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想逼他？”平寧郡主說道：“邕王和邕王妃兩人把嘉成縣主都快寵上天了。我聽說以前在封地的時候，當地有個官員的女兒長的絕美，人人誇讚，後來那個姑娘出門踏青的時候，被賊人擄走了，到現在都下落不明。有傳言，是因為嘉成縣主嫉妒，邕王妃派人做的。現在嘉成縣主看上了咱家的兒子，若是不答應，等邕王登了基，咱家能有好下場？”
齊國公府
平寧郡主來到齊衡的院子，隔著窗子便看到齊衡正在看書。
“上次祖母擔心父親，又被林小娘之事氣著了，當時因為父親生死未卜，祖母一直強撐著，加上祖母年紀也大了，我這心裡實在放心不下。”華蘭擔憂道。
說著又指了指站立一旁的少年，說道：“這位是她的孫子，叫賀弘文。”
“我也是今日才知道，母親她受了我姨母的蠱惑，一直在跟姨母一起放印子錢，父親知道後都氣壞了。”
畢竟琉璃那麼值錢，土匪惦記上，也很正常。
“賀老太太這次專程給你們幾個帶了緞子做衣裳，你們快去看看吧。”王大娘子急道。
事情確實和袁文紹想的一樣，沒幾日，開封府衙便宣布，之前兩次動用弓弩的案子，都是那夥土匪乾的。
很多人覺得儲君之位懸空，官家這次殿試可能會出相關的題目。
嘉成縣主和榮飛燕為了他爭風吃醋的事情他自然知道，平寧郡主讓他和嘉成縣主一起去，打的什麼主意，他多少也能猜的出來。
“我都已經答應邕王妃了，你既然不願意陪著縣主去，也就彆去了，不然豈不是把邕王妃給得罪了？”平寧郡主說道。
“對了，昨日祖母和我說，賀家老太太不日就要進京了。聽祖母的意思好像有意把明蘭嫁給賀老太太的孫子。”華蘭說道。
“看把你得意的。快讓你這孫女去看看我帶的料子。”旁邊的老太太定了老太太一句，看向一臉茫然的華蘭，笑道：“你看中哪一匹，帶回去做衣裳。”
華蘭這才回過神來，看向老太太問道：“祖母，不是說你病了嗎？”
“母親，孤男寡女單獨相處，怕是不妥，還是算了吧。”齊衡拒絕道。
“嗬嗬，不麻煩。”賀老太太笑道。
官家此舉明顯在偏向邕王，一時間許多中立官員，都開始支持邕王，讓邕王聲勢大漲。
齊國公聞言勸道：“要不就算了吧，元若他不情不願的，要是惹惱了嘉成縣主反而不美。咱家就這麼一個兒子，以後家業都是他的，也沒必要攀龍附鳳。”
殿試和會試不同，會說試每題有三天答題時間，而殿試隻有一天，更考驗學子們的才學。
……
“竟有此事？”袁文紹驚訝道。
“主君，暗衛傳來消息，薛齊帶人剿滅了城北百裡外的一處山寨，搜到幾十張弓弩。對外宣稱襲擊火窯的就是這夥土匪。”張安說道。
這種事情雖說不犯法，但是對官聲影響很大。
“母親慢走。”齊衡送著平寧郡主出了屋子。
“嶽父最後怎麼處置的？”袁文紹好奇道。
後麵慢慢調整好心態，在家苦讀。
“唉，你說家裡也不缺錢，母親怎麼就昏了頭呢？”華蘭歎氣道。
現在內憂外患，朝廷財政壓力十分大，官家出這道題，應該是想緩解財政壓力。
然而官家出的題目卻是——浮費彌廣。
而那個陌生的老太太身側則是站著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郎。
除了盛紘關了兩天，放了出來，其他幾人都被關了三天，不僅被罰了俸祿，還被降了官。
而盛長柏就是偏向於開源節流，倒不是他不讚同改革，隻是他覺得以大周如今的情況，實在不是改革的好時機。
盛老太太站了起來，明蘭剛想上去扶著，老太太說道：“你選過了，在這坐著就行。”
袁文紹聞言沉吟了一會，冷笑道：“真是好算計，那些土匪應該一個活口都沒有吧？”
“娘子你彆著急，前些日子老太太的身體都還硬朗的很，應該沒有大礙。”袁文紹安慰道。
“母親。”齊衡放下書行禮道。
殿試第二日，盛家派人來到忠勇伯府，說老太太病了。
平寧郡主出了院子，臉色就冷了下來。
“嗬嗬，我就說華蘭孝順，一聽到我身病了，肯定很快就回來了。”盛老太太笑道。
而汴京的官員則是無心理會這點小事。
“竟然有這種事？”齊國公臉色一變說道：“可是元若心裡不願意，若是怠慢了嘉成縣主，對咱家來說一樣是大禍啊。這該如何是好？”
把人逼死的都不少見。
平寧郡主淡淡道：“我聽說那日汴京許多官眷都會前去，其中就有盛家的人，既然你不願意去，那就算了吧。”
……
袁文紹拉著她的手，安慰道：“好了，彆多想了，賀老太太醫術高名，宮裡貴人都請她看過，肯定沒問題的。”
她七八歲的時候就養在老太太身邊，對老太太的感情不比明蘭差多少。
夫妻二人來到盛家，一路沒做停留，直接來到了壽安堂。
“答應了，不過他聽到要和嘉成郡主一起去，就不願意去。後麵聽到我說他不願意和嘉成縣主去，就不讓他去了，才答應下來。肯定還在惦記盛家那個庶女。”平寧郡主坐了下來，臉色難看的說道。
袁文紹也不知道怎麼安慰，隻能把華蘭摟在懷裡。
殿試這日，官家親自出題，勉勵了士子幾句，便離開了。
等進入壽安堂，華蘭就愣住了，本來該病重的老太太，正坐在主位和旁邊的一個老太太說笑。
他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真以為是那夥土匪偷襲的火窯。
“不能生就不能生，你還怕我休了你不成？”袁文紹調笑道。
齊國公見到平寧郡主臉色難看的回來，疑惑道：“元若沒答應？”
“你可彆亂來，要是讓元若知道了，就麻煩了。”齊國公說道。
“嗬嗬，那就好，省的你天天胡思亂想。”袁文紹笑道。
浮費彌廣的意思是各種開支越來越多、越來越廣。
而這些人的子嗣酒醉閒聊，支持的都是兗王。
平寧郡主聽了眉頭一皺：“你是在怪我攀龍附鳳麼？”
賀老太太也對攙扶她的賀弘文說道：“你也坐著。”
兩個老太太在前，王大娘子陪在旁邊，袁文紹夫妻倆跟在後麵。
袁文紹看出華蘭有些緊張，拉著她的手說道：“彆緊張，沒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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