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真的。”雷柏開口。
衛紅心中咯噔一下,歎了一口氣。
divcass=”ntentadv”不隻是她,所有的忍衛都握緊了手中的刀,門外的伏兵得到暗示也做好了準備。
出乎他們預料的是,雷柏並沒有下令,而是平靜地詢問。
“接下來呢?”
“接下來?”路夢重複一句。
“威逼利誘——路先生已經證明了自己擁有威脅我們的能力,那麼接下來你給我們準備的利誘呢?”
雷柏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就像他在說服路北遊時,給出的威脅是要留下他,給出的條件是接納他加入浪忍團一樣。
路北遊把這種級彆的威脅擺上台麵,甚至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那麼他一定準備好了與之對應的條件。
雷柏不是不會被威脅,而是那些威脅過他的人都沒有抓住他真正在乎的事情。
浪忍團的未來,他賭不起。
“沒錯。”路夢笑了,“如果我們能夠合作愉快,那麼得到紙條的就是你雷老板,上麵將會有你想知道的……關於聖國的一切。”
“一切?”雷柏的呼吸一滯。
雖然他已經料想到了這個答案,但還是不敢相信這樣的話真的能被說出口。
是啊,他早該想到的。
路北遊所知曉的浪忍團情報,一旦泄露,幾乎可以把他們毀滅。
但同樣的。
如果他有這樣詭異的本事,能夠知曉對等的聖國情報。
那是不是,也可以把聖國毀滅?
“說‘一切’有點太誇張了,我又不是全知的神,這隻是談判桌上的虛張聲勢。”
路夢坦率承認。
但這樣直接的態度反而讓他說出的話顯得更加可信。
“至少雷老板和衛紅小姐兩位應該知道,我能給出的答案也應該足夠令人滿意。”
大多數忍衛其實不能理解他們圍住的這個年輕人在說什麼。
他們雖然得到了命令,但具體的情報雷柏卻守得很死。
——不是懷疑他們的忠誠,能夠成為忍衛就已經證明了他們自己。
這是為了防止他們做出意料之外的自主判斷,導致局勢倒向不可控的方向。
他們隻能看向雷柏。
等待他下達進攻的命令,拿下這個狂徒。
雷柏和衛紅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
雷柏:“放下武器,招待我們的客人。”
於是。
在其他大多數忍衛的眼裡
一個陌生的年輕人叫囂著要威脅整個浪忍團,而雷柏居然肯定了他有這個能力;接著這個年輕人又聲稱能提供整個聖國的情報,然後雷柏居然又再次承認了他……
不得不說,今晚的任務,是他們執行得最扯淡的一次。
雷柏揮手讓忍衛們都退下,隻留下自己、衛紅和路北遊三人待在小屋。
留下衛紅,一來是因為她和路北遊熟,好說話;二來有她在,自己就不用親自調酒伺候人了。
衛紅把刀鞘一拍,氣鼓鼓地轉到櫃台做起了本職工作。
隻是一會兒的功夫,劍拔弩張的緊張形勢就消弭無形。
雷柏和路北遊對坐著,就像一對普通的老友在深夜閒談。
他突然意識到。
路北遊自進入這間小屋以來,無論局勢如何變幻,這個年輕人的態度其實都像現在一樣,麵不改色,雲淡風輕。
隻是路北遊接連拋出的信息太過震撼,讓人不自覺地就認為他的氣勢激烈了起來。
“接下來就請路先生詳談。”雷柏做出邀請的手勢。
“雷老板太見外了。”路夢擺擺手,“不如先來聊聊上次托衛紅向你轉達的事。”
“……什麼事?”
“雷老板有沒有興趣當一下我的老師?事先說好,我不給人調酒。”
櫃台後搖酒壺的聲音一滯。
雷柏看著他認真的表情,心裡頭一次出現了一種名叫“茫然”的情緒。
你上次那話不是開玩笑逗小姑娘用的麼……
怎麼改逗我了?
做你老師?
我還能教你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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