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琉璃就是一座巨大的金礦,袁文紹不是怕金礦枯竭,而是不敢挖太多,怕引來覬覦。
“殿下,琉璃可以大量製作。”袁文紹說道。
divcass=”ntentadv”“那就太好了!不知元紹可否令人大量製作,本王找人賣到彆國換取金銀。”趙策英說道。
“殿下,臣身受皇恩,願將琉璃製作之法獻與陛下!”袁文紹說道。
袁文紹不傻,他不相信趙策英提起這個隻是想當一個二道販子,而且他本身就被趙宗全猜忌,若是不交出去,誰知道趙宗全會怎麼想。
相反,若是交出去能夠消除趙宗全的猜忌,對他來說很劃算。
“元紹深明大義,本王很是欣慰,不過這畢竟是你的私產,傳出去天下怎麼看待皇室?你能把琉璃交給本王來賣就可以了。”趙策英搖頭道。
“殿下仁慈,臣明白了。”袁文紹說道。
“嗬嗬,這件事回頭咱們再說。今日請你們來本想喝酒敘舊的,聊著聊著就聊到國事上了,本王自罰三杯!”趙策英笑道。
“殿下這是饞酒了吧!”顧廷燁打趣道。
“這都被你看出來了!”趙策英笑道:“父皇可是答應給你賜婚了,等你成親的時候,看本王怎麼捉弄你。”
“仲懷要成親了?看上了哪家的姑娘?”沈從興驚訝道。
“嗬嗬,是諫議大夫盛家的六姑娘。”顧廷燁笑道。
“盛家?”沈從興一愣,驚訝道:“那你豈不是和元紹成了連襟?”
“沒錯,到時候他可得叫我一聲大姐夫呢。”袁文紹笑道。
沈從興勉強的擠一絲笑容,舉杯道:“恭喜!”
說實話他真有點嫉妒顧廷燁了,他可是知道趙宗全不給顧廷燁封爵,是想讓他繼承寧遠侯這個絕味。
以盛家的門第說起來也是高攀了,更何況盛家六姑娘還是個庶女。
顧廷燁想娶誰就娶誰,而他卻不成。
想到這裡,沈從興悶聲的喝起了酒來。
幾人見沈從興突然變得有些不對勁,都猜出了幾分,沒有再談論這個話題。
……
“主君您慢點。”
張安攙扶著醉醺醺的袁文紹,一路來到內院。
“怎麼喝了這麼多?”
華蘭得到消息,帶人迎了出來,一靠近就聞到一股刺鼻的酒味。
“快扶官人進去。”
“是!”
張安把袁文紹扶進了屋子放在床上,便退了下去。
華蘭讓下人打來熱水給袁文紹擦了擦身子、洗腳,忙活了半天。
“好了,你們都下去休息吧。”華蘭說道。
“是。”
丫鬟們應了一聲,端著盆退了出去。
“一點也不知道愛惜身子。”
華蘭埋怨一聲,給袁文紹提了提被子。
“誰說我不知道愛惜身子了。”袁文紹睜開眼笑道。
“官人你沒醉?”華蘭驚訝道。
“嗯,沈國舅太能喝了,要是不裝醉,還不知道得喝到什麼時候去呢。我有些口渴了,讓人給我弄點水喝。”袁文紹說道。
“你躺著,我去。”
屋內的火爐上溫的有熱水,華蘭給袁文紹倒了一碗,端了過來。
袁文紹接過喝完,舒了一口氣。
“還要麼?”
“不要了。”
華蘭把碗放下,說道:“時間不早了,官人明日還要上朝,早點睡吧。”
“嗯。”
袁文紹點了點頭,等華蘭上床躺下後,摟著她說道:“今天桓王請我去…”
袁文紹把桓王請他過去的目的,和他打算把琉璃製作方法交出去的事說了一遍。
雖然趙策英說琉璃製作方法是他的私產,不能要。
但是袁文紹已經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
古人很喜歡乾又做又立的事。
皇帝登基,喜歡來個三請三讓什麼的。
若是他私底下把琉璃製作方法交給趙策英,趙宗全和趙策英都不會要。
袁文紹也明白這一點,當時也沒再提,準備明日早朝當眾獻出去。
“官人這麼做肯定有官人的打算,我沒意見。”華蘭說道。
袁文紹驚訝道:“琉璃有多賺錢你是知道的,你真舍得?”
他原本以為華蘭不會願意,還想著勸勸呢。
沒想到華蘭竟然沒有絲毫不舍。
“咱家已經是侯爵了,家裡也有幾百萬兩的銀子,錢太多了,也不是什麼好事。”華蘭說道。
“你就不想給兒子多留點家業?”袁文紹笑道。
華蘭搖了搖頭,說道:“官人,都說父母愛子則為之計深遠。但是我在汴京這些年,也聽過許多人家後代子孫不爭氣,敗光了家業的,也聽說過不少後代子孫爭氣光宗耀祖的。看到這些,我也想明白了一個道理,子孫若是爭氣,哪怕沒有諾大的家業給他繼承,他自己也能掙下。要是不爭氣的,留再多也會被敗光。”
袁文紹驚訝的看著華蘭,沒想到她竟然能說出這麼有哲理的話。
林則徐曾經說過:“子孫若如我,留錢做什麼,賢而多財,則損其誌;子孫不如我,留錢做什麼,愚而多財,益增其過。”
華蘭剛剛那番話,和林則徐的話何其相似。
“官人,你怎麼這麼看著我?”華蘭疑惑道。
袁文紹在華蘭臉上親了一口,笑道:“我沒想到娘子竟然如此賢惠,你剛剛那番話,我準備立做家訓,警醒後代子孫。”
“啊?”
華蘭驚訝的眨了眨眼,說道:“家訓不都是一家之主立的嗎?”
“誰說一家之主才能立?我覺得你剛剛那段話就很好,我不僅要立為家訓,還要注明是你說的。”袁文紹笑道。
“這…傳出去會不會被人笑話?”華蘭擔憂道。
“不會,到時候汴京人人都會誇讚娘子賢惠。”袁文紹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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