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建國去院子裡的時候,虎子開心的鑽進他的懷裡,欣喜地說道,
“舅爺爺,我奶奶今天好像變溫柔了。”
周建國聽著孩子稚嫩的話,心裡怪難受的。
便找了個機會,打算跟周麗蓉談談。
“姐,你對虎子和夏夏好點,你看家河現在多幸福,媳婦聰明能乾,兒子活潑可愛,他能有現在這樣的生活,咱們做長輩的應該高興才對,你有什麼可不滿意的。”
周麗蓉對所有不跟她一個戰線的人,都有敵意,“你就知道老婆孩子熱炕頭。這麼多年待在小縣城裡沒有鬥誌,一點大局觀都沒有,你想讓家河跟你們一樣?”
周建國不服氣的回懟,“老婆孩子熱炕頭有啥不好的?齊家治國平天下,家庭幸福才有精力乾事業,家庭幸福跟事業有成不衝突。難道非得跟你一樣六親不認才能乾大事業?那你咋不當大官呢?這麼多年還在婦聯待著。”
周麗蓉被自己的弟弟挖苦,臉色極差,“婦聯怎麼了?我為廣大女性同胞說話辦事有何不可?”
周建國冷笑,“林夏不是女的嗎?你倒是為她說話啊?乾嘛一直針對她?還有,你弟媳婦不是女的嗎?從我跟玉霞結婚那天起,你就看不慣她,對她態度冷漠,你以為我看不出來?
不就是當年你給我介紹城裡的對象,要把我調到海城去,我沒聽你的嗎?
你們這些人,講起大道理一套一套,聽著覺悟多高似的,事情真正到了自己身上,比誰都自私。”
周建國沒想到時隔十二年,這種事又在他外甥身上發生了。
王玉霞見自己的男人替自己說話,特彆感動。
當年周建國娶她的時候,周麗蓉也反對,但這件事周家人一直沒告訴過她,直到兒子大了,她才得知還有這麼一段往事。
但她性格大大咧咧,跟周建國恩愛有加,沒把當年的事放在心上。
反正她跟周麗蓉一年也見不了幾麵。
人各有誌,她和周建國就喜歡待在小縣城,還能照顧雙方的老人,安逸,幸福。
王玉霞說道,“他姑,你是不是嫌棄夏夏成了農村人,瞧不上她的家世?”
周麗蓉還沒說話,
周建國又陰陽怪氣起來,“你自己不也農村人嗎?農村人看不起農村人,真是奇了怪了,你們女人就是事多,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周麗蓉,“!!!”
周麗蓉依舊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問題,“他找個門當戶對的對象,對他未來的發展有好處。”
“門當戶對的?你兒子像是靠女人的人嗎?”周建國說道,“家河是搞技術的,找什麼門當戶對都沒啥用,打鐵還得自身硬。林夏這麼聰明,還懂機械,他倆才算真正的誌趣相投。”
周麗蓉語氣輕蔑,“懂機械?給你圖紙畫出來再說。”
耳根子這麼軟,不知道怎麼在廠裡當領導的。
一個小姑娘的話也信。
怪不得當年被王玉霞哄的團團轉。
“姐,你多操心操心家興和家旺吧,我聽說家興跟他媳婦也回了老家,怎麼沒打聲招呼就走了?還認不認我這個舅舅了?家興真是跟你一模一樣,冷漠現實。”
周麗蓉氣的拍桌子,“你就這麼跟當姐姐的說話?”
王玉霞嚇得拉了一把周建國,讓他彆再說了。
周建國卻沒被她嚇到,也沒跟她乾架,而是語重心長的繼續說道,
“就因為你是我姐,我才跟你說實話,讓你改改你身上的問題,要不然以後家河會跟你結仇的。咱們都是當家長的,我也有兒子,你看你侄子放寒假都不回家,我從來不乾涉他,成年人了,隻要不違法亂紀,想乾嘛乾嘛去。”
“你這麼放養,看以後他能有什麼出息。”
“我兒子以後比家河可能比不過,比你那倆兒子,綽綽有餘。”
周麗蓉再次被氣的差點暴走。
周建國該說的都說了,他看得出他姐已經快被他氣炸,再多說一句,極有可能爆發戰爭。
“姐,消消氣,你看你的眉頭都能夾死蒼蠅了,生氣真是老的快。”
說完起身出了門,大聲朝廚房裡做晚飯的林夏喊道,“夏夏,你彆乾活了,讓你婆婆和你舅媽乾,你快給我畫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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