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前往沈玉龍所在的屋子,笑著掀開了門簾,“玉龍我來了。”
沈玉龍躺在床上,聽到林夏的聲音,他掙紮著要起來。跟在林夏身後的陳家河見狀,快步上前去扶他。
“謝謝姐夫。”
多日不見,沈玉龍對陳家河的態度柔和了許多,不像上次那樣充滿敵意。
這些日子通過他母親的敘說,他對陳家河整個人有了些許了解。
也知道他的主治大夫,葉白醫生跟陳家河是兄弟。
因此他對陳家河的印象打心底有了改觀。
沈玉龍看到林夏,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姐,你來了?快坐吧。”
陳家河給沈玉龍後背上靠了個枕頭,沈玉龍又禮貌的說了聲謝謝。
他的態度讓陳家河也是略感驚訝。
幾日不見這小子溫順了許多。
“玉龍,現在感覺怎麼樣?”林夏坐到椅子上,關切的問。
“姐,好多了,就是渾身無力,鍛煉起來很費勁。”
林夏心疼的看著他,給他加油打氣,“慢慢來,一定會好的。”
沈玉龍跟林夏閒聊了幾句,目光落在她跟陳家河身上,好奇的問,
“姐,你跟姐夫是什麼時候結的婚?”
聽聞沈玉龍的話,林夏回道,“一年了。”
“哦,一年了啊。”沈玉龍又看著她打聽,
“姐,我記得你之前在那個國營理發店當學徒來著,前幾天我聽外公說你自己開了理發店跟什麼新娘化妝店,還要開培訓班,你什麼時候出師的?”
這一點也是沈玉龍感到非常不可思議的。
他姐姐以前是啥樣的人?他這個當弟弟的再清楚不過。
他記得林夏在國營理發店當學徒的時候,他還去那家國營理發店理過發,其實他就是好奇,想去看看他姐在裡麵到底在乾啥。
結果他去的時候,人家老師傅正在罵他姐,說她一給人連頭都洗不乾淨,說她蠢貨一個。
才一年的光景,她就開理發店了?還生意火爆。
聽外公說,他在沉睡的時候,頭發都是他姐剪的,他照過鏡子,剪得非常不錯,很有型。
以前他姐追著他想給他剪發練手,他當時因為抗拒差點動手,後來外公不幸成了那個小白鼠,結果可想而知,不但給人剃了光頭,還剃破了頭皮。
就那樣一個毫無基礎的小白,一年時間就發生了這麼大的蛻變?
這也太神奇了。
他也能感覺到他姐姐整個人的氣質都跟以前不一樣了。變得平和從容,明豔動人。
他記憶中的林夏,乾啥都笨拙,學習又差,多年來一直被他爸和爺爺不待見。
他其實也經常嫌棄她,她可以說是家裡的邊緣人物,活的卑微又透明。
林夏笑著解釋,“之前在國營理發店沒學到什麼東西,人家不讓我上手剪頭發,根本沒機會學習,你應該記得,我在裡麵隻能當個洗頭妹,後來我就不乾了,自己拿著假人模型琢磨,一直練一直學,技術就精進了。
跟著你姐夫回他外公外婆老家的時候,給村裡人剪發練手,手藝活嘛,熟能生巧,練著練著手藝就出來了,你彆看我以前學習差,但我在這方麵非常有天賦,我自己琢磨自己練,後來開了一家理發店,請了國營理發店的老師傅坐鎮,我就負責當老板了。”
林夏微笑著解釋著,她語氣自然,沈玉龍一臉恍然。
原來是雇人乾活。
沈玉龍又漫不經心的打聽,“姐,你跟姐夫怎麼認識的呀?我以前都沒聽過姐夫的名字。”
在他的記憶裡,林夏跟他們家屬院的那個劉誌明打得火熱,劉誌明整天跟在他姐的屁股後麵轉。總往他們家送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