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嗬斥道:“就算是囚犯,也沒有餓死的道理。當今官家是寬厚和善之人。禦花園無茶,官家寧願忍著,到皇後宮裡吃茶,也不出聲,這樣的人是不會胡亂行事的。”
“嶽母,祖母說的是。而且這次官家留下那麼多人,總不能都責罰吧?我覺得官家很可能應為最近百官逼迫太緊,才會這麼做,震懾百官。”袁文紹說道。
divcass=”ntentadv”“那也得見到人啊,這都一天一夜了,人一直不回來,連句話都沒有。”王大娘子焦急道。
“你是當家主母,如今大事來了,便要拿出大娘子的款來。既然主君不在,你就該看好門戶,這個時候可不能再出彆的事了。”老太太說道。
“主君。”
就在這時,張安在門外衝袁文紹喊了一聲。
袁文紹看他臉色不對勁,行了一禮走了出去。
“什麼事?”
“主君,昨天夜裡城外的火窯受到了突襲。”張安說道。
袁文紹目光一凝,問道:“情況如何?”
“主君放心,工匠都在,對方動了弓箭,死了幾個工匠和護衛。因為昨夜天色黑暗,守護的護衛擔心中了調虎離山之計,沒敢追擊。”張安說道。
“江景明這兩人有什麼動靜?”袁文紹問道。
弓箭可是製式武器,十分敏感,這幾年打玻璃配方的人不少,但是動用弓箭還是第一次。
汴京可是天子腳下,動用弓箭動靜可就大了。
一般人沒有這個膽子,他最懷疑的人便是江景明了。
“主君,監視的人說,江景明這幾日一直待在家裡,沒有出門,也沒和什麼人接觸。”張安說道。
袁文紹沉吟了一會,問道:“火窯那邊如何了?”
“因為對方動了弓箭,一大早開封府的衙役便去了火窯,把護衛和工匠都帶回了開封府。”張安說道。
袁文紹冷笑道:“真是有趣,我們是受害者,開封府不抓賊人,卻把我的人抓了去。”
“主君,現在該怎麼辦?”張安擔憂道:“我懷疑開封府的人都被收買了,一大早城門剛開,衙役就去了。比我們報信的人還快,肯定有問題。若是工匠落入他們手裡,難免不會泄露琉璃的配方。”
“不用擔心。”袁文紹擺了擺手說道:“那些工匠的身契都在我手裡,家人也在我的莊子上,他們不會亂說的。一會我們去開封府會會他們。”
他早就想過這種可能,早有防備,根本不擔心。
有句話說的好,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
隻要做了,總能找到線索的。
對方既然出招了,弄清楚背後指使之人,也不過是時間問題。
袁文紹進屋行了一禮,說道:“祖母,嶽母,我有點事需要去處理一下,嶽父那邊你們也不用擔心,我會托人繼續打聽的,有什麼消息會第一時間告訴你們。”
“官人,怎麼了?”華蘭見袁文紹出去一下,回來的時候臉色有些不對,關心的問道。
“沒事,就是一些公務需要處理。”袁文紹笑道。
……
林棲閣
林小娘看到雪娘回來,問道:“怎麼樣?打聽到什麼消息了麼?”
“小娘,楓哥兒說好像是官家因為有官員議論立儲之事,官家大怒,留下來好些官員在宮裡。具體什麼情況,還不清楚。”雪娘說道。
林小娘站起身來,在房間走來走去。
她記得當年她父親也是這樣一夜未歸,然後家就被抄了。
“不行,我得早做打算。”
林小娘擔心盛紘被問罪抄家,讓雪娘去找個牙行,準備把這些年盛紘給她的莊子鋪子都賣了。
不然等到官差來抄家的時候,就晚了。
雪娘說道:“小娘,大娘子那邊吩咐過門房,現在根本出不去啊。”
“你不會多使點銀子啊,快些去。”林小娘瞪了她一眼。
“是。”
雪娘見林小娘發怒,也不敢多說。
來到後院,花了些銀子,門房便打開門放她出去了。
“你可要快些,不然被大娘子知道,我就麻煩了。”
“你放心,我就是出去買些東西,一會就回來。”
雪娘出了府,找了幾家牙行,對方一聽要賣汴京城裡的鋪子,和城外的莊子,非常感興趣。
可是一聽到隻要現銀,而且今天就要完成交易,都拒絕了。
平常大宗交易,除了銀子還可以用布匹和帛來支付。
雪娘要賣的莊子鋪麵加一起可不便宜,一時間哪裡有這麼多現銀。
一連跑了幾家,才好不容易找到一家願意的。
不過這家牙行見雪娘賣的急,自然拚命的壓價,隻願意給市價的七成。
而且還要主人來親自交易。
雪娘一看就是下人,他也擔心是偷了主家地契的下人。
雪娘做不了主,隻能回去稟報林小娘。
林小娘聞言氣道:“他怎麼不去搶?我這些田莊鋪子位置可都不錯。”
“小娘,賣的太急,還隻要現銀,我跑了幾家,隻有這家才願意收。”雪娘說道。
林小娘聞言也無可奈何,說道:“你準備一下,我親自去和他談談。”
雪娘驚訝道:“小娘,你若出去,萬一被人發現了可如何是好?”
“沒時間顧慮這些了。”
林小娘現在哪裡還有功夫去想這些。
若是被抄了家,這些東西都要充公,到時候她就要留宿街頭了。
雪娘沒有辦法,隻能安排林小娘出了門。
然而這次她們出門的時間,被一個下人看到了,稟報給了王大娘子。
王大娘子從壽安堂那邊回來,氣的在屋裡大罵老太太。
她覺得盛紘出了事,老太太一點都不急,到底不是親生的。
罵了一通,加上劉媽媽勸說,心情才好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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