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辦法求訂閱)
初二,姑姑一家上門,兩家把陳顯和袁文纓的婚事定下,等袁文纓及笄後,擇期成婚。
本來袁文紹初二應該陪華蘭回娘家的,但是因為妹妹定親,自然走不了,隻能派人去盛家告知一聲,改為了初三。
後麵一段時間,袁文紹不是走親訪友,便是在家招待賓客,一直到過了上元節,才清閒下來。
這一日,袁文紹正在家中練武,下人來報盛長柏和盛長梧來了。
袁文紹擦了擦汗,回房洗漱了一下,換了一身衣服,來到了正廳。
正廳內,華蘭正在陪兩人說話,不過臉色都不太好。
“出什麼事了?”袁文紹疑惑道。
“官人,大伯父來信,說淑蘭的夫君因為貪汙受賄,現在被停職調查。”華蘭說道。
袁文紹眉頭微皺,說道:“方航的為人我多少了解一些,而且有大伯父這個嶽父在,他應該不至於貪汙才是。”
大周官員俸祿不低,不過做官的平日裡需要上下打點,迎來送往的花銷非常大。
光靠俸祿肯定是不夠的。
盛維每年給二房送來許多錢財,就是這個原因。
堂弟都送了,肯定不能少了自家女婿的,方航在不缺錢財的情況下,怎麼可能去貪汙,影響自己的前程。
“大姐夫,我姐夫他是被冤枉的,現在人被壽州知州以協助調查的名義給扣了下來,姐姐她都急壞了,不知如何是好,隻能派人告知了我父親。父親帶著我大哥趕了過去,用儘辦法卻連人都見不到。父親沒有辦法,隻能派人送信過來,請叔父幫忙打聽一下,看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叔父一番打聽,卻沒有絲毫消息。我隻能來求大姐夫了。”長梧滿臉焦急的把事情說了一遍。
“你先彆急,現在隻是協助調查,又不是定罪。既然這麼久沒有定下來,便說明證據不足。而且壽州知州也沒有權利扣押一個縣令這麼久,你們先回去,我找人打聽一下。”袁文紹說道。
大周的知州並不是一州長官,州級長官乃是通判。
知州的全稱叫權知某軍州事,簡單來說,相當於朝廷派派往地方的常駐欽差,並沒有直接插手地方政務軍事的權利。
官員貪汙受賄,這種事情知州雖然有權處理,但是沒有實際性證據的情況下,知州也不能一直扣押著官員。
“多謝大姐夫。”長梧感激道。
“都是一家人,客氣什麼。你現在心亂,先告假在家歇歇,我這邊有什麼消息會第一時間告訴伱。長柏,你沒事多陪陪他,省的他胡思亂想。”袁文紹說道。
長柏明白袁文紹的意思,說道:“大姐夫放心,我會看著他的。”
送走兩人,華蘭有些擔憂道:“官人,妹夫不會有事吧?”
袁文紹故作輕鬆道:“能有什麼事?若是真有事,證據什麼的對方肯定都會準備充足,就不是協助調查這麼簡單了。我估摸著他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對方想要給他個警告,沒準現在都已經放出來了。你彆擔心,我現在去找人打聽一下就知道了。”
事實上,他心裡並沒有這麼樂觀。
盛維都親自趕了過去,肯定沒少花錢,卻沒有絲毫消息,連人也沒見到,可見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但若是真的有人陷害方航,連盛維都打探不到消息,顯然動手的人身份不低。
既然如此,有的是辦法把罪名坐實。
偏偏對方沒有這麼做,隻是用貪汙受賄的由頭把方航抓了起來。
方航不過是一個小縣令罷了,要想對付他,沒有必要這麼大費周折。
袁文紹猜測,這件事是不是衝著他來的。
安慰了華蘭一番,袁文紹帶著張安離開了家。
出了府門後,袁文紹說道:“張安,你去打探一下壽州知州的消息,越詳細越好,打聽清楚後,來樊樓尋我。”
“是。”張安應了一聲,匆匆而去。
袁文紹來到樊樓,要了個包間,點了一壺茶和一些點心,等待了起來。
他是武將,和文官關係本就不好,加上他一直記得孫琦當年的叮囑,不敢跟文官來往過密,平常交往的都是勳爵。
這種事情他找人也打聽不到什麼。
不過目前最需要弄清楚的是這件事究竟是針對他的,還是針對方航的。
袁文紹自問沒有得罪什麼人,等弄清楚壽州知州和誰有關係,事情也就能看出個大概了。
等了一個多時辰,張安才回來。
“主君,我…”
“彆急,先喝口水,坐下慢慢說。”
袁文紹倒了一杯茶遞了過去。
張安接過幾口喝光,放下杯子,在袁文紹旁邊坐下來,說道:“主君,我打聽了,壽州知州名叫胡廷章,永和三年中的舉。前年從禮部升任壽州知州。他在六部都有不少相熟的官員,來往都不算密切。不過胡廷章和吏部左侍郎陳舜儀乃是兒女親家。”
袁文紹聞言眯起了眼睛,吏部左侍郎陳舜儀早早的便站隊支持兗王,算是兗王拉攏到品級最高的文官了。
這麼一看,這件事很可能和兗王有關。
“是給我一個警告,還是逼我做決定呢?”袁文紹一時間猜不出兗王的用意。
思考許久,沒有頭緒,袁文紹搖了搖頭,朝身後的寧遠說道:“你覺得這件事是不是兗王指使的?”
寧遠沉吟道:“伯爺,我覺得這件事即便不是兗王指使的,也是有人想要討好兗王做出來的,因此是與不是並不重要。”
“是啊,是與不是已經不重要了。”袁文紹喃喃道。
“伯爺,我覺得並不用擔心。”寧遠說道。
“哦?”袁文紹一怔,問道:“怎麼說?”
“這件事即便不是兗王指使的,現在兗王應該也知道了。兗王隻是想拉攏伯爺,並不是想把伯爺推向邕王,因此這件事最多隻是給伯爺一個警告罷了。”寧遠說道。
“你說的不錯。”袁文紹仔細想了想,鬆了一口氣。
兗王這麼做,很可能是為了給他一個警告,同時展示一下肌肉。
不可能真的對方航怎麼樣,不然把他逼狠了,投靠了邕王就得不償失了。
不過他若是長久不回應,誰知道兗王後麵會做什麼。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了護衛的聲音:“伯爺,有個自稱兗王家臣的人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