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心灰意冷求訂閱）
顧廷燁隻感覺天旋地轉，眼神迷離的睜開了眼。
“你這個畜牲，你還有臉吃酒睡覺，你知道伱闖了多大的禍罵？”顧偃開怒不可遏的罵道。
顧廷燁眼中恢複了神采，說道：“考試不中也算闖禍？這顧家家法還讓不讓人活了？”
顧偃開氣的掀翻了桌子，指著顧廷燁說道：“那個楊無端是什麼東西呀，赴京考試，卻沉迷於花街柳巷，屢試不中。做些閒散詞曲倒也罷了，喝了點就竟然大放厥詞，說什麼中舉及第不如寄情於風月。官家是親口玉言，讓他五十歲才能參加科舉。你卻為這樣的東西亂嚼舌頭。”
顧廷燁坐了起來，說道：“無端先生，曠世奇才，我是十分佩服，難不成父親就因為這點事就來打我？”
“我打不死你這個畜牲。”顧偃開氣的一腳把顧廷燁踹倒在地，喝道：“你在外麵胡言亂語，為楊無端鳴不平，已經傳到官家耳朵裡了。不光是把你從三甲上給刷下來了，還說讓你和那個楊無端一樣，五十歲才能參加科舉。你要是平常老老實實呆在家裡，不去那些勾欄瓦舍大放厥詞，怎麼能落到這個地步？”
顧偃開氣的不是顧廷燁落榜沒中，他氣的是顧廷燁胡言亂語惹怒了官家。
顧家是侯府，即便不中以後也能為顧廷燁求個蔭官。
但是惹怒官家，在官家心裡掛了號，以後蔭官都求不了。
顧廷燁看著顧廷煜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道：“這話我不是在外邊說的，是在書房練字的時候說的。那時候，我還不到十二歲，看大哥哥字寫的好，天天與你一起練字。我說這話的時候，除了你並無彆人在場。”
顧廷煜掙紮幾次都掙紮不開，喘著氣道：“我對天發誓，絕無此事。”
顧廷燁一路衝到顧廷煜住的院子，不顧下人的阻攔衝進了屋子。
她之前還擔心弄錯，現在看到金鎖，完全放下心來。
這一刻的顧廷燁徹底的心灰意冷了，隻想離開汴京，遠離這個傷心之地。
“是不是你說的？”顧廷燁質問道。
“怕什麼？”
“一會我便帶著石頭去顧家把東西搬過來。以後我就與你、蓉兒、昌兒，清清靜靜的過日子。”
顧偃開看到顧廷燁這個模樣，目光微閃，很快化為了冷漠，說道：“你用不著跟我做出這副委屈樣，你那裡有錯啊，但凡有錯，你什麼時候承認過。回回都是推給你哥哥和其他堂兄弟們。每次都是他們闖的禍。你長這麼大，就從來一點禍沒闖過麼。”
“我要去侯府把我母親的遺物取回來，這件事情絕對不能走漏風聲。你和嬤嬤把東西收拾好，等我回來咱們就走。”顧廷燁說道。
“嗯，隻要跟二郎在一起，怎樣都好。”曼娘笑道。
“我說什麼了？”顧廷煜被如此羞辱，有些惱怒道。
“二叔手下留情啊。”邵氏哭訴道：“我夫君體弱多病，他不能走科舉仕途之路，他也從未與你爭過什麼。他陷害了你，對你有什麼好處？”
顧廷煜心中一突，父親最後那一眼，十分複雜，讓他有種不好的預感，莫非父親察覺到了什麼？
很快顧廷煜就打消了這個想法，顧廷燁說的那些確實是他做的，但是楊無端之事確實不是他說出去的。
顧廷燁抱住曼娘，說道：“曼娘，咱們一家五口找個地方安安靜靜的過日子好不好。”
曼娘走了過去，蹲下身子說道：“蓉姐兒怪，等都收拾好了，娘就去給你們買糖吃。”
正在院子裡玩的蓉姐兒跑到門口，叫道：“娘，我要吃糖糖。”
顧廷燁抱著她，在臉上親了一口，說道：“我走了，等我回來。”
顧家門房早就注意到了曼娘，本想驅趕，卻聽到了這一番話，連忙進去稟報。
常嬤嬤見狀安慰了許久，顧廷燁心情才好了一些，醉醺醺的回了房。
她之所以千裡追到白鹿洞去尋顧廷燁，看中的就是顧廷燁的身份。
曼娘心裡清楚，像她這樣的戲子，像顧家這樣的侯門，彆說做正頭娘子了，就連妾室都不夠格。
曼娘剛將兒子女兒哄睡著，看到顧廷燁醉醺醺的進來，連忙上前扶住了他。
“你住口！”顧偃開喝道：“休說這件事與你哥哥無關，即便是他說的，也得有東西讓他說嘴啊。若是你沒有說出這狂悖之言，他就算是想傳揚，也無話可傳。”
顧廷燁雖然平常無狀，但也不是傻子，替楊無端鳴不平的話隻有小的是誰在顧廷煜麵前說過一次。
等伺候顧廷燁洗漱完，曼娘把水倒了，回來便看到顧廷燁已經睡著了。
divcass=”ntentadv”曼娘坐在床邊，看著顧廷燁，臉色陰沉不定。
顧廷燁卻沒有理會他，盯著顧廷煜說道：“我曾經在你麵前說過，官家對楊無端太過刻薄，毀了他一生。現在這話被傳出去了，不是你還有誰？說，為什麼要害我？”
顧廷燁鬆開了顧廷煜，冷聲道：“我也奇怪，哥哥你為什麼總是要陷害我？從小到大，就老是與我過不去，故意摔倒了，說是我推的，生病了說是被我嚇的。五歲那年，你拿了父親的扳指，說是我偷的。父親不分青紅皂白，每次都把我打一頓。大家怎麼不想想，這個哥哥為什麼要陷害，我這個弟弟。”
……
曼娘神色一僵，柔聲道：“隻要二郎在我身邊，什麼日子我都能過。可是你父母那邊怎麼辦？以後你不回侯府了麼？”
小秦氏接過一看，笑道：“二郎這個外室，找了這麼久沒找到，沒成想自己送上門來了。”
她這種出身底層的人，早就過夠了那種生活。
他發現的時候，顧廷煜對顧廷燁的恨意已經太深了，根本沒有那麼容易解開。
但是對他來說，手心手背都是肉。
“賣糖咯！”
小秦氏得了消息，來到側門，把側門打開了一條縫隙，打量了起來。
母親走後，蓉姐兒和弟弟玩了一會，又聽到外麵傳來了吆喝聲。
至於過什麼男耕女織的生活，她根本沒有想過。
……
“去，派人追上去，把人帶回來。”小秦氏說道。
出去沒走幾步便看到了蓉姐兒，曼娘一把捂住她的嘴，抱了起來。
想到這裡，顧廷燁從地上爬了起來跑了出去。
“原來父親是這麼想的。”
“嗯。”曼娘沒有辦法，隻能點了點頭。
顧廷煜正在喝藥，見顧廷燁進來，還沒來得及說話，顧廷燁就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他胸前的衣服，把他提了起來。
“好，好。”顧廷燁看了看顧廷煜，又看了看父親，說道：“我明白了，我什麼都明白了。就算我渾身上下都長滿了嘴，也抵不過父親的一顆偏心。”
隨後而來的顧偃開看到這一幕喝道：“快放開你哥哥。”
因此顧廷燁想要離開汴京，這是她不能容許的。
“是。”
顧廷燁說完，沒有再解釋，轉身走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