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以後經常要看如蘭那趾高氣昂的嘴臉，我就來氣。哥哥一人落榜，害的我和小娘都要一起受罪。”墨蘭抱怨道。
“嗬嗬，正好，我和華蘭也準備了一份。我知道長柏最喜文房四寶，費了一番心思，弄了一方上好的歙硯，和一些禦墨，回頭讓人送來。”袁文紹笑道。
“仲懷，你不必妄自菲薄，聽說齊國公夫婦，昨日便去主考的家中拜訪，詢問落榜的緣由，顧侯爺難道沒有去問問麼？”長柏說道。
即便如此，王大娘子還是一臉的不岔。
“哦？看來如丫頭也長大了。”盛紘滿意的點了點頭。
沒多久下人來報，說林小娘母子三人已經回來了，三公子落榜了。
王大娘子開始聽到老太太誇讚女兒，麵上露出了笑意，但是聽完老太太的話，笑容直接凝固了。
林小娘罵罵咧咧道：“和你說了多少次了，考前少出去鬼混，你就是不聽。你說你要是把那和花酒的功夫用在讀書上，那如今，也許也能金榜題名了。現在好了，以後咱們娘三的日子不知道有多難過。”
明蘭也跟著勸道：“大娘子，我早早的給二哥哥備了賀禮，就等著他高中了送他呢。”
老太太點了點頭，說道：“大娘子休要怪他，拖著柏兒不讓議親。其實這也是我的意思。當初我對他也是這般。當初他也是中了第登了榜，我才有臉到伱們王家提親的呀。”
“母親，祖母說的沒錯，讓長柏娶姨母家的女兒，那是在害他。”
放榜第三日晚上，顧廷燁在樊樓擺酒請了袁文紹和長柏，說是要恭賀長柏高中。
盛紘這時才想起長楓中沒中，還沒消息，連忙差人打聽去了。
盛紘聞言臉色難看，這些年王家確實對他多有提攜，但是被王大娘子這麼說，好似他吃軟飯一樣。
王大娘子被說的啞口無言，她之前確實沒有想娶康家的姑娘對長柏的影響。
“禮物不在乎貴重，心意到了就好。”長柏笑道。
顧廷燁自嘲一笑，說道：“想必是我自視過高，我的文章，其實也沒有那麼好。”
這次之所以又提，還是因為康姨媽昨日來找她跟她說的那番話。
上次她提這事被老太太說了一頓，本來也打消了這個想法。
“還有你，墨蘭，以後彆說我考不上，下次我一定能夠考的上。”
盛紘搖了搖頭說道：“此事急不得。之前我為什麼一直不許啊？我這一輩子進中樞是無望了，了不起，將來混個銀青光祿大夫，能三品榮休，就很體麵了。若柏兒無嶽家提攜，他能走多遠？之前他沒有中舉，誰家願意提攜他啊？”
康姨母跟王大娘子說，現在王家沒落了，盛家卻越來越興盛。
王大娘子得意完，便說道：“母親，您還記得我上次跟你提過我那姐姐有意把她女兒嫁給長柏麼？昨天我那姐姐來家裡串門，把她那個女兒帶了過來，我瞧著那樣貌品行都不錯。”
要是平常，她就算答應康姨母，老太太這麼說了，她說不定就不說了。
雖說這酒大概隻有三十多度左右，這麼個喝法，他也有些受不了。
雖說她重視娘家，但是最在乎的還是自己的女兒。
divcass=”ntentadv”“祖母，你彆生氣了。”華蘭連忙來到老太太身旁，幫她順著後背。
聽了袁文紹的話，老太太和盛紘夫妻眼睛都亮了。
這邊高興的吃著午飯，林棲閣卻一片愁雲慘淡。
王大娘子性子軟，被康姨媽這麼一捧著，就答應了下來。
王大娘子也沒糾結慶祝不慶祝的，開口說道：“母親，柏兒已經高中了，也該說親了吧？再拖下去，可就要過了年紀了。”
能中一個，他已經心滿意足了。
“還是明丫頭懂事，比她幾個姐姐都強。”盛紘誇讚道。
明蘭連忙說道：“五姐姐也備了禮物，比我的還要貴重許多呢。”
王大娘子此時也不堅持要長柏娶自家姐姐的女兒了，聞言連連點頭。
袁文紹和長柏知道他心情不好，隻能陪著。
冷著臉說道：“我是不喜歡你娘家那個姐姐，但是我平常也沒不讓你見她，隻是不讓她來壽安堂罷了。要是知道你如此容易被蠱惑，我非要做一個惡婆婆，家門都不讓她進。”
盛紘也沒在意，舉起酒杯笑道：“今日柏兒中榜雖說不能大肆慶祝，但是關上門來還是要樂一樂的。如兒和明兒也快及笄了，也能喝點酒了，給她們都倒上，咱們一家人喝一杯。”
明蘭目不斜視，小聲道：“老規矩，我也給你準備了一份。”
“科考一年就中的，那是鳳毛麟角，考個十七年不中的，那才是常事。”長楓反駁道。
盛紘看到她那樣子忍不住笑了出來，說道：“柏兒年少中榜，文采斐然，做什麼親，咱們得慢慢商議，急不得。”
而對於康家來說，盛家大房雖然不是官宦人家，但是人家有錢啊。
明蘭的話讓眾人大笑，剛剛有些不快的氣氛瞬間消失了。
如蘭聞言有些忙悶悶不樂的底下了頭。
老太太鐵青著臉，說道：“若是你讓長柏娶王家姑娘，那也就罷了。可是你讓長柏娶的是康家的女兒，你那個姐姐是什麼性子你不清楚麼？華蘭還沒出嫁呢，便能厚著臉皮跑到袁家讓二郎給她兒子安排差事，我知道都羞的慌。”
老太太聞言臉色冷了下來，不過大喜的日子也不好發火，淡淡道：“那個姑娘小的時候我也見過，是不錯。等將來她有了可心的人家，成親的時候，知會我一聲，我好封一份厚禮。”
以後王家和康家還要靠盛家照拂。
墨蘭氣的跺了跺腳，坐了下來。
而且盛家大房還有二房這門親戚，怎麼看都是不虧的。
王氏聞言有些得意的笑道：“母親說的是，我們王家也是有些好處的。”
若是他沒記錯，正是因為顧偃開去問了，得知顧廷燁本來是能中的，就是因為胡言亂語幫楊無端鳴不平，官家金口玉言，讓他和楊無端一樣五十歲再中。
顧偃開本就有舊疾，父子爭吵，加劇了他的病情。
雖說他的死顧廷燁並不是主要因素，但多少也有一些責任。
認識這麼多年，袁文紹也把顧廷燁當成朋友了，不想他背負氣死父親的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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