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的意思是祖母有意答應?”袁文紹驚訝道。
divcass=”ntentadv”“那梁六郎雖然有些紈絝,好歹是永昌伯爵府的嫡子,若是以前祖母肯定不會答應,但是六妹妹之前出了那麼一回事,梁家願意讓梁六郎娶六妹妹做正妻,加上吳大娘子非常喜歡六妹妹,日子應該不會難過。聽母親的意思,若是顧廷燁不娶六妹妹,祖母就準備答應了。現在總算等到好消息了,我準備回去一趟,看看母親,正好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祖母。”華蘭說道。
“我陪你一塊去吧。”袁文紹想了想說道。
華蘭聞言說道:“官人要是忙,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我能有什麼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現在無官一身輕。”袁文紹笑道。
本來按照他的謀劃,有送血詔之功,加上平叛的功勞,應該能獲得趙宗全的重用。
畢竟趙宗全之前隻是一個團練使,即便他更相信禹州潛邸心腹,手下可用之人,真的不多。
結果被太後那一封聖旨給弄的,趙宗全根本不信任他。
不過這麼久過去,袁文紹也慢慢想開了。
……
皇宮
趙宗全看完看完樞密院呈報上來對這次有功之臣的賞賜,眉頭微皺。
他之前擔任團練使,對於軍中的賞罰製度和撫恤製度自然十分清楚。
然而樞密院這次擬訂的賞賜不僅比往常還低,就連撫恤也比往常要低。
這是趙宗全登基後第一次打仗,還是勝仗,趙宗全特地交代了要重賞有功之臣,為的就是收攏軍心。
結果樞密院不僅沒有按照他的要求去做,還把賞賜的標準給降低了,就連撫恤金都少了,可想而知一旦照這個標準執行,他這個官家必然威望大減。
趙宗全看到最下麵的批複和玉璽印章,臉色鐵青。
正常來說,奏章都是由同平章事和中書門下協商後進行批示,皇帝看完後進行批複,加蓋玉璽。
然而現在玉璽在太後手裡,門下中書處理完的奏章,都會送到太後那裡批示加蓋玉璽。
最後送到他這個皇帝這裡,給他看看。
而這封奏章上中書門下的意思是讚同如此賞賜,太後那邊的批複也是。
趙宗全臉色難看道:“去把大相公喊來。”
“是!”
邊上侍立的太監,連忙去派人傳召了。
韓章辦公的地方距離皇宮非常近,不一會就來到了大殿。
路上韓章其實就已經猜到趙宗全為什麼找他了,因此見到趙宗全臉色不對,並沒有害怕,十分平靜的行禮道:“臣拜見陛下。”
“你這個大相公連這樣的奏章都能通過?”
趙宗全直接把奏章砸了過去。
韓章的官職就是同平章事,就是他負責溝通中書門下來處理奏章的。
若是平時,就算韓章那裡通過,最終還要看皇帝的意思。
現在他這個皇帝有名無實,太後那邊已經同意了,也就是說已經生效了。
韓章撿起奏章,看也沒看,躬身道:“陛下說的可是關於這次賞賜之事?”
“嗬!”趙宗全冷笑道:“看來大相公心裡清楚的很,那朕倒是要問問你,這樣的奏章你是怎麼通過的?”
“朕交代過要重賞有功將士,你們不僅沒有照做,反而降低了賞賜,更可惡的連撫恤都降低了,你們就不怕寒了天下將士之心麼?”
韓章苦笑道:“陛下誤會了,之所以如此,是因為國庫沒錢了。”
趙宗全聞言一愣,很快回過神來,怒聲道:“每年賦稅近萬貫,天下承平這麼多年,打了一場仗,你就告訴朕國庫沒錢了?你把朕當傻子不成?”
“臣豈敢期滿陛下,若是國庫有錢,臣自然不會答應,太後也不會答應。之所以這次降低標準,實在是因為沒錢啊。若是足數發放,國庫剩下的錢,根本支撐不到來年收稅之時。”韓章說道。
“那國庫的錢呢?”趙宗全質問道。
韓章苦笑道:“陛下,二十多年前和西夏交戰損失慘重,那一戰已經把國庫打空了。這些年稅收應付正常開支外,略有剩餘,卻也不多。前不久逆王謀反,陛下賞賜有功的將士,加上撫恤,就已經花了不少。如今國庫除了要應付正常開支的錢財,餘下的已經不足以正常發放賞賜和撫恤了,隻能出此下策了。”
“放屁!官員俸祿如此豐厚,怎麼沒有減少官員的俸祿?”
趙宗全氣的粗話都出來了,可見有多憤怒。
這件事一個不好,弄不好會釀成兵變出來。
“陛下,若是想如此做,臣自然沒有意見,為了朝廷為了天下,臣願意節衣縮食,隻領一半俸祿,但是其他官員未必肯,到時候天下都會發生動蕩,而且太後那邊也不會答應的。”韓章說道。
“呼~”趙宗全深呼了一口氣。
趙宗全根本不信韓章說的鬼話,以大周官員的俸祿水平,即便發一半,官員的日子也依舊過的很滋潤。
而且那些官員,哪家沒有幾個商鋪,哪個官員私底下沒有收一些孝敬?
不過他也知道,自己根基不穩,若是真克扣官員俸祿,後果更嚴重。
“朕不管,這件事你必須拿個章程出來,不能寒了將士之心。”趙宗全壓下心裡的怒火說道。
韓章一臉為難道:“陛下,正所謂巧婦難為無米之炊,臣又沒有範蠡之能,如何能有辦法?除非…”
“除非什麼?”趙宗全問道。
“臣聽聞忠勇侯,有一燒製琉璃之法,賺取了大量金銀,若是能得此法燒製琉璃,銷往海外,應該能賺取大量錢財。”韓章小聲道。
趙宗全聞言搖了搖頭,說道:“朕身為天子,豈能強占臣子的東西,傳出去天下人如何看朕?”
袁文紹靠琉璃賺了很多銀子,他自然知道,對於韓章的提議他也十分心動。
但是他一個皇帝,若是索要琉璃燒製之法,名聲可就臭了。
韓章聞言聽出了趙宗全話裡的意思,笑道:“陛下作為天子,自然不能做出這樣的事來。不過臣聽聞桓王和忠勇伯關係不錯,可讓桓王和忠勇伯說一說,忠勇伯深明大義,必然會獻出來的。即便忠勇伯不願意,也沒什麼損失。”
趙宗全聞言沉默了一會,說道:“即便有製作琉璃之法,短時間也不能變為錢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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