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若是剝皮人統一沼澤地稱王,同樣可能南下。
二來,以格雷的性格,也不會同意這樣的交易。
“沒事,你說的沒錯。”
蜂巢王子並不生氣,反而很高興。
他當然和大格雷不一樣。
這在沼澤地,不是什麼貶義。
有誰會像那個男人一樣,傻乎乎地抵禦蟲潮、守著城鎮。
結果不僅錯失了繼承斯托克遺產的機會,還落下了終身傷病、喪失所有前途,把沼澤地霸主的地位白白讓給了獵犬幫。
後方保護下的這些人,反而享受到了最大的利潤。
就像是這一回,又同樣因為大格雷的性格。
剝皮人幫也錯失了赤劍團的支持。
“赤色劍客,對沼澤地的事還挺了解。”大黑眉放心下來,打趣一句。
前些日子接連受挫的陰霾,在此刻一掃而空。
“那麼請進。”
石鎮,深夜。
原屬於大阿爾的獨居小屋。
瀨戶盤坐在棕櫚葉紮成的蒲團上。
頭頂,吊扇吱悠悠轉動,送下一股股涼風這裡條件真的很不錯。
美中不足的是,吊燈突然壞了。
四周黑漆漆的,不見五指,隻餘下女孩一對閃亮的眸子還有些許微光。
雖然,那個路夢說過
如果有什麼問題,可以隨時告知屋外的守衛,他得知後,會找人來解決。
但是現在,瀨戶並不想麻煩他。
準確來說,是並不想見到他。
以及,不知該如何麵對。
小公主想要自己靜靜。
那一天,瀨戶詢問了對方的身份。
她其實並沒有指望能夠得到什麼答案,畢竟這可是一個在沼澤地裡突然崛起的英豪,身上有秘密再正常不過。
問題剛出口,她就有些後悔。
想改口解釋自己隻是希望大家自我介紹,認識認識
哪成想,對方拋出了那個詞。
那個稱號。
“無名者。”
這一瞬間,瀨戶的大腦如同被閃電劈中,貫穿全身。
便是狂化帶來的生理異變,都不如聽到這個稱號時這般令人神經發顫、呼吸急促。
當然,一邊的哈姆特完全不知所謂。
在看到瀨戶呆愣的樣子時,還以為她真的有什麼後遺症留下、還沒痊愈,擔心了好一會兒。
等到瀨戶反應過來,想要繼續追問時。
那自稱無名者的路夢,以及哈姆特都已經不在房間裡。
據說是正好有人襲擊石鎮,他們必須要出去處理。
敵情自然是比閒聊重要。
於是就拋下了瀨戶一個人。
順帶留下了她滿腦子的震驚和疑問,無處解答。
無名者
那可是無名者
哈姆特不清楚,看守她的士兵不清楚恐怕整個沼澤地的人,除了瀨戶和以及死去的大阿爾,其他人都不清楚這個稱號所代表的含義。
覆滅克拉爾之選的戰士光是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在沙克王國境內就足以讓多少族人將其視之為英雄或仇敵。
至少,換成瀨戶的角度,如果是她做到了這樣的成就。
所有人都會發自內心地稱讚一句“不愧是石魔的女兒。”
這樣的榮耀,於一生而言,就已經足夠。
瀨戶原本以為。
她已經能漸漸平常看待這件事情。
大概就是沙克王國內,又出現了一位英武的戰士。
作為公主,她祝福對方再創榮耀;作為戰士,她則以對方為榜樣。
然而,沒想到的是
一個自稱無名者的人,真的就活生生來到了麵前。
並且,就在前不久。
這個人更是乾出了刺殺大阿爾,破滅石鼠團的壯舉。
如果對方是本土地頭蛇,那還好說,就是又一次沼澤地勢力變更的遊戲。
但瀨戶現在知道了。
這是一個外地人、來自他們沙克王國的稱號戰士。
因為新政的緣故,王國的全線都在收縮,輕易不向外輸送武力。
這意味著,對方僅憑著一點資源,就強硬撬動了沼澤地的整個局勢。
該怎麼說,不愧是無名者嗎
又或者說,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從沙克王國到沼澤地,每到一個地方都能創造奇跡單單一個稱號戰士,似乎已經無法承載起這樣的含金量。
更令瀨戶感到衝擊的是。
無名者是一個人類。
“上一個是誰來著劍聖阿爾克”她無聲失笑。
雖然因為新政,王國內的歧視問題已經相當好轉。
但從固有觀念上。
以平皮人的種族,獲得戰士的稱號,恐怕不亞於一個奴隸翻身做主在聯合城帶來的衝擊。
這就是為什麼,沙克戰士能念叨劍聖這麼多年。
那是又嫉妒又畏懼。
現在開始,恐怕還要再加上一個無名者了。
一滴凝結的露水從棚頂上落下,瀨戶仰起頭,愣愣出神。
其實這些都隻是路夢的單人說辭。
自己還沒來得及對峙、確認。
但她的心裡,已經相信了。
不如說,無名者就該是這樣的,隻有他能夠做到現在的這些事。
一切反而微妙地合理起來。
瀨戶心想,這也能夠說明為何對方會救下自己,還精心照料。
至少不是無事獻殷勤。
她不相信世上有那麼多好心人。
現在。
因為路夢的舉動。
瀨戶確認。
對方大概率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否則,也不會選擇自爆稱號。
隻有這個方式,能同時保住雙方的秘密,還可以互相確認。
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瀨戶皺眉,還是產出了一絲疑惑。
無名者路夢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他是專門來尋找自己的嗎,那為什麼如此大費周折,如果不是,王國交給這位稱號戰士的又是什麼任務,難道要對沼澤地動手了嗎
還是說
瀨戶忽然想到了一個更可怕的可能。
他就像那個前百團守衛大阿爾一樣已經“背叛”了沙克王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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