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芳朝他禮貌的說道,“不好意思,理發得等一會,洗頭水都沒燒開。”
中年男人又仰頭看了眼理發店招牌,笑著朝春芳問,“這位姑娘,請問林夏是住這裡嗎?”
春芳回道,“對,她是我們老板,你是要找她理發嗎?”
春芳以為此人是慕名而來找林夏剪頭發的。
但瞅了眼他那平頭,又覺得這發型找林夏大可不必。
她拿手推子就能搞定。
剛想著,男人說道,
“不是,我是她朋友,從深城專門來找她的。”
“哦。”春芳說道,“她還沒來,那你先請到裡麵坐吧。”
吳盛宏也沒客氣,向春芳道了謝,就進了理發店,坐到了椅子上。
春芳還在外麵晾毛巾,這時,夏海的小轎車正好停到了街道邊,夏海下了車,一手打著電話,一邊關車門。
“行,張哥,那晚上過來唱歌,我請客。”
夏海掛了電話,要往舞廳走,看到春芳,笑道,“春芳,你挺勤快啊,這麼早就上崗了。”
春芳笑笑,朝他問,“夏老板,舞廳不是下午營業嗎?您怎麼這麼早來了?”
“舞廳的燈出了點問題,一會要找人過來看看,我得親自把關。”
夏海說完,要進舞廳,春芳看了眼理發店,叫住了夏海,朝他開口,
“夏老板,有個從深城來的大哥說是找夏夏,你要不去看看?”
林夏跟夏海一塊去的深城,如果那個人真是找林夏的,那夏老板肯定認識。
此時天色還早,王師傅沒來,店裡又沒其他客人,對於不確定身份的陌生男子,春芳還是存著警惕之心。
夏海停住腳步,“深城來的?”
“對。”
夏海頓時想到了誰的身影,整了整花襯衣領子,沉著臉進了理發店。
果然,就看到理發店的椅子上坐著一個穿著黑布鞋,白色短袖t恤,黑色布料褲子的男人。
夏海的皮鞋踏進店裡,臉上是職業性假笑,語氣洪亮,
“喲,這不是吳老板嗎?什麼時候來的海城?”
吳盛宏看到夏海,很是欣喜的站起了身“夏老板,您也住這?”
“對,隔壁是我的舞廳。”
夏海眼眸微眯,看著他問,“你大老遠的從深城跑來這裡找我侄女,有何貴乾?”
吳盛宏回道,“小林讓我來的。”
“是嗎?”
夏海自然不信他的話,就算信,也下意識的以為林夏被這個人蒙騙,想纏著他投資。
他看著吳盛宏,直接開門見山的拒絕,“吳老板,我明確跟你講了,我們不投資,我不投,我侄女也沒能力投。你可以去尋找其他合作夥伴,不要一直追著我們不放。作為生意人,時間就是金錢,我希望你能抓緊去找其他投資人,彆在這浪費時間。”
吳盛宏看著他,不卑不亢的開口,“夏老板,我跟小林約定好了在這見麵,您不投資是您的事,我跟小林的生意,我會跟她自己談,投不投資我跟她都是朋友。”
“我是林夏的二叔,這件事我替她做主了。”
夏海指著理發店,朝吳盛宏介紹,“你也看到了,這是她的理發店,店鋪還是租我的,全部資產加起來不到五千塊,你纏著她也沒用,你想通過她說服我投資也不沒戲,我是開舞廳的,對地產行業不了解,也沒有多餘的流動資金折騰,所以,真的很抱歉,您可能得白跑一趟了。”
夏海對吳盛宏的態度雖然很客氣,卻句句都在潑冷水。
吳盛宏臉上始終掛著憨厚的微笑。
夏海作了個邀請的手勢,語氣客氣禮貌,“走吧,吳老板,既然來了,去參觀一下我海城的舞廳,一會我送您去火車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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