑德羅的手,聳肩掏出手機:“我先接個電話。”
“嘿。”
剛接通,裡麵便傳來普拉特喊叫的聲音:
“伯吉斯幾個人出事了,有人中槍,我通知其他人,你趕緊過去支援,在西二十一街3316號。”
她又飛快地說出一個地址,電話立馬掛斷。
看著手機,伊森腦袋嗡的一下。
出事了!
來不及多想,伊森看向桑德羅:“等我回來再說,緊急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