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從之前的表現來看,路北遊與大格琳的實力,不過伯仲之間……可眼下對方已經如虎添翼……
換做任何腦子正常的人,都會感到可疑。
沒必要正麵硬拚。
而她在狂笑。
……
就是要通風報信。
硬擊它未開刃的劍脊中部。
可那又怎麼樣?
現在,是我勝了!
她立馬攻上,沒有留出絲毫的喘息機會。
可現在。
——至少是短時間內無法命令。
路北遊肯定不在這裡……而剝皮人中,他也就隻和瀨戶有些交情——但又不知道這事能不能說,能說到什麼程度。
絕不是因為打不過。
他愣愣地看著戰場。
等到聽見“獵頭者”的消息後。
然而,大格琳是何等的敏銳——
“彆耽誤執勤。”
但,大格琳畢竟技高一籌。
“沼澤地之王的寶座……”看著大格琳的背影,伊爾斯心中最後的一絲不安消散,仿佛釋然。
一方麵驚訝於鯊魚村事變的幕後不止有聯合城的插手,更是涉及到那位龍恩會長——這種層次的力量,對他們而言可是完全的龐然大物,哪怕隻是遙遙的投影,都足以壓得人喘不過氣。
落在了她最擅長的事情——‘殺人’上!
“不懂,挺可疑的……”
而她對麵身披白鎧的戰士,則好似獨木難支。
無疑,那個奴隸獵人加上她的隊伍……正是曾經殺害自己隊友的罪魁禍首。當初路夢以這個情報為人情,換取蒼翠加入隊伍,而現在從銀影的口中再次確認,兩相印證,可知路夢並不是胡亂編造來騙他,足見誠意。
“殺了算了。”
不過,這最後一步。
一半在改造過後極致的再生能力;一半就在他手中的銘刃神兵上。
但是現在,對方的【砍刀】以剛猛著稱,卻被迫束手束腳。
大格琳受了傷,看似是輸了。
赤色劍客單論其實力,或許也就與大格琳、路夢其中一人相當,甚至還略遜一籌。
就從沒有敢想過有能力與大格琳對抗,哪怕是平時狀態的大格琳。因此才一度起了妥協的心思,想要幫其尋找銘刃的下落,換取和平苟活。
他們是為了躲避血蜘蛛,才逃到這裡,光靠高溫阻隔還不夠,當然會斷了蟲群的路徑。
以此,甚至能對另外兩人同時造成威脅。
他們的武藝相差無幾,她也曾驚訝於對方的刀術精湛絕倫,是自己在沼澤地裡活動半生,前所未見的,幾乎和自己一樣,是到達了天才們才能觸及的領域。
對上銘刃這種通關封檔級彆的神兵,還是力有不逮。
對方不知道,或者說不記得……
劍戟冒著危險的寒光,齊齊指向銀影——他們是剝皮人。
這個工蜂好像有些眼熟……是不是在此之前他們就見過?
“‘蒼翠’……銀影大人來有什麼事?”蒼翠開口,眼神略帶複雜。
這是事實。
那更加沒有對抗的可能。
“彆彆彆——”銀影急了,“讓你們的頭領……不對,隻要是能管事的過來,他就知道了!”
沼澤地的神兵,銘刃·斬馬劍已經到了她的手上。
她手中緋紅長鋒緩緩劃過一個劍圍,觸及的迷霧翻滾,仿佛連它們都忍不住想要退避。
如果不是銀影有私下情誼,早就落得人人喊打。
他身上的甲胄,在一片片被削去。
她選擇與赤色劍客以傷換傷,趁勢直接奪取銘刃——要知道,一旦沒能成功,她甚至可能會被直接當場斬殺。
疲憊不堪、原本下一刻就要倒下的獵犬幫成員們,眼中再次湧起了猶如實質的狂熱,像是有火焰在其中燃燒。
“你們不去支援路頭領麼?”銀影說完,提出了一個疑問。
在剛剛對赤色劍客的最後一擊中,路夢先砍去他的雙臂。一方麵就是要廢去他對銘刃的使用、讓他喪失最後的反擊之力;另一方麵無疑也是想借機奪取銘刃,至少是不讓對方獲得。
剝皮人的頭領。
可它們畢竟是現代工匠產物。
她隻見,路夢拖著依舊染血的長刀,從剝皮人的拱衛中走出。
兩邊的隊伍,此刻也廝殺在了一起,隻是都很有默契地避開了中心戰團——他們勇猛狂熱,卻並不愚昧,無謂送死的事情是不會乾的。
一旦路北遊身死,她也難以幸免。
路夢事先告誡,這一次的蟲群軍團和以往溫順的蟲母雖然從沒有人這麼覺得)不同,那些子嗣嗜殺成性,哪怕是看見沼澤忍者與剝皮人也會攻擊,區分不了“自己人”,就連他都控製不了。
硬拚久了,有損壞的風險。
蒼翠眼戴目鏡,提著十字弩,頓了頓:“應該是我們的朋友。”
路夢完全可以不砍去赤色劍客的雙臂,放任其繼續手持銘刃追擊……到時候,處境會更加艱難。
他說,至少要等半天的時間。
即便是麵對這種敵人……事情發展到現在,在路夢一環又一環的布置下,依舊是將那位貴族侍從擊敗,逼得他離開鯊魚村,仿佛全在掌控之內。
是了,他們想起——
他依稀記得,這個工蜂射手曾經和路北遊一起去跳舞骨人,雖然對方選用一個工蜂當射手還讓自己頗為意外,但看起來還挺得信任的——最重要的是能夠證明自己的身份。
但最為引人矚目的。
“哪是什麼‘大人’,叫我銀影就好。”蜂人王子擺手,果斷拎清站位,何況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
不過現在,黑色轉換者落敗。
你隱藏身份、糾集盟友,看破了多年前無人知曉的真相,反手布局、坑了所有人一把,甚至連過去的沼澤地之王、那個自己沒能消滅的大哈什的‘亡靈’都死於你手……
“大頭領,它終於要真正屬於你了。”
剝皮人守衛麵麵相覷,對視一眼。
目之所及,手持兵刃的男人們踩在焦黑的枯骨上,互相廝殺。獵犬幫的黃皮大衣與剝皮人刷洗得發白的革甲混雜在一起,鮮血揮濺,卻澆不滅地上殘留的燃油火焰。當火線漫延上幫眾的長褲衣襟上時,也沒有人有閒心撲滅,隻是怒吼著衝向彼此,想要把手中的刀帶著自己的血,貫入對方的胸膛。
“沒用的。”青年卻說,“獵犬幫已經進來了。”
蒼翠猶豫了一下,沒有告訴他全部實情,隻是說:“我們過不去。”
但她兵行險招,銘刃在手。
調整好呼吸的大格琳,已經帶著狂風向他們衝來,五尺長鋒拖在地上,將鋼板劃出爆裂的火星,穿透逐漸稀薄的迷霧,明媚刺眼。
她一愣,還沒有反應過來。
架在蜂人身上的武器撤開。
眾人心裡,也是沉甸甸的。
“還有一點,”蒼翠想起了什麼,帶著疑惑,順口補充道,“那時,他好像開玩笑似的隨口說了一句什麼……”
“不要去搶他的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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