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生了
“不錯,我們隻需暗中加強護衛即可,這樣還能把暗中的刺客引出來一並解決掉,不然敵暗我明,太危險了。”顧廷燁說道。
“仲懷,如今舅舅有傷在身,家父的安危就交給你了,拜托了!”趙策英說著起身就要向顧廷燁行禮。
他雖然不想父親冒險,一時間又沒有太好的辦法,隻能答應了下來。
“大郎你這是做什麼?”
顧廷燁連忙扶住趙策英,說道:“團練使待我不薄,隻要我不死,必然會護他周全。”
“仲懷,你多次救我父子於危難之中,這份恩情我銘記於心。”趙策英認真道。
……
趙宗全雖然不太相信是兗王派人前來刺殺他,但是他十分怕死,接下來幾天一直待在家中,門都不敢出。
過了七八日,並沒有什麼動靜,他也慢慢的放鬆了下來。
他覺得現在禹州戒嚴,刺客定然早就逃離了禹州。
團練使一職,用後世的說法,就是一民兵團的團長。
不過趙宗全也不好一直不去軍營。
這一日一大早,趙宗全便帶著幾十個護衛,出了城,前往城外的軍營。
然而在距離軍營還有幾裡遠的時候,兩邊的山林中,射出了許多箭矢,直奔騎在馬上的趙宗全。
好在趙宗全命大,第一支箭矢射到了馬的身上,馬吃痛之下,把他掀飛了出去。
“主君,您沒事吧?”
護衛門連忙上前,把趙宗全圍了起來。
“啊~”
趙宗全被人扶起,搖了搖有些發暈的腦袋,看了一眼被射成了馬蜂窩一樣,倒在地上的馬,倒吸了一口冷氣。
剛剛若不是馬把他掀飛,可能他都已經死了。
趙宗全剛想開口說話,就看到兩側的山林中衝出許多刺客,慌亂道:“快,擋住他們!”
趙宗全讓護衛迎敵,自己卻帶著兩個保護在跟前的護衛趁機往軍營的方向跑去。
他雖然帶了幾十個護衛,但是刺客人數也不少,而且戰鬥力更強。
若是他不跑,護衛們拚死抵擋,還能撐上一會。
然而他丟下護衛逃跑的舉動,讓那些護衛有些心寒,沒一會便背殺散了。
“快!”
趙宗全回頭看到刺客已經殺散護衛追了上了,嚇得臉色蒼白。
“噗通~”
慌不擇路之下,趙宗全踩到一個土坑,被絆倒了。
趙宗全顧不上疼痛,慌亂的從地上爬起來,就看到刺客已經快到近前了。
“我命休矣!”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
“唰唰唰~”
趙宗全看到已經快到他跟前的一個刺客,胸口被箭頭穿破,箭頭上鮮紅的血緩緩滴落,十分刺眼。
“呃~”
那刺客看了一眼胸口的箭,又看了看一眼近在咫尺的趙宗全,不甘的倒了下去。
“啊~”
趙宗全看著倒在他跟前,瞪著眼睛的刺客,嚇的往旁邊縮了縮。
“團練使莫慌!”
顧廷燁大喝一聲,催馬上前,手中長槍舞動,刺死幾個刺客,來到趙宗全跟前,翻身下馬。
“仲懷,伱來的太好了!”趙宗全驚魂未定的臉上,露出一絲狂喜。
“團練使,你沒事吧?”顧廷燁詢問道。
“我沒事。”
趙宗全搖了搖頭,想起自己還坐在地上,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
顧廷燁上前攙扶,扶起趙宗全後說道:“團練使,我帶了援兵來,那些刺客一個都跑不了。”
“好好好!這些刺客實在是太可惡了,一定不能讓他們逃了。”趙宗全說道。
“是,團練使稍歇,我去殺敵。”顧廷燁說著,提槍就準備加入戰場。
“彆!”
趙宗全已經被嚇壞了,見顧廷燁要走,連忙拉住了他,說道:“你走了,若是暗中還藏有刺客可怎麼辦?”
顧廷燁聞言隻得留在趙宗全身邊保護他。
大概一柱香左右,刺客全被解決了。
趙策英也聞訊帶人趕了過來。
“爹,您沒事吧?”
趙策英一下馬,便跑到趙宗全跟前打量了起來。
“我沒事,先回去再說。”趙宗全說道。
“是!”
留下一部分人善後,趙策英和顧廷燁兩人,帶著人護送趙宗全回了府。
……
“爹,事到如今,證明仲懷的猜測並沒有錯,這些刺客十有八九是兗王派來的。”趙策英說道。
趙宗全雖然有些慫,但是也不是傻子,此時他也知道顧廷燁猜的很可能是真的。
“都說這兗王強乾,我看就是草包一個。他就算要造反,殺我一個不受待見的宗室有何用?”趙宗全氣的破口大罵。
“團練使,現在不是罵兗王的時候,刺殺失敗,兗王必然不會放棄,有了前兩次的教訓,下次刺殺的人可能更多了。”顧廷燁說道。
趙宗全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慌亂,說道:“那兗王就算造反,也必然不會成功,我先逃離禹州,等他失敗後再回來。對,離開禹州,大郎,你快去讓你娘收拾行禮,咱們現在就走。”
“團練使,先不說兗王若是萬一成功了,就算兗王失敗了,您是宗室,若是離開禹州,可是大罪。以後不管誰當了皇帝,問起罪來,您都承擔不起。”顧廷燁說道。
“是啊,爹,咱們若是逃了,到時候問罪起來,還是一死。”趙策英說道。
“這也不成,那也不成,你們說要我怎麼辦?”趙宗全吼道。
“姐夫,你彆急,仲懷腦子好使,咱們先看看他有什麼好辦法沒有。”沈從興說道。
“對對對。”趙宗全看向顧廷燁問道:“仲懷,你可有什麼好辦法?”
“團練使,事到如今逃是沒有用的。隻有去汴京向官家告發兗王,才有生路。”顧廷燁說道。
“可是現在都說官家已經昏迷不醒了,就算我去了汴京,也未必能見到官家。而且兗王若是知道我去汴京,必然會派出更多的刺客來,這豈不是自投羅網?”趙宗全說道。
“爹,去汴京的路那麼多,兗王又豈能知道我們走哪條路?而且去了汴京,即便見不到官家,兗王難不成敢在汴京對我們動手不成?”趙策英說道。
“大朗說的不錯,隻有去汴京才是唯一的生路。”顧廷燁說道。
趙宗全猶豫了一下,咬牙道:“好,那我們就去汴京。既然兗王斷我活路,我也不能讓他好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