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試探求訂閱）
時間進入三月，關於榮飛燕的死也慢慢平息了下來，很少有人議論。
汴京又恢複了往常的熱鬨，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汴京城外碼頭，袁文紹看著顧廷燁乘坐的船遠去，才回過神來。
顧廷燁最終還是在他的勸說下，前往了禹州。
袁文紹雖然派了一隊暗衛在禹州，但即便暗衛能夠救下趙宗全，也沒辦法影響到趙宗全的想法。
而顧廷燁不同，他救過趙宗全父子的性命，頗受趙宗全信任。
隻有他能影響趙宗全的想法，才能讓趙宗全遭遇刺殺後，選擇來汴京，而不是想著逃。
“主君，看這天色，馬上要下雨了。”張安提醒道。
袁文紹回過神來，抬頭看了看有些陰暗，布滿烏雲的天空，道：“走吧！”
另一邊，江景明上了馬車後，眉頭就緊皺了起來。
“是。”張安應了一聲，說道：“江員外，請！”
袁文紹聞言，立即前往了正廳。
袁文紹還不知道江景明已經認定龍珠在他手上了，思考許久還是答應給江景明提供一批琉璃。
袁文紹覺得後者的可能性最大。
袁文紹仔細回想了一下之前自己的表情和語氣，發現並沒有什麼破綻，鬆了一口氣。
像江景明這樣的人，袁文紹並不願意與之多接觸。
這麼大的珍珠隻有深海才能孕養出來，以現在的技術，能得到一顆，已經十分難得了。
不過能做這門生意的，都有一定的背景，畢竟他們不是小打小鬨，若是沒有背景，大宗的貨物，根本運送不出去。
“可是袁文紹得罪了邕王，若是他怕邕王登基後問罪於他，把龍珠獻給了邕王怎麼辦？”曹瑞問道。
“是。”春花應了一聲，行了一禮，去了廚房。
他剛到前廳坐下沒多久，江景明就被人領了進來。
江景明一臉可惜道：“西夏本是蠻夷，雖然見過自立，卻十分粗鄙，西夏的貴族對我大周的綢緞珍寶十分喜愛。我聽說前朝曾有一個龍珠，乃是稀世珍寶，持有者可孕養龍氣，經過我多方打聽，就在和我合作的西夏一個權貴手裡。他並不認得此物，不過卻視若珍寶。我進過多次努力，他才鬆口，說若是我能弄到大量琉璃給他，他就願意把此寶送給我。”
“沒事，就外麵衣服濕了一點。”袁文紹不在意道。
而且袁文紹不確定江景明背後還有沒有人，若是他背後還有人，即便殺了江景明，也等於承認龍珠在自己手裡。
袁文紹點了點頭，說道：“我有了決定，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
袁文紹淡淡道：“上次我不是說過了嗎？琉璃的產量太低，沒有辦法供應給伱。”
“不可。”江景明搖了搖頭，說道：“我今日試探，已經有些打草驚蛇了，那袁文紹也不是傻子，必然有所警覺，定然會加強防範。若是此時派人潛入，找到龍珠的可能微乎其微，要是弄巧成拙，他把龍珠給轉移了，反而更麻煩。”
畢竟三國之間互不通市，但是大周有很多東西，西夏和遼國非常需要，而兩國也有不少東西是大周需要的。
二來他也想看看能不能趁機查出江景明的身份和他背後的人。
這也是皇帝相信這是龍珠的原因。
江景明仔細想了想，搖了搖頭，說道：“應該不會，龍珠這等稀世珍寶，誰願意交出去？即便他舍得，他藏了這麼久又該如何解釋？”
一來若是還拒絕，很容易引起江景明的懷疑。
“袁伯爺，不知上次我的提議，您考慮的如何了？”江景明見到袁文紹，等他把下人打發下去，就開門見山的問道。
“他不是得罪了邕王嗎？隻要我們能和邕王搭上線，完全可以借邕王之手對付他。”江景明冷笑道。
因此三國之間的商人相互走私，是很尋常的事。
即便被他拒絕，江景明也會想彆的辦法，而不是把這件事告訴自己。
江景明一時間也說不上來，沉吟了許久，眼睛一亮，說道：“他太冷靜了。”
見華蘭要跟著，袁文紹說道：“我自己去就行了，這雨太大了，遊廊都被吹入了不少雨水，地上滑，你還是彆跟著了。”
江景明行了一禮，走了出去。
“伯爺既然這麼說了，我也不瞞伯爺，我原本也是這麼想的，因此上次並沒有告知伯爺實情。然而伯爺並沒有答應，那個權貴又非要琉璃才肯交換，我這不是沒有辦法了，才來找伯爺攤牌。隻求伯爺發達了不要忘了在下。”江景明臉上露出諂媚的笑容。
江景明聞言搖了搖頭，說道：“他的神色語氣好像並沒有什麼問題，不過我總覺著有些不對勁。”
而鄭士千的信裡說過，他家祖上是前朝宮廷侍衛將領，確實有機會能夠趁亂把龍珠帶出來。
袁文紹猶豫了一會，說道：“這件事我得好好考慮考慮。”
若是可以袁文紹自然也想賺西夏的銀子，然而他很不放心江景明這個人。
“客人遞上拜帖，送到了大娘子手裡，大娘子看完就讓奴婢前來通報主君，請主君過去，並未說客人的身份。”報信的丫鬟說道。
江景明平常就待在城外的宅子很少出門，那宅子守衛森嚴，很難快速攻破。
不過江景明既然懷疑他了，就沒有那麼容易打消。
袁文紹心裡冷笑，麵上卻露出一絲意動之色，好一會才說道：“你若是把此物獻給邕王，豈不是好處更大？你會這麼好心把這種機會讓給我？”
自從懷孕後，一點小事，華蘭都能念叨半天，袁文紹實在有些怕了。
龍珠不說有沒有那麼神奇，單單是得到獻給官家或者以後的新君，就能獲得巨大的好處。
不過他也沒有急著回複，而是準備拖一些時間。
江景明說的看似好像非常合理，實則破綻百出。
華蘭看著袁文紹衣服濕了不少，連忙上前幫他把外衣脫了。
“嗯，知道了。”
接下來幾日，袁文紹一直在家陪華蘭，同時也等著江景明上門。
“好好好，我這就去換。”袁文紹連忙道。
禁軍私藏的可能性非常小，江景明最懷疑的還是袁文紹，於是便有了這次試探。
這樣一來，隻有兩種可能，要麼龍珠並沒有和這些財寶藏在一起，而是被鄭士千藏到了彆的地方。
他原以為他一直沒有回應，江景明過個兩三日就會上門催問，沒成想直到十日後江景明才再次上門。
另一種可能就是龍珠在袁文紹手裡，或者是搬運財寶的禁軍士卒中，有人給私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