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霧人的長柄刀再次撞上房梁時,那久經折磨的木杆自當中折斷。
divcass=”ntentadv”但這也讓它牢牢握住了長柄刀的前段,這樣一來就像在使用一把長度中等的軍刀。
這樣的武器在室內揮舞剛剛好。
逼仄的環境再也對它造成不了阻礙。
而路夢喝下去的烈酒隻是起到了快速供能的作用,並沒有直接提高他的“輸出功率”——也就是戰鬥力。
颯!
重霧人的劈刺再次淩厲起來,勁風提前紮痛了路夢臉上的傷口。
他側身,倒退一步。
走出了小屋。
路夢舒展了一下重新充滿力量的身軀,骨骼關節一陣彈響。
雙手持握,平舉長刀。
刀長四尺,映出雙月。
四周死寂空曠,刀勢延展處再無阻礙。
這才是路夢真正擅長的戰場。
重霧人抓著斷成兩截的長柄刀,毫無察覺地追了出來。
——它的前身可沒有使用軍刀的經驗。
雙方的優勢完全逆轉。
……
“結束了麼……”
王胡喘著粗氣。
她剛才敲開了一個霧人的頭蓋骨。
狼牙棒上的尖刺對普通人來說是極具威懾力的存在,真的能像猛獸一樣撕咬下人的皮肉,讓他血流不止。
但對霧人來說,這樣傷害隻能讓它們多滲出幾絲濃漿。
最後王胡還是隻能像原始人一樣揮舞著大鐵棒,所幸她的肌肉力量比一般壯漢還要剛猛。
她的戰鬥掩蓋不了戰場的頹勢。
親衛隻剩寥寥幾人還能站立,也全部負傷。幫眾的防線更是不斷收縮,一直退到了礦場的中心。
隻是,突然之間。
霧人的攻勢停止了。
它們沒有再進攻已經十分脆弱的防線,轉而搜羅起躺在地上的幫眾。
然後扛起他們,慢慢退去。
驅動著它們繼續殺戮的信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收集獵物的本能。
‘已經足夠了。’霧人們仿佛遵從本能做出了這樣的判斷。
的確,一隻霧人哪怕再強悍,兩隻爪子也不過一邊帶走一個人。
剩下的隻能被留下。
它們放棄將這裡作為新的圍場,或者說,驅使它們建立圍場的動力消失了。
現在霧人們要帶著“禮物”,加入新的族群。
王胡等人卻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不敢有彆的動作,隻能默默看著這群怪物像來時一般從容退去。
被霧人帶走的幫眾還在掙紮、哭喊,但是沒有人敢開口回應他們。
聽著同伴遠去的聲音。
青羊幫剩下的眾人,心頭浮現出一層悲涼,但這層悲涼下麵是劫後餘生的喜悅。
王胡整點人數,發現情況比自己在最絕望的情況下料想得好。
雖然幾乎人人帶傷,但近一半的精銳都活了下來。
接下來打掃戰場,救治還沒來得及統計的傷兵,保存下來的力量應該更多。
‘若這些怪物都像今天一樣,雖然凶猛,但在殺夠了人之後就會自行退去,那我們未必沒有辦法抵禦它們。’
‘要是再等到胡冠恢複……’
突然。
一顆碩大扁平的頭顱出現在王胡眼前。
重霧人那扭曲猙獰的麵孔永遠地印在了她的記憶裡。
啪!
整個礦場僅存的提燈在空中爆裂。
它最後的光芒,映在了鋒刃上,刀光明滅。
王胡捂著肚子,痛苦地倒下。
汩汩鮮血混合著腹腔積液從她的指縫間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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