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沙塵。
凱特感覺呼吸的空氣，都是無比熾熱。
那種感覺，讓她心裡煩躁不安。
腳步聲響起，後麵的人靠近，凱特回過頭看見伊森，慌忙後退一步。
“你覺得我們狠？”
伊森噴出一股煙霧，直撲她的臉上：“手段太殘忍？”
“咳。”
凱特被嗆了一下，揮手打散煙霧。
她沒說話，隻是盯著伊森看。
“鳳凰城被炸死那幾個特警，是你認識的人對吧？”伊森聳肩，咬著香煙問道：“你發現的那棟房子裡麵，藏有幾十具屍體對吧？”
“如果我沒記錯。”
攤開雙手，他繼續說道：“裡麵有男、有女，有老人、也有小孩。”
“你覺得，他們可憐嗎？”
“他們有沒有機會，替自己覺得難過？”
看著臉色漲紅的凱特，伊森就要轉身離開。
“嘿。”
凱特開口，悶聲說道：“可以給我一根煙嗎？”
“嗯。”
伊森聳肩，抖了一根香煙出來給她。
“哢嚓。”
打火機點燃，凱特湊到火苗上深吸一口，她嗆了一下後，大口地吸起來。
“我不是那個意思。”
她夾住香煙的手，還在微微顫抖：“你們到底是乾什麼的？”
說完話，她又猛地嘬起香煙。
一股股煙霧，隨風散開。
夾煙的動作很老練，吸吮時卻有些陌生，看起來應該戒了有一段時間。
“沒事，我知道你還沒適應。”
不好直接說彆人被嚇懵了，伊森笑了笑：“不過你需要儘快適應下來，對這些人沒有什麼仁慈可說的，想一想你在牆壁裡麵發現的。”
“他們就得不到屬於自己的仁慈。”
“至於什麼身份。”
他擺著手，大步往基地裡麵走去：“你就當我是清潔工吧。”
凱特站在原地，呆呆地看著對方。
也不再說什麼，隻是大口地抽著手上的香煙，煙霧升起，將她的麵孔給籠罩住。
基地裡麵，一片清涼。
伊森在剛才那個會議室拚湊起幾張椅子躺下，無聊地打起遊戲，旁邊桑德羅鼾聲不斷，這個家夥也是說睡就能睡。
細微的腳步聲響起，凱特也走進來。
她靠牆坐下，把玩起手機。
時不時抬頭看一下伊森，眼睛發亮，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碰碰。”
過去一個多小時，會議室門被敲響。
這個聲響讓桑德羅猛地翻身坐起，警惕地四處觀望。
好家夥，伊森覺得自己已經繃得夠緊了，和他比起來，不值得一提。
“準備好了。”
馬特對他們兩個人點點頭，往旁邊走去。
這是可以審問了，伊森收起手機，連忙起身，桑德羅搓了搓臉快步跟上。
後麵，凱特也不想自己待在會議室。
轉過走廊，馬特走進有兩個大兵守著的房間。
桑德羅的腳步，卻突然停下來。
旁邊是一個飲水機，地上幾罐桶裝水。
他想了想，伸手將桶裝水提起，帶著一股狠辣勁頭，大步往那個房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